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油嘴滑舌的小青年,凑在外面挤着围观程碧荷的美貌,垂涎欲滴。
他色眯眯地望向了程碧荷的饱满胸口,还有红痕未消的玉腿。
看见了那刺眼的红痕,他的眸子,在一瞬间奇亮无比……
而且,看向了程碧荷的眼神,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噫~”
他轻浮地叹了口气,声音故意拔高,几乎可以贯穿整个熙熙攘攘的云花阁一楼。
那声音尖锐响亮,当然也在羞辱月清。
“呵呵,怪不得那么熟悉,原来就是朝三暮四的程碧荷,和喜结良缘的月清啊。不知道,你们做了多久?”
他刻意将头侧过去,斜斜地望向了程碧荷软嫩的玉腿上,那分外扎眼的红痕。
月清用力过度,才……才宠溺地吻出了她一腿的甜蜜。
没想到,如今月清为了澄清她和自己关系的别有用心,被解读成了不堪的意思。
喜结良缘?朝三暮四?
怪不得、做了多久……
程碧荷咬文嚼字,很快就分析出了什么信息。
看来……他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少女的处子之身,月清的体力好不好?
冒犯!刻意渲染了自己“水性杨花、醉生梦死”的花瓶“本性”?
大胆!这是私事,是最隐秘的男女之事,不可以问的吧?
听见了小青年的有意冒犯,那些对于少女有着觊觎之心的旁观者,也是在应声附和。
“月清他结婚大婚大喜,居然没有通知我们去赴宴?太吝啬了吧!”
“不,他是想早早睡了程碧荷,才猴急地用力爱,如今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嘛。”
“怪不得!我就感觉,程碧荷走路不方便,原来是被月清入洞房了,几天下不了床?”
“还有,月清那一天的维护动作,也是说明了他和柳放争锋相对啊。如今把好好的一个少女抢到了,就迫不及待地玷污了,这不是太可惜了嘛。”
流言蜚语肆虐,如今的程碧荷,已经深陷了其中。
那都是赤裸裸的挑衅,不过这个小青年,就仅仅仗着嘴皮子打遍天下无敌手?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程碧荷茫然失措,她忐忑地转头,望向了一个刚才在那儿的工作人员。
因为一些杀入决赛的炼丹师,已经在昨天搬了自己的炼丹炉到指定的炼丹房了,所以今天,只有三个工作人员在马不停蹄地忙碌。
如今,他们虽然清闲了下来,但是却对于这儿的情况,“一无所知”。
程碧荷一时间明白了什么。
看来……冷处理,冷排挤,那些冠冕堂皇的“有良心、有热心”的工作人员,不化解纠纷,当了袖手旁观的杂碎?
懦弱!见到了一队不良青年,就怕了?而且,他们若是踏进了云花阁半步,也会被严肃处理,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程碧荷一时,和月清堵在了门庭若市的云花阁门口,进退两难。
因为,一些看热闹的参赛者,觉得自己到的时间还早,就索性滞步不前,看起了好戏?
他们个个冷漠,眸子中硬邦邦的,假情假意。
唔,还是身边的月清,靠得最舒服。
程碧荷索性轻颤着身体,靠在了月清身上。
她知道,这一场闹剧,可能要她出场解决了。
她虽然说可以舌战群儒,但是月清那么好,她不愿意让他,也被迫卷入层出不穷的舆论中,那是她最不希望看见的。
她若是验身,也是不可能的。
她如今无言以对、张口结舌的样子,倒是刺激了无数人的神经。
兴冲冲的,他们大声嚷嚷了起来。
“就是就是,她不敢说,自己爱柳放?”
“不过,月清对于程碧荷,是死心塌地的爱,柳放如今也败了,她才始乱终弃,嫁给了月清?”
程碧荷感觉,事态越来越混乱了。
她的身上,一层淡淡的温煦传来,是月清的温度,还是暖暖的。
他没有对自己作任何的暗示,但是程碧荷感觉,月清的一个呼吸、一个莞尔,也是暗示。
如今他僵住了脸,却是变为了高冷的俊俏翩翩少年,在维护性地让自己倚靠。
不过,月清的心中,已经有了反驳的言辞。
他温柔一笑,程碧荷却是没有捕捉到。
她鼓着嘴,听着人们杂乱无章的难听批判,心情变得无法静如止水了。
月清……她刚想站出来,离开月清的温煦,独自扛起一切的责任时,却是在她刚刚迈出了一只脚的时候,月清也上前去了。
他和自己,还是如同原封不动一般,齐刷刷地向前迈进了一步,不偏不倚,还是靠在一起。
程碧荷的心,也在月清迈出了一步的时候,“扑通扑通”地跳到了嗓子眼处。
她……不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的事,月清会帮她解决吗?
她的清白……月清会帮她留住吗?
一时间,程碧荷甚至怀疑,她已经度过了一个世纪。 若无殇,碧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