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自己居然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离少如今,则是越想越气了。
自己居然如此,没有将程碧荷占有,还遭报应,丢了自己长年累月打算用来切菜的、却从来没有使用的古剑?
他只是觉得,那古剑,和程碧荷在几天前达成共识,而自己,也是十年磨一剑,却是最后,被似乎熟悉它的程碧荷耍了?
不过,程碧荷那儿,她没有拿古剑出门,是因为她怕,古剑会如同几天前蛊惑离少那样,将自己在秋风扫落叶里面迷惑了心神。
而如今的她,则是依旧在前面御剑,而为了节约体力,她还滑行得不急不缓--是因为她要将一百米后的压力,与前面一百米所循序渐进地压力,作比较。
扑簌簌着,这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地,因为每个季节均等的落叶,而产生了总是秋的寂寥、苍凉感来。
不过,程碧荷却是不难看出,秋风扫落叶里面,那让她分外清醒的冷风。
每一丝气流的动向,各自发的力道与衰减度,却是因为程碧荷的一张脸,而得到了巨细无遗的认知。
而到了上一次的七八十米,那落叶则是越发多么密集,熙熙融融地挤压着彼此,在地上已经铺砌了一层薄薄的地毯。
所以,如今若是还有些榆木脑袋没有开窍,在那儿硬是走路……很有可能大规模地折在了这儿。
这也是让程碧荷啼笑皆非的存在。
枯黄、腐朽的一片片落叶,则是在地上迎风招展,看上去充斥了凄凉。
而白虎剑,则是不耐烦地下降了半米,因为它已经感受到了,如今的秋风扫落叶里,影影绰绰间显现的压力。
她则是可以轻轻松松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在浅浅地萦绕着自己的心。
而她心中感觉到的一丝丝困倦,则是被迎面而来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风刃所折服。
她突然间想起了草上飞。
那是轻功,倘若已经修炼到了极致,则是可以在树叶、草皮上飘飘悠悠地好似鬼魅在舞。
不过,如今的她,则是求之不得的。
白虎剑在小心谨慎地飞行,而少女眼前,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道姣白的白线。
那是几乎可以将程碧荷的心也彻彻底底地照亮的白线,她明白,这是一个标识--告诉她,若是越过这儿,则是会破纪录。
程碧荷知道熟能生巧的道理,她那一次也是无知者无畏,被那秋风扫落叶坑了一把,如今则是明白了,如同墓那样的成绩,是她不可能达到的。
白虎剑的声音,则不复存在。
她眼前,那鼓舞士气的白线,则是因为它的晃晃悠悠,足足走了半分钟,才到达了那儿。
接下来,还会有无数个一、一千米。
少女的眼眸中,则尽是唏嘘。
而她,则是如入无人之境,在壮着胆子,跨过了那102米标志线的时候,则是感受到了不对劲的新鲜感。
那是压力,分三六九等施加给每个阶段的人们的压力。
如今的她,则也是在压力里彷徨,好似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程碧荷已经进入了102米开外的存在。
她的脚后跟,刚刚将那白线超越,却是在下一刻,少女听见了好似破袋子雪上加霜时的欺压感,还有不复存在的新鲜感。
而那白线,则是已经淡化,好似一层飘渺的云,已经被擦除了。
不过,那压抑的气氛,则是让白虎剑很是抵触。
它轻轻地再度向下落了五厘米,却是在龟速地挪动着,让程碧荷只感觉到,自己在没完没了地耗时间。
而那压力,则是虚体。
它轻轻柔柔地从自己头顶的一片天上向下,罩住了自己。
所以的,少女则是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宛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缓缓施加以至于越来越大的压力。
她一开始还以为,秋风扫落叶里面的压力,是一下子就大起大落的呢。
不过,如今的她,则是好似醍醐灌顶。
晃晃悠悠地,白虎剑颠簸了几下,而少女则是头一沉,感受到了那无孔不入的压力,则是微乎其微地蹙起了眉来。
不过,程碧荷虽然将自己的海拔降低了许多,但是对于那参差不齐的压力,则是一筹莫展。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飞在路中央,还是剑走偏锋。
“咯咯咯……”
那是让程碧荷更加地惶恐的存在。
因为,那让她不由自主地牙酸的存在,则是密集的、树叶被刮起时,叠加发生的声音。
这是让她不由自主地畏惧的声音。
不过,她心中庆幸的,却是--她已经安然无恙地,走出了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也不知道,那吝啬的胜利值,究竟会不会再度增加一倍?
而一座座由落叶堆成的“小山”,则是让白虎剑心烦意乱的起来。
不过,它的反应,则是超乎了程碧荷想象。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