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梨在门后没听多久就下楼了,她知道事情解决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了。
她下了楼,保姆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热气腾腾的,色香味亦俱全。
保姆见苏温梨下来,客气地让苏温梨留下来吃饭。
苏温梨与保姆客套了几句便拒绝了。
保姆本就是客套,她一个佣人,怎么能擅自留人在主人家吃饭呢?
见苏温梨拒绝了,便笑着说还有几个菜没好,进厨房忙活了。
苏温梨便在沙发上坐着等。
过了一会,苏温梨看着时间,秦父秦母要回来了,便上楼,敲了敲秦秋的房门说:“秦秋,差不多了……伯父伯母快回来了。”
两人很快出来。
秦秋带着掩不住的笑,纪知奕的眼中也溢满了宠溺。
纪知奕跟苏温梨走的时候,刚好碰见早回的秦母。
秦母诧异的看向秦秋旁边的纪知奕。
苏温梨不动声色地往纪知奕旁边走了一步,然后开口道:“伯母好,我跟我同学过来问一点事情。”
纪知奕乖巧的也说:“伯母好。”
秦母看了看苏温梨和纪知奕的距离,心下不再有疑:“好好好,温梨啊,以后常来啊。”
苏温梨笑着应了一声。
秦母又问:“温梨啊,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这一句话,让苏温梨顿了顿,她的笑不变:“挺好。”
“那就好……”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跟苏温梨说:“听你父亲说,你还在怨那年的事?”
苏温梨彻底没了笑容。
她无法遮掩自己的情绪:“没有。”
秦母一眼看穿她,却碍于纪知奕,没有细说,只说:“温梨,当年你父母也是为了你好,莫要再怪他们了!”
苏温梨的身子僵着:“好。”
秦母像是还想说什么,秦秋就推了推秦母的手臂说:“好了,母亲……”
秦母叹了一口气:“诶,随你随你。”
苏温梨缓了缓情绪说:“那伯母我们先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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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天,只有零下几度的温度。
这让苏温梨的心情更加糟糕。
纪知奕看了看她,像是感慨般说:“你,有什么……放不下吗?”
苏温梨没好气:“显而易见。”
纪知奕抿了抿唇:“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把心态调整过来,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别让它成为你一生的梦魇,那样……”
苏温梨无聊地问他:“怎样?”
纪知奕的嘴角扯了扯,似是流露出了笑容,但又像是悲伤的表情。
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厚,他的睫毛微敛:“那样,你会很难过……梦魇会越来越大,影响你对任何一件事的判断,让你觉得,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
那样,你会觉得活不下去,只想寻死。”
苏温梨嗤之以鼻:“呵,你未免也太伤春悲秋了吧,哪有那么严重,这么多年来,我再难过也没寻过死。”
纪知奕自嘲地笑了笑:“伤春悲秋,呵……”
他眼中的感伤越来越浓,直至化不开,他身上的病态气息甚至影响了苏温梨,她抬起头看向他,只听见他低着头,低声的说:“可是,我会活不下去……” 温柔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