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
两相情愿的相思赋,但是的……如今的夏碧荷已经坠下了诛仙台,他自己,也只能等,等到她的来世。
她……她或许,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逼死了她自己。
他没有亏欠?不,如今的仙尊,欠夏碧荷一条命。
“你……”
翩跹的,是仙尊无穷无尽的伤感。
他心中抽痛,半点的余地也没有,铺天盖地的爱意,却是在夏碧荷死后,她灰飞烟灭的时候,仙尊心中想将它们表达……但是,弦断有谁听?
无人问津。
他多么想与夏碧荷,一起地同甘共苦。
这是如同商鞅变法后,商鞅自己落魄的结局,是因为他自己的条约所束缚,最终不了了之。
这是因果报应,但是的,如今的仙尊,却是让夏碧荷承受了这一切。
如今的他,望穿秋水有何用?
如今的他,感觉雁过留声,也是悲戚的。
她举手投足间的洒脱,她刚才那好似大病初愈的摇摇欲坠……也不知道,昨日的她,有没有将自己那百转千回的心思,参悟懂?
或许的,不可能。
缠绵悱恻,缱绻的伤情。
“月清,不要这样……”
他的耳畔似乎在刹那间千百倍地重复了少女那从记录石内透出的娇嗔。
那是曳轻蝶告发的结果,那记录石,也是曳轻蝶的大作。
不过的,如今的仙尊,却是居然在想着想着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它所迷得神魂颠倒。
因为,这是少女仅存的香艳夹杂了月清那呻吟与轻忽,一时间则是飘飘悠悠地萦绕在了彻彻底底的单相思的仙尊心底。
他看穿了一切,但是看不穿弱水三千。
他可以一跃而下,那诛仙台是自己设置的一个阵法,如今的他,则是已经悄然无声地关闭了可以摧毁少女的记忆、魂魄的剿灭阵。
天打雷劈不再,但是少女的记忆……会被封印。
但是的,如今曳轻蝶的春风得意马蹄疾,在非常时期……仙尊还必须要这样做--若是曳轻蝶还掘地三尺地将夏碧荷的芳魂寻觅,他也是醉了。
他何不在当初不那么疯狂?
他为何如今成为了一个风风光光的仙尊,但是帝王的一切,却是让仙尊只觉得自己心中被压得紧迫。
他不如就在神界,当一个碌碌无为的神,只要夏碧荷在侧,只要月清不存在。
但是的,他如今……仙界的“朝廷”,的确成为了封建社会,是染缸,是让他已经从头到脚变了个人的存在。
洗刷刷也无法洗除的颜色。
他回不去了。
倾其所有……没错的,如今的他,却是在一波波地忏悔,无数的悲欢离合……一时间,居然没有一件是自己的感触!
“真的……我回不去了吗?”
仙尊轻轻垂下眼帘,男子看上去,虽然正值不惑之年,但是此时此刻的仙尊……他早就几百岁。
即使的,他在神界……也可以逍遥自在……
他要找到夏碧荷,金屋藏娇为何不行?他要怎样怎样,他是偌大一个仙界的统治者!
这是权利的一切。
不如……他在很快后,将月清栽赃嫁祸,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他不那么善哉,他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与决定有丝毫的不齿……但是,如今的仙尊,里里外外打的主意,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沾沾自喜。
他的手段自然下贱,他的心是完完全全扭曲的一切,即使是远远,也可以发觉那浓郁的阴谋诡计发酵的独特阴森。
而仙尊如今,则是枯坐在了那复杂的帝位上,沉默不语。
排山倒海的,是彷徨。
“诶,拦住他!他要弑君!”
“不好……月清好厉害,仙尊名不副实?”
“乌鸦嘴?你瞧瞧你,不去拦他,还干什么?起哄?”
仙界对于那些粗话极为敏感。
如今,仙尊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来,轻轻地侧过头,辨认起了一片片的聒噪。
看样子……是月清。
他,果真还是忍不住了。
他,还是在维护少女的一切。
不由自主地,仙尊也听见了一声清冽的怒斥:“无情殇……你不要脸!”
那是响亮的打脸声音,也是“啪嚓”一声,就直接兜头盖脸的一记巴掌,欣欣然地,被那“乐善好施”的月清,撂倒了仙尊。
没错的,如今的他……究竟吃了什么?
明明暗暗的存在。
仗剑的月清,他看上去,则是越发的瘦削了。
看上去,身子骨儿却是盈盈一握……不过的,如今的他,那白衣男子,却是在顷刻间,超常规地超常发挥!
他不是……已经被自己治住了嘛。
强龙不压地头蛇?
还是的,月清的体质特殊,以至于他……可以雄赳赳气昂昂地吼话?
是的,这是明显的逾越,这是忤逆,也是大逆不道。
他明摆着的,是要为枉死的夏碧荷讨公道。
他,还是坚信不疑啊。
夏碧荷……会死吗?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