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摄魂蛊……若是真的没有解法,岂不是就完了?
不过,月玉泉则是在最后,摆摆头,不知道是不是在驱除自己内心臆想的梦魇,再度如同念咒语一般,反反复复吐出几个字……
“螳螂,螳螂守护的东西……”
那声音虽然很轻,如同飞羽一般的飘飘悠悠,好像依旧是讳莫如深,难以回忆起。
但是善解人意的程碧荷,对此则是心知肚明。
她遭遇了螳螂群,但是最终还是克服了它们带来的危机……不过,它们如今在地下挖了错综复杂的洞穴,她也不知道,它们会有灵识,守护什么东西。
不过,这东西据月玉泉所说,则是可以救天子陆帝兰的存在?
“月清……”
程碧荷张开嘴缓了缓,才从那震撼人心的巨大信息量中反应了过来。
果然,果然……庞即三给自己仇人下的的毒,可不愧是阴毒。
居然出其不意地让亦镜浩养的螳螂来守护秘密?这……这是荒诞无稽啊!
而月玉泉则是依旧恍恍惚惚着,他在倾诉了无数载后,就脱力地趴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则是扭曲了无数遍的狰狞,似乎是悔恨了,但是他最后,却不巧地“扑通”一声,睡了过去。
他累了,他也渴了。
而程碧荷则是如释重负。
果然的,这就是因果报应。
“好了,月清,结束了……”
她心情复杂着,弯下腰来捡着记录石。
而月清,则是眼皮轻跳,不知道是不是右眼跳灾,他的确是右眼皮跳了跳,而他望着程碧荷的眼神,也温柔了起来。
月玉泉瘫软在了茅草上,早就失去了威胁。
对啊,奇怪了,为何自己……为何自己感觉心中不祥。
而月玉泉已经沉沉睡去,他的四肢因为冷而蜷缩起,如同一个球,但是却是如同刺猬一般,没有半点疏漏。
不过,在月玉泉睡过去的下一刻,程碧荷却是眼皮一跳,和月清心有灵犀,全部抬起头,望向了月玉泉。
果然,他已经蹬了蹬腿,那修长而枯瘦的腿,已经如同青蛙的腿一般,给他带来了令人震撼的推进力。
所以,月玉泉的身体,已经扑到了一面靠墙而没有安装铁栅栏上,直接血溅当场!
没错,他也不知道心中打着什么算盘,却是满脸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
“永远的月家啊……”
他还在扼腕长叹,唏嘘不已。
而程碧荷,也在月玉泉撞墙而死的前一刻,听见了他临死反扑的声音,那是人生的感悟吗?
“唔……”
月玉泉已经撞在了墙上,他的脑袋,首先已经被那坚硬的砖墙,冲击得如同气球一般,顶飞了出去。
他的咽喉被猛然间如同下腰一般向后仰起,素面朝天。
是的,他的脸,是朝天着的。
他的身体,他的胸膛,也在一瞬间扑在了墙上,被巨大的冲击力,也撞得心脏猝死。
他的心脏已经停跳,因为那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加上皇狱的砖墙,可是垒砌得严严实实,在地下二楼处,它们也是任劳任怨,年久失修但是依旧是防御力十足。
月玉泉的脑袋,已经化为了一片蒸腾的血雾,他的脑浆俱掺杂在了血雾中,一片的红黄相间。
有点倒胃口,而月玉泉的脑袋变成的血雾,让程碧荷感觉阴森森的。
而且,他的那双眸子,则是幽怨地睁开,在他睡着后,居然诡异地睁开了!
好恐怖,程碧荷的腿发软了,她甚至感觉,月玉泉那豁了口的牙床,在诡谲地望着她匿笑!
她若是一个人睡觉……可是会做噩梦的吧?
月玉泉已死,那血腥味居然经久不散,弥散在了空气里。
程碧荷望着他脑浆迸裂的惨样,他的身体因为失去了首脑而直接如同烂泥扶不上墙一般,软塌塌地靠在墙边。
那血液在月玉泉龟缩的脖颈处,迸发得经久不衰。
而那个高度,流下了华丽的血液,直接流到了他的衣服上,粘住了他的嘴唇。
月玉泉的身体,在那儿僵硬了一瞬,但是他已经死去,所以根本没有半点的气力支持他来立起。
惨兮兮的样子,血污糊在了月玉泉的脸上,他被自己自残得鼻青脸肿,他那肿得高高的腮帮子上,则是印着几个手印--墙上的灰尘。
他的脸上全是血,手上略略好些,但是程碧荷看着血淋淋的一切,不晕血的她,如今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旋即,就蹲了下去,捡拾那记录石。
“月清,你还看得下去?他那么惨。”
程碧荷错愕了,月清却是但笑不语。
“小荷,他居然死了,罪有应得,但是我们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哗啦啦”几声,月清的话被打断,他旋即听见了痞气的声音,但是刚正不阿。
“小弟们,收尸!这个奸诈小人,别让他再蹦跶几下,早该除了!”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