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9月22日《广场协议》签订以来,日元在日本和美国政府的联手操控之下,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之内从二百五十比一狂飙到了二百比一。如果按照美元计价,这段时间米哈伊尔手中所持有的日元收益高达百分之二十五。但这仅仅是最基础的收益率。因为米哈伊尔并没有让手中的日元躺着睡大觉,他重仓了日经指数,还大笔投资了日本的房地产项目。在全世界资金疯狂涌入日本的背景之下,日本的楼市和股市继续像坐了火箭一样的向上狂飙。
对于日本的企业家,尤其是不动产公司和有意向投资海外的公司来说,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他们可以用极低的利息从银行拿到贷款,然后投资到不动产和海外资产中去。作为日本不动产以及酒店行业的翘楚,西武集团自然要借助这个机会去海外进行扩张。在米哈伊尔的旁敲侧击之下,堤义明对纽约饭店行业的明珠,《广场协议》的签署地点广场饭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自从《广场协议》之后,日元对美元的强势让日本赢得了全世界的尊敬,也因为这个原因,广场饭店在日本人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和意义。
广场饭店留在高尔基兄弟会的手中已经没有用处了,倒不如成人之美,借助着这股东风从日本人手里赚个好价钱。当饭店的所有者,博彩和酒店业大亨尤里将收购的价格翻了一倍多开价十亿美元出售给西武集团的时候,美国的商人都被日本人的财大气粗所震惊了。
“堤义明先生,您的出价不只是购买了纽约的一处优秀的物业,还有一份情怀在里面,我相信广场饭店只是您踏足美国地产业商业版图的第一步!”尤里在签约的时候高兴的恭维道,他心里真的觉得堤义明就是个凯子。但是情怀的说法还是让堤义明很高兴,他举起酒杯用日本式的英语回答道:“对我来说,钱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广场饭店在我眼中就是酒店业的艺术品,它值得起这个价格!”
这次的签约仪式让很久没有见面的格拉乔夫两兄弟难得的聚在了一起,尤里和米哈伊尔现在是谢廖沙在亚洲和美洲最重要的代理人,尤里的手上庞大的博彩公司和连锁酒店,是高尔基集团洗钱的重要工具,而米哈伊尔的金融公司则为高尔基兄弟会赚取着难以估量的财富。两兄弟现在简直就是高尔基兄弟会的印钞机。
“你这次来美国也打算学这些日本人去收购纽约的摩天大楼吗的吗?”尤里拉着米哈伊尔,关心地问道。
“不,谢廖沙有新的计划,在美国投资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安全,别忘了我们所有的客户都是美国政府的敌人!而且在美国购买庞大的资产不仅要缴纳巨额的税费,还要受到严格的监管。谢廖沙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英国布局了!”米哈伊尔对自己的哥哥回答道。
尤里对英国和欧洲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的手上位于欧洲大陆的生意有连锁酒店宜必思和连锁投注站威廉希尔。虽然看起来都是小生意,但是资金周转的非常快,这种生意简直就是专门为洗钱设计的。不但成本低,还很隐蔽,很安全,现在欧洲的客户的资产都是通过这两个行业转移到美国的。但是他对谢廖沙的英国计划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好奇的问道:“谢廖沙又有什么赚钱的路子吗?”
“当然了,现在英国的煤炭工人大罢工已经结束了,撒切尔首相赢得了最终的胜利!谢廖沙觉得这个女人应该会继续的抛售英国的那些国有公司!电力,通讯,供水还有天然气都会陆续的被摆上货架供人挑选。谢廖沙认为这是个稳赚不赔的好生意,只要人活着就得用这些东西,缺一样人们的生活就会出问题!”米哈伊尔向尤里解释道。
“谢廖沙真敢想,他要当英国人的房东吗?”尤里开玩笑地说道。他的这个比喻还是很贴切的。水,电,天然气和通讯都是英国人离不开的必需品,这种民生行业的收入就像是房租一样的稳定。
“对了,怎么没看到伊万科夫?总是听你说起他,我还想和他见一面呢?”米哈依尔突然问道。
“他呀!现在正和今年的俄亥俄州小姐在加勒比的某个小岛上度假呢!我都没法让他回来!”尤里戏谑的说道。
就像尤里说的那样,伊万科夫现在的确不在美国,而是在加勒比的海岛上享受人生。他完全不知道一场大祸就要落在他的头上了。伊万科夫现在公开的身份是泰姬玛哈儿赌场的安保负责人,但是他其实掌握着一支归属于高尔基兄弟会的地下力量。在尤里大笔的金钱支持下,伊万科夫在巴拿马注册了一家私人安保公司,并且买下了加勒比数个无人的小岛成立了秘密的训练基地。那些从布莱顿海滩招募的同乡,很多人都在这里接受军事训练。除此之外,伊万科夫还长期雇用了一批像本·阿里这样的经验丰富的雇佣兵。伊万科夫手上的这只五百人的部队堪比真正的军队,因为其中的很多成员都参加过阿富汗战争。这只部队完全是用金钱建立起来的,而伊万科夫维系这只部队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被埃斯科瓦尔或者卡利集团黑吃黑。
现在高尔基兄弟会已经正式介入了军火买卖,伊万科夫的这只部队也不用再为武器和弹药的供应而发愁了。雇佣兵手上所使用的都是,一水的苏制武器,包括常规的火箭弹,手雷,枪械等,以及一些非常规的防空武器,单兵导弹,基地里甚至还有苏联生产的武装直升机和雷达。整个小岛简直被武装到了牙齿。
伊万科夫控制这些人的办法很简单,丰厚的薪水和美国的绿卡。这两样简单的东西就让这些雇佣兵把自己完全卖给了伊万科夫。 苏联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