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碧荷恍恍惚惚起来。
她知道,月清抛弃了她。
那影子。
淡化在摇曳生姿的一片秋叶林中,却是格外扎眼。
而且是成双成对。
曳轻蝶和月清。
他们。
和身旁那一片晦暗,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她却是失魂落魄,自己的心仿佛被那虫蚁咬噬。
一片的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月清会如此这般。
因为那几句玩笑话。
因为那几句小聪明。
结果是程碧荷她自己,她任性,她恣意,她刁蛮。
成了最后的受害者。
悠哉悠哉,一直一直向前走的……则是成为了月清和曳轻蝶了?
月清则是再也没有对她,投去奢侈的一瞥。
唉……
“对了,我的火舌草……”
因为刚才那曳轻蝶,意有所指了什么。
月清也是吞吞吐吐,嗫嚅起来。
“火舌草。”
程碧荷则是突然发现……
她?的确是丢了一大段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采下那坚若磐石,岿然不动的火舌草。
然后将它放在何处?
一时间是在冥思苦想。
程碧荷她,也是因为记忆的模糊化,自己抓耳挠腮,直接榨取,仅存的残兵败将,那些回忆……
也是好不容易才想起了那只言片语。
难不成,它放在了?
“大阵。”
这是……
唯一的想法了。
感觉到自己……
刚才的月清,应该是在曳轻蝶眼前,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吧。
怪不得她如此嫉妒。
那消失不见,是气息、声音的完全湮灭了……
曳轻蝶的心中?一定是保存了这一番妄念吧?
消失不见!
则成为程碧荷毛骨悚然!
“我真的会这样子吗?”
她和他?
“越来越无法相处了呀。”
程碧荷必须要屈膝下跪,然后忍辱负重对着月清,乞求他,还是让他,将今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让他交出火舌草。
当务之急。
自己还有什么?她除了要治沈垂星的病,还要干什么事情呢?
她却是莫名其妙,再度忘记了那可怜的自己的肉身。
他和自己大致区别就是这吧。
完了。
程碧荷,也弄丢了他。
难不成……
他就是月清!
刚才程碧荷还有些质疑,那月清的身份,始终成谜。
程碧荷想追却又无法追。
她成为流星逐月。
双腿无力的在地上挪移。
此时此刻陈柯宇知道他必须下床了,那就是俨如床的一张椅子。
“这是……这么冷吗?”
她生冻疮了。
因为陈明和他附身的那可怜的顾清莲,也是如此的身体虚弱,气血亏空。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对,这是她的深明大义。
他就会知道行踪成迷的月清,如今是在秋城内了呢,还是逍遥法外?
唉。
若是在秋城滞留,或许程碧荷,还可以找到他!
奈何如今,程碧荷叹了口气。
苦着脸,她不得不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她感觉自己没有力气。
凉拌。
将自己所处的秋叶树,翘首以顾。
这是凄凄惨惨戚戚。
也是一段征程!
她,会死吗?
这是一派的遥远,眼前是他摇不可及,稀稀拉拉是几幢房子,没有人影幢幢。
看起来也是如此之小!
人烟稀少。
脆弱吗?
的确成为了程碧荷,此时此刻,已是无法弥补的事实。
她只能这样。
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的目的地!
呜呜……沈垂星家?
距离很远吗?
那天,程碧荷是进入了程碧荷自己家的水井。
误打误撞。
但是如今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了,她只能认命,她自己就是那受苦受难的命。
猝不及防的灾难来临。
“真是的,我居然如此。”
她以前如此风风光光,现在在秋城,程碧荷只是一个固定,顾清莲,药师而已……其他什么身份都没有。
但是程碧荷豁达开朗。
“没关系。”
她若是死去也没关系。
如此这般,她若是要行走的话,那一段路程至少要花一个时辰时间。
“那天是楼欣啊,如今应该就是差一千米而已。”
神秘和依稀记得,那天楼欣诱拐她,是轻蔑的也是一路跑过去,飘飘摇摇,到那楼螣的家。
真是苦恼。
“这是……干脆,我先走吧。”
“哦哦,主人你不认识我了吗?”
“什么?”
此时此刻的程碧荷,却是心中一惊,她知道那自己的身体,是发生了许多异变的。
但是殊不知是如此这般,那一个鼎了吗?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她想知道一切。
包括自己失忆的现实。
“我是……我就是程碧荷的仙鼎。”
“那你知道--”
如此这般,此时此刻却是陈碧荷的恍恍惚惚,她的眼前,是一片的虚无轮廓。
“你这是--”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