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鲍里斯和彼得罗夫老爹第二天就把人都派了出去,去追查这些人的下落。谢廖沙嘱咐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查清楚这些人的确切来历,他们从什么地方来,有没有同伙等等情况都要搞清楚。切忌打草惊蛇。
由于工人新村二期即将竣工,团委和工会那边还有工作要忙,因此谢廖沙让鲍里斯来莫斯科主持这边的帮务。谢廖沙还跟跟莫斯科内政局的团委打了个招呼,让那些整天在大街上巡逻的警察帮忙注意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些人的线索。
一周之后,撒出去的人陆续传来了一些消息。沃罗涅日,图拉,梁赞以及弗拉基米尔都发现了类似的诈骗团伙的身影,他们打着尼古拉的名义招摇撞骗,招揽地下钱庄的生意。这些人的犯罪手法如出一辙,主要的目标都是这些城市的犹太人。他们承诺会帮助这些犹太人将钱汇往以色列,其实是暗中将这些钱据为己有,受害者往往是到了国外几个月之后才发现自己受骗了,很多人都落了个倾家荡产。
还真是让谢廖沙给猜对了,这伙人还真是一个跨地区的犯罪团伙。不过莫斯科肯定不是他们的大本营,因为哈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人。老爹的人还在莫斯科城里搜索着这些人落脚的地方,酒馆,火车站周边,城里的红灯区,以及外来人口聚集的地方都是重点关注的地区。
根据反馈回来的情报,鲍里斯逐渐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在莫斯科以南的地区,这些骗子的活动频率更高,而莫斯科以西的地区到高尔基之间的范围也有零星的相似案件发生,只有莫斯科以北和以东的地区没有出现这些人的身影。根据这些情况,鲍里斯判断这些人应该是从南边过来的。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一路北上刚刚在莫斯科站住脚,想要在这边开发新的业务!不过这些人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在莫斯科他们站不住脚,所以就往周围的城市扩散!”鲍里斯向大家讲述着自己分析得来的结论。
“拿一笔赏金出来,要足够有吸引力,用尼古拉的名义在莫斯科地区的黑道里散出去!就说只要找到了这几个人的下落就给举报人一百万美元,死活不论!”彼得罗夫老爹突然说道。
“对啊,老爹!这样就可以撇清楚这些人和尼古拉的关系了!傻子都知道如果他们真是尼古拉的人尼古拉就不会追杀他们了!”哈桑恍然大悟的称赞道。
鲍里斯也点头表示赞成,把消息散出去以后最起码可以让那些骗子不敢再这么肆无忌惮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悬赏的消息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在莫斯科的地下世界扩散了出去,几乎一夜之间莫斯科那些从事边缘工作的人都像疯了一样的查找着这些人的下落,那些每天都喜欢下班之后去酒馆喝几杯的人几乎都在谈论着这个事情。
不但是个人,某些有一定实力的帮派也看上了这一大笔的收入。他们开始在自己的地盘里搜查这些人的下落,挨家挨户的搜查着画像上的这伙人。一时之间莫斯科的地下世界都彻底的活跃了起来。
谢廖沙每天都在关注着事态的进展,既然悬赏的策略可以打击这些狐假虎威的家伙,谢廖沙自然要让这些人更加活不下去。很快沃罗涅日,图拉,梁赞以及弗拉基米尔也开始传出了尼古拉的悬赏令,只要是这些骗子们活动过的城市,谢廖沙都要以悬赏的方式为尼古拉洗清污名。反正谢廖沙有的是钱,他要依靠金钱的力量将这个不开眼的诈骗组织斩草除根。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尽管有很多人声称找到了这些人的线索,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来骗赏金的。这些人就好像是人家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谢廖沙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时候,终于有人给谢廖沙带来了有价值的线索。
这个人叫巴斯特雷金,原本是伊万科夫的手下,在谢廖沙接管莫斯科之前就已经被送进了监狱,被送到了乌克兰境内的集体农庄里接受劳动改造。在熬过了两年的刑期之后,巴斯特雷金坐着火车一路北上,重新回到莫斯科讨生活。
回到了莫斯科的巴斯特雷金顺利的回到了伊万科夫的组织里。在谢廖沙的接管之下,伊万科夫的帮派现在的待遇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前几天正好赶上哈桑安排大家到外地去调查诈骗团伙的事情。而哈桑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大笔路费作为去外地期间的活动经费。
巴斯特雷金的老家就在图拉与莫斯科之间的亚斯诺戈尔斯克,他这些日子攒了一笔钱,就想借着完成任务的机会回老家去看看。这些年来因为进过监狱,巴斯特雷金一直都无颜面对家乡的父母。现在总算是手头有了点小钱的巴斯特雷金自然想接着这次机会回家看看,他和自己的朋友交换了出差的地点,然后就踏上了返乡的列车。
父母见到了很多年没有回过家的巴斯特雷金自然是老泪纵横,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谁都没有再提巴斯特雷金入狱的事情,一家人回到家。巴斯特雷金的父母问起他在做什么,他就说在莫斯科帮人打工。父母不相信他,担心他还在做坏事,于是就开始搜查他的行李,一下子就发现了巴斯特雷金随身带着的这几幅画像。
“你个兔崽子,还说自己改邪归正了,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人!”巴斯特雷金的父亲一看到这些画像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怒而又伤心的质问着他。
“爸爸,您认识这些人?”巴斯特雷金难以置信的反问道。
“你这个兔崽子,不学好,原来跟人家搞走私就够丢人的了,现在越来越下贱,居然跟人贩子搞在了一起!你是想气死你爹我啊!”老人家愤怒的一脚就踹了过去,巴斯特雷金的母亲赶紧上前阻拦。
“老爸,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巴斯特雷金一边躲闪,一边拼命的解释着。 苏联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