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
月清转着书写了程碧荷笔迹的信。
他忽明忽暗,成为了此时此刻的恍恍惚惚。
他的手,若是在近处看,则是成为了微微发抖的存在……成为了一片的沉吟至今!
他?
他知道,和程碧荷在一起,暂时不可能。
他和她,很有可能是百年好合。
但是要是现在的话,他和她,他还真的不知道了,刚刚,程碧荷,留下看这样一封信。
居然是如此的生离死别。
还不知道。
但是他却是完完全全的感觉到了,这是因为那造化弄人,这也因为两个妖的阴魂不散。
他直愣愣地坐在地上。
扭曲了自己的姿势,也改变了他的心。
看着手上那一页丝绢!这是月清的想法了,如今再一次冒出来。
这一次的分离,不用说。
他最怕的!
嗯,却又为何会,程碧荷,她在第一次征战伤痕累累,如今,再度的,成为了天险啊……
不过火烧似的,则是成为了火舌草的疯狂,俨如旗帜!
躺在床上,是刚刚月清的随手放了放,鲜艳的粉红色。
月清的眼眸接触到了如此这般东西,缓缓一缩。
床上,是他朝思暮想的小荷了。
她的卧室,他的卧室。
程碧荷原原本本的肉身,如今,却成为一具躯壳而已。
修身。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曳轻蝶忤逆了,月清也是如此。
“小荷……”
月清的眼神,循序渐进。
最后,出乎意料地定格在了那一页纸上……
这是程碧荷的“遗嘱”了吗?
他想……想哭起来。
如此这般,他咬住下唇,如今,似乎是程碧荷的一封信,让他和她的友谊,最终消失不见。
“我……”
“我走了。”
扑面而来的第一句话,让月清眼角湿漉漉的。
她……她走了?
她在秋城。
“秋城内,深井下,有吸力石壁,我无法抵抗,如今,是要死了。”
她……
她的字迹,淡定从容。
刀刀催人老的,也成为了那纤薄的纸片。
呵呵!
“我……我不可能!”
她为何?
她感觉到自己,必死无疑?
但是,她何必要这样,她看一眼他都可以,但是如今的她,却是深陷其中,却是成为了你死我活?必死无疑?
“我……我要去秋城,找她去。”
因为,月清不相信什么地下水道,足以将程碧荷,战无不胜的程碧荷,吸走啊……
不可能。
她兴许会成为被自己救下的存在。
他相信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她!
她为什么?
她不会死!
“我……”
他想将那程碧荷的绝笔直接撕毁,但是,这很有可能是程碧荷最后的笔迹,娟秀,却成为了一片的淡雅,是那蕙质兰心,是那一片清隽!
呜呜……
有苦难言,如今,月清则是毅然决然地,他知道,自己出城,曳轻蝶疯疯癫癫,但是她绝对不傻。
呵呵!
他不如将那曳轻蝶气死好了。
这是月清的心思缜密,他将那曳轻蝶,是念念叨叨,是打打杀杀,他出了大阵后,也是发现了,是那曳轻蝶。
她?大把大把,是那碗碟的碎片。
如此这般,月清站在那里,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脚下,却是成为了一片的碎片,白瓷的,青瓷的,还有琉璃盏无数,活脱脱成为了曳轻蝶的巧取豪夺,却是乱砸。
唉……
她?此时此刻,则是坐在地上,俨如跌下去,自己,支离破碎的哭声继续。
她和她以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她和她征战和程碧荷大战模样,大相径庭。
月清回避的曳轻蝶的眼神。
呵呵!隔阂。
他却是轻飘飘了自己的声音,他的眼前,是那曳轻蝶,见他出现,却是“哦哦”几声。
她就要扑上来。
“月清,我……你怎么走了?我担心死你了……来,抱抱!”
这是曳轻蝶的撒娇了吗?
她的眼,顾盼神飞。
月清……他想起了曳轻蝶的野蛮,他却是将那一地的碎屑瞥了一眼。
这是?
如此这般的绝情了吗?
她是不是疯狂了啊?
他笑了笑,勉勉强强。
咽不下的气。
她?她将程碧荷杀死,但是,她如今,还要围追堵截他!
他还是如此这般,边将曳轻蝶望着,边柔声说。
“我去秋城。”
他的话诚挚,而带有别有用心,显而易见。
“去……你去秋城?”
如此这般,那曳轻蝶,她也不置可否。
月清啊……去秋城?干什么?
如此这般,刚刚的他,脸色苍白了啊……
和和她吃饭的,大相径庭。
他的伤心欲绝,是可以发现的。
读取。
诧异。
“我,和你同去!”
她不由分说的拉住月清的手,坚决道。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