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在无限拉长。
程碧荷望向了面无表情的离少,她心中胆寒,而白虎剑,则是微乎其微地在她的手中颤动。
战意汹涌澎湃。
自己,即将面对的,是灭顶之灾?
程碧荷还没有发话,离少的反应暧昧不清的时候,那些小弟们,已经再度开始混乱了起来。
“去啊!去呀!去啊!”
他们一个个,在为所欲为地疯狂喝倒彩着,一声声迷乱、纷杂的声音,则是乍响在了程碧荷心底。
而耳畔,则是掠过了“哼”的一声冷嗤。
“呵~你不去,谁知道你能行?无五秒钟时间,你若是不去……”
果然是这儿的小霸王,离少的眉宇间,则是萦绕、酝酿了如今一触即发的火气。
他恶狠狠地望向了自己,纤毫毕现的,是他那参差错落的跋扈不驯。
他看上去如同一堵墙,厚实地杵在自己眼前,好似难以逾越的险峰。
而程碧荷不由自主地,则是手握拳,异常冰冷的空气,在她的肺部变得越来越滚烫。
她的脸颊上,甚至因为她的气,而晕染了动怒的樱红,正中离少的下怀。
他则是越发嚣张地狂笑,看上去猖狂如暴君。
她的脸颊在他看来,则是异常的淡妆浓抹,甚至的,根本就是素面朝天。
晕染的、绝无仅有的动人、还有青涩的身段,饱满的美好,挺秀的玉腿,袅袅婷婷的都是振聋发聩的惊艳。
他醉了,宛如迷情在洋溢,而他在醉意朦胧之时,则是努力保持了自己身体的平衡性,傻傻地望着程碧荷笑。
挑衅的笑。
邪魅一笑。
而离少,则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下一刻,意乱情迷地保证了什么,而他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勾唇轻笑,那些小弟们,在一瞬间骚动了起来。
“好啊,叫少离,其实更好听。”
“少离,邵离?”
而程碧荷,则是美眸一凝,听见离少玩世不恭的话语时,心中欲将他狠狠打脸的愿望,愈演愈烈。
太可恨了!不过,他如今的一言九鼎,也是让她好似目睹了曙光。
“你若是毫发无伤,我就改叫少离!”
这是他赌气、轻狂之时,一时豪情万丈说的话。
而细细密密的嬉笑声,则是也离程碧荷远去。
她的脚步不快,但是虚晃一招于离少后,则是一个敏捷、轻灵的弹跳,一个猫腰的动作,干脆利落地从离少那没有顾及到右侧,电闪一般地擦枪走火了过去。
对准的方向,不是何处,就是那个绯色传送阵了。
程碧荷打定主意,要打脸离少。
所以,她如今的步伐,则是如同流星赶月,在斗转星移地参差错落。
密集的汗珠从她的额角处渗出,一丝丝地扑在了她秀丽的眉睫上,更显得少女倾国倾城的美艳。
美颜盛世。
她也不多言,脚步轻踏,连踏了好几步,干脆利落而硬朗的裙摆,则是摇曳在了地上,一片片起伏跌宕的波浪。
她施施然地,走入了一片绯色里。
也是奇怪了,她在踏上传送阵前,那一团绯色,还是黯淡无光的,好似开启了节能降耗的模式。
但是,它好似红外线的感受系统……在少女的纤细玉足踏入了它那纹理十足的平面内时,已经开始了对于整个传送阵的影响。
火一般的热切,炽热在叱咤风云。
程碧荷没有感受到,自己身边,惹的火烧的身。
她眨眨眼,俏皮地一跃,却是在下一刻消失不见,空留了一堆簇拥在一起的小弟们,还有神情恍惚的离少。
而她,已经默默地攥紧了白虎剑,心中已经暗暗地掂量,自己值几斤几两。
她……三脚猫的修为,也可以抵得过墓?那就怪了!
不过,在下一刻,先声夺人的一声咳嗽,则是夹杂了异常的梗塞,让程碧荷的心,沉了下去。
“咳咳咳……”
连绵不断的咳嗽,仿佛在避讳着什么,没有明目张胆地大咳特咳。
是咳嗽,也是无能为力的昭示。
她可以钻空子,不一定的,墓万一已经老了呢?
但是,在她目睹了那个坐在镜子旁边梳头发的老者时,再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老妪。
垂垂老矣的老妪。
脸色蜡黄的老妪。
精神萎靡的老妪。
名不副实的老妪。
但是,她的眼眸,犀利而咄咄逼人,看上去淬炼了寒冰,心有千千结,却是没有展露在她的言行举止上。
她穿戴整齐,则是在好整以暇地梳头发,好像是老眼昏花,她的发,是三千银丝,也是磕磕绊绊的结节产生的昭示。
她的梳子,已经在半途中陷落,而程碧荷差点儿就看不到那隐没在了三千银丝内的红木梳子了。
如瀑的发,她若是将它们疏通,还得要多长时间?
“你?”
取而代之老者咳嗽声音的,是强有力的一声缓缓的“你”声,让程碧荷在纳闷之际,言……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