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潇潇洒洒从天上天马行空地下的银针。
它们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银光流畅顺滑,让人以为,自己无法折断它们分毫。
如同采集了大湖的水,锻打出来的,但是月清知道,不可能。
下一刻,他就想起了什么。
他一时兴起,就直接把金晕水晶拿了出来。
程碧荷强弩之末的样子,她的冲刺根本没用,足足用了血肉之躯,开始苟延残喘躲避那淅淅沥沥下着的针雨。
血花迸溅,而且月清的心中,一阵阵的折磨疼痛。
那是心的疼痛。
月清短短地呼吸了一声,旋即一个箭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啦”一声,果决地如同雨中撑伞为佳人一般,将少女的身体护在了自己宽厚的怀抱里,足足让程碧荷打了好几个哆嗦。
她的手上,原本的青葱纤指,如今已经被扎出了无数道针眼,血流不止。
而且,乳白的裸露肌肤上,也大大小小被针戳了好几个伤口,鲜血渐渐凝聚成了血点儿,触目惊心,一个个几乎满满的要溢出来……
很动人,而且月清的眸子里,一时间尽是晦暗。
他的手上,也血淋淋的,沾上的血,不知道是谁的了。
浓重的血腥味,浓重的情愫愠怒。
浓重的阴霾生,浓重的嗔怪心疼。
“小荷,你作践你自己啊?”
月清果断地脱下了衣衫,而且他的身上,罩了一件外套,还是白的。
所以,程碧荷一时间,在绵绵的针雨中,害怕月清的上半身,直接受到“雨水”的滋润。
一片温凉。
她的身上,真的罩了一件外套,而且上面沾染了月清身上的气息,就如同月清无处不在一般。
一根针从程碧荷罩着的白衣上落下,而且一根根、一团团的袭击,也陆陆续续地因为外套天生防雨的原因,落在了地上。
程碧荷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是她回首,看向了月清时,他的上衣,却是没有遮风挡雨的特点,一把把的针,也争先恐后地扎了上去……
“月清,和我一起套外套!”
程碧荷不假思索地,就撩起了外套,而且将它撑开,罩在了月清头上。
不过,月清的身高,到底还是比她稍稍高了一厘米的样子。
程碧荷举起手,她手上的外套将月清和她,潦草地罩住。
不过,她已然尽了全部努力,才让月清服服帖帖地与她同在屋檐下,而且伺机而动,试图两个人并排走,配合默契,进入草房的屋檐下。
“小荷,对不起啊。”
月清看见程碧荷的手上,还是一片的血淋淋,而且她居然用一根手指,拈了一根针……
“唔,我采集几根针去研究研究。”
程碧荷双手一翻,就轻轻将沾了血迹的针,放入了大阵。
她和月清亲昵地靠在了一起,而且不再是两小无猜的年纪,他们的举动,可谓是最亲密无间的。
“呼,我给你吹吹,你伤得好重……”
月清的唇,贴上了少女的纤纤玉手。
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打量程碧荷的手,而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女,手上也磨出了茧子。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面对连绵不断的针雨时,如此从容淡定?
“啊……好痒……”
程碧荷的手,何时经受过如此温柔的撩拨?
月清软软的气流抚摸着她的手,白皙上沾了血的手,却是在发红。
不知道是被月清的气息呵出来的,还是被程碧荷可耻的羞赧,变为了绯红色……
月清和她嘴对嘴吻得激烈时,程碧荷仅仅感觉,她的腰肢都要被勒断了。
不过,她也感觉过,自己的身体,在月清的缠绵下,缓缓化为了一汪春水的过程,那么软。
他的温煦,从来没有对她的手施加过。
十指连心,程碧荷的心,开始了砰砰跳。
“不要……你太撩人了,我怕……对了,茅草屋里,可千万不要有床啊……”
程碧荷瑟瑟发抖着,拼命抽离关于月清动作的脑补,但是还是开始了胡思乱想。
他的表情会不会可以让她软化变为失控的意乱情迷,而且唇角,应该会撩起一个撩人的弧度,软软的。
而且,一股软软的气流,萦绕在月清的脸颊旁、程碧荷的手上。
两人倒是跌跌撞撞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赶到了屋檐下。
那是年久失修的斑驳陋室,但是比起那危机四伏还有妖吸洞的陋室,程碧荷宁可选择这一间。
她隐隐约约感觉,陋室里的气息安逸,而且让她的心也开始平复。
月清在一下下地灼着程碧荷的手,他的眸中,满满的都是浓情蜜意……
“唔……”
程碧荷含含糊糊地挣扎,而且她的挠,在月清的眼里就是缠绵。
“嗯。”
他一只手支撑着要扑上来强占自己的少女,一只手捏住了程碧荷的腰肢,努力地克制不休……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