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聂悫,你如此的羞辱人家良女,究竟有何居心?
“你口口声声说如今不再与其她处子过夜……如今呢!”
而十佩德则是毫不客气地,直接铺天盖地地批评十佩德。
他也是一个伶牙俐齿之人,三下两下就边看边言,让十聂悫虽然直起了腰身,但是脸是还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果然还是不好受。
而月清详详细细地,将程碧荷的事情全部不做作地讲了出来。
“我的小荷,仅仅是初来乍到的不认识路,而被十聂悫直接调戏,他那些带有侮辱性的话语……你们听!”
月清先抑后扬,如今则是声线嘹亮。
他的手上,那晶亮的记录石,则是已经开始滚动播放拍下的画面,还有恰到好处的配音了。
一幕幕,全部都投放在了那万能的记录石形成的光幕上,所以程碧荷和十聂悫对峙、场面僵化的一切……全部都显现在了无数观众的眼前。
而十聂悫那过激的举动,还有最后的爱能生恨……则是让月清看着看着,自己都欲潸然泪下了。
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和无芳悠哉悠哉地拖延时间,一路聊天,所以才错过了救程碧荷的、最及时的时候。
可已经是米已成炊。
月清心中一片的惭疚。
而一片哗然声,也响了起来。
“对对对,刚才的少女,就是这样躺在地上的,月清则是来晚了,差点就让十聂悫再度黑灯瞎火就得逞了!”
程碧荷在月清怀里轻轻抽泣了一声。
“十聂悫他已经不止一次了,甚至不下于几十次,佩国师,你的十家……为何如此的水火不容?堪称是两极分化!”
那些声音,则是分明将已经点着的一场熊熊大火,再度火上浇油了。
“月清……我说说,我被十聂悫打断了三根肋骨……”
她费力地挣扎了起来,似乎是感觉自己贸然坐在地上说话没礼貌,则是咬住了粉唇,想挣扎着,自己站起来。
“三根,是的,她如今已经油尽灯枯了。”
月清则是眼含热泪,而程碧荷的横空出世,将应运而生的十聂悫辩白,击打得千疮百孔。
“爷爷,我怎么会这样?”
十聂悫见到了人证、物证……则是不由自主地双眼涣散了。
他眼前一黑,但是却是没有晕过去。
他晕晕乎乎的,也是因为自己的眼界,被大开了。
居然会有如此奇妙的记录石,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它已经将自己矢口否认了,没有留给自己,一丝一毫的余地。
“十聂悫!你三番五次地失约,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还是真实的?
“你伤了人,你也侮辱了一个少女,你就不知耻?
“呵呵!什么赔礼道歉,就是敷衍了事!你不如,直接滚出我十家!”
那处于盛怒的十佩德,语气犀利。
所以,程碧荷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他身上那久经沙场而磨砺出的坚韧不拔。
他以柔克刚?他是以刚克柔。
他的话语,字字句句戳心。
不过,他所言极是。
自己的确……的确险些就将程碧荷推入了万劫不复的灾难,那永远的深渊……
他自责,他检讨……
“不!爷爷,我不想走!”
那一片哗然的背后,则是十聂悫那不可置信的夸大言辞。
他已经苦着脸,如同生吞活剥了一只苦瓜,整个人全身上下,全部透着委屈。
他的尖叫,声嘶力竭。
他的不信,直冲云霄。
而且,他的话语……则是让十佩德,从盛怒中抽回了思绪。
“唔……你是罪不可赦。”
他则是摇摇头,感觉如今自己若不是一刀两断了十聂悫的色心……可是在以后没好处。
如今……如今自己若是激怒了十聂悫,他的丑态毕露,他的无耻之极……
“我……我不要走!”
十聂悫却是心慌意乱了起来。
他眼泪汪汪着,望向了漠然视之的十佩德。
不过,如今的十佩德,则是在思忖着,自己应该如何批判十聂悫,自己的膝下子。
而场面,则是变为了持久的压抑,如同乌云,堵在了程碧荷的心口。
她心中钝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的眼皮子,则是凶狠地跳了几下。
好几下,好几下。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担心什么。
如珏她,不是已经相安无事了吗?
如今的她,肯定住入了养心殿里。
否则刚才,月清应该会被有心人,认出来。
陆宏强如今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自然不会亲自去探望父亲,但是也没有遣人去,让如珏一个人,当然招架的住。
但是,程碧荷将心中那思绪驱散的时候,她的身边,却是陡然间,传过来一声犀利、穿透力极强的声音。
那是男声,也是一个程碧荷不认识的贵人……驾到了?
“慢着!我这儿,为何也有一个御医月清?这个月清,是真是假?”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