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何处?”
一干人都下了小舟,那两朵云消声灭迹,但是善千新再无对于信天孤的淡淡埋怨。
的确,她却是已经僵住,因为眼前那是一片的云霓存在,有一片奇奇怪怪的区域,如今却是四面八方都被显而易见的白雾笼罩。
似乎已经到了自己占卜到的地方。
对,是翠荷此时此刻在的地方。
“是……我占卜的,翠荷是在这儿……”
善千新忙不迭地点头。
对,若是她不知道眼前的存在,她为何在泠水河另一片河岸地方,未卜先知无数?
“这儿白雾,不如我去强攻呢。”
的确,一个声音已经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程碧荷的耳畔,她不由自主地,已经唏嘘一声。
“最好这样。”
对,若是自己带错队,一切的一切是她的失误,还要劳烦信天孤……
“哦,没什么,这儿应该是……屏障。”
信天孤的眼眸,隐隐约约是那微光一闪而逝。
稍纵即逝的意向。对,信天孤的眼眸是他的小幸运,因为他的洞察力格外强,一时间他发现的东西,细枝末节几乎可以抨击信天孤的心。
真的吗?
如今呃善千新,她却是已经侍立在了信天孤眼前,眼神虚浮。
“我也找不到入口,但是我觉得占卜不会骗我。”
硬着头皮,那熠熠生辉的眼,善千新语气纳闷了起来。
她怎么看?因为那云霓有问题。
“我来,不就是白雾吗?我最在行!”
是吗?
斜刺里,一干店小二已经跳了出来,直接在善千新的眼前,哆哆嗦嗦了一下手脚,手上已经攥紧了那一把匕首。
那匕首还是寒光凛然的。
粗野存在,却是没有了半点其他的情绪,他那一双眼乖张地将信天孤瞪住,或许是他天生如此模样,那铜铃大小的眼也是格外耸人听闻。
“哦?若是这儿屏障会反噬……”
“怕什么怕?我死不了!”
那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的眼已经是那格外的惊悚,但是善千新控制自己,却是没有捂住耳朵。
因为,磁性的声音几乎是古灵精怪的,加上那粗野的声音特别大,激动的模样,连几滴雨水落在了他的鼻尖,那人也是一概不管。
还真的魔性了起来。
“你……”
“你还如此?不知羞耻!”
“不,他如此的大出风头,有什么用?”
“呲呲”几声,那和信天孤几乎一样高的店小二,莫名其妙地来了激动,将自己的身体绷紧。
已经将身体微微佝偻下去,前身向前倾倒,手握那铮亮的匕首,眼眸中浮现了一抹不卑不亢的感觉。
蓄势待发。
他的眼先是那淡淡的警戒感觉,似乎是觉得落雪绒其貌不扬,是那隐世高人。
但是最后……他眼球滚动,灼灼其华,蔑视的感觉已经扑面而来。
烈烈。
他看上粗中有细,最后持刀直接上前,身体一闪而逝,似乎要乱砍前去。
这是活脱脱的找死!匕首闪闪烁烁了那寒芒。
盖世的红妆。
的确,如今的他,动作迅速到极致,不顾无数个人对于他的轻视,和信天孤的阴翳……眼瞎,已经神气活现地将匕首舞得虎虎生风。
如梦令,他在此地,一时间居然是笑傲!
这是不是傻子才会做出的事情。
但是,信天孤的身体,他的容颜,一时间也是好似木雕泥塑,呆呆地点缀了起来,看上去颇为认认真真。
“你这是……不,白雾,不可能如此紧实。”
什么雾气?终日不散。
搞得自己似乎很聪明,但是最后,一文不值!
“唔……我不可以吗?”
突然间,也是那店小二的声音,跃然纸上。
他不怕,他却是已经勇往直前,直接地,身上热乎乎的。刚才的划船,似乎已经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的胆量。
“对啊,眼前莫非是什么奇葩的植物?你太草率了!”
“信天孤,若是他自伤三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都概不负责。”
“怕死?你们,太胆小了!”
是那猖獗的笑。
但是,殊不知信天孤的眼眸,刹那间多出了淡淡的难受感觉。哦,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睑下垂恢复。
“不对--那是植物,是……你不许去!”
是那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如今则是如此境界。
因为信天孤的暴喝,店小二直接呆住。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