并不是很强烈的疼痛。
带着一点压抑的。
细微的针扎似的疼。
那时她站在顾钰身前,护犊子一样的张开双手。
因为怕极了而紧闭着双眼。
他看到,顾钰怔愣住,像是想到了什么般。
莫名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全部。
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支配着他护着她。
“beng”的一声,那小混混的一拳打在他身上,他却没吭一声,像是对小混混说,却是看着顾钰说:“她是我的,懂吗?”
顾钰只是笑了一下,回望着他不说话。
挑衅的意味深重。
再之后那些小混混说要去搞苏温梨的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沉怒着警告那些混混。
那些混混却揭竿而起。
他们打了一架,最后恩断义绝。
那天下午。
顾钰将他约了出来。
身上的疼痛使他炸了开来,句句顶着顾钰。
刻意伪装出来的轻松却使他越发难过。
这场只有几分钟的对话结束时,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出门。
回到车上,耳边听不见司机的声音。
只有身上的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脸狰狞着。
再无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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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打篮球时,顾钰摸着苏温梨的头,而苏温梨没有反抗时。
他的心脏闷痛着,控制不住的降下来,停止了投篮。
那天,他推翻了之前认为的,只是逗逗苏温梨的想法。
他的醋意与占有欲,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事情的发展,也超出了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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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顾钰的母亲药石无医。
他想告诉顾钰的时候。
顾钰和苏温梨在一起。
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只说一句:“你母亲,快不行了。”
再后来,顾钰的母亲死了,步长风莫名其妙跑来打了他一拳,他没有还手,任他出气之后,狠狠地打回去。
他不仅想打顾钰,他还想警告顾钰:“她是我的!”
他们被拉开的时候。
他冲顾钰大喊:“你如果只是玩玩她,我不会放过你!”
他还想在想,可是车门被拉开。
冷风像厉鬼般灌进来。
他惊醒,低声笑了笑。
梦里,他什么都没得到过。
梦醒了,他也什么都没有。
他抬起头,扬起的嘴角桀骜。
跟着父母亲去往军校。
路上,母亲一直问他:“你真的决定了吗?”
“有啥住不惯的你就跟妈妈讲,妈妈注资给他们,让他们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别墅。”
父亲哼了哼:“你看看你,就是你这么宠孩子才把他宠成这幅德行的!”
母亲回回去:“我家长风怎么了?!”
父亲不敢说话,瘪了瘪嘴不说话。
父母去跟军方谈的时候,父亲曾跟他说:“我还不清楚你?你这少爷性子就是我们给宠出来的……到时候,要是受不了了,你就回来,我们都还在。”
步长风笑了:“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废,到时候,我来为你们撑起一片天地。”
步长风看着庭院里的树。
只剩下几片枯叶的树枝晃动。
一片枯叶乘着风打着璇儿落下。
步长风接过枯黄的叶。
这叶不脆,很韧,看起来经久不衰。
直至几年后,在步长风的日记里,也只是干了身,朽了边。 温柔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