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伊娃和卡莉姆正在寒风之中等待着冬妮娅的到来。自从谢廖沙被抓之后,三个担惊受怕的女人通过谢廖沙留下的卫星电话取得了联系。经过几次通话,伊娃和卡莉姆向冬妮娅坦白了自己和谢廖沙的关系。冬妮娅得知消息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同病相怜的亲近感觉。这种感觉是捷尔金娜所不能给她的。
在马路对面的汽车上,捷尔金娜和冬妮娅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到了伊娃和卡莉姆。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冬妮娅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们。不为别的,就是这种心急如焚的神情就不是别的人能有的,此刻两人在寒风之中冻的瑟瑟发抖,却依然守候在路边等待着冬妮娅的到来。
“算了,我想我还是下去吧!”冬妮娅刚刚推开车门,却被捷尔金娜又关上了。捷尔金娜睁着大眼睛看着冬妮娅,然后说道:“你就没觉得自己被人背叛了吗?你一直相信的男朋友还有其他的女人!”
“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只想让他平安的回来!”冬妮娅再次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穿过马路来到对面伊娃和卡莉姆面前,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冬妮娅,我……噢……上帝啊!”
冬妮娅还没说完眼泪就流出来了,这种感觉很奇妙,本来应该充满愤怒才对的,可是冬妮娅现在只觉得终于能跟人分担这种感觉了,心里反倒觉得放松了一点,可是一想到谢廖沙已经被关进去整整两天了,冬妮娅就又难过了起来。
伊娃见状赶紧跑过去抱住了冬妮娅,卡莉姆也抱住了她们。伊娃眼圈也有些泛红,她在冬妮娅的耳边说道:“上帝保佑谢廖沙!”
大家拥抱了一会儿,三个女人回到车上,开始朝着冬妮娅住的地方往回走。伊娃和卡莉姆此行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毕竟两人一个是CIA的前雇员,一个是被苏联干掉的阿富汗前领导人阿明的唯一女儿。她们哪一个人暴漏了身份都是要命的,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伊娃时不时的打量着车后面的情况。
车内的四个人中只有捷尔金娜不是谢廖沙的女人,她虽然在开车,还是不时的打量着后面的两个女人,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而且看她的胸前,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还是可以看出来身材很好,另外一个则看起来很年轻,长着一幅中亚人的面孔,但是却别有一番清丽脱俗的韵味,不过她实在太年轻了,她到底才多大啊!谢廖沙这个家伙还真是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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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郊外的一座偏僻的宾馆内,谢廖沙正在自己的豪华房间内吃着牛排,虽然被限制了自由,但是谢廖沙获得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起码吃的住的还是很好的。就像上班一样,白天的时候,谢廖沙会被叫去问话,晚上的时候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看电视什么的都没有限制,就是不能和外界联络,除此之外一切就跟上班差不多。
来到这里已经两天了,谢廖沙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还是没想出来到底是不是有人设计了这一切。但是谢廖沙已经无能为力了,他没有办法安排任何事情,没有办法联络外边的兄弟们。不过谢廖沙所不知道的是,他所住的这间屋子里,到处都安满了窃听器,就在离谢廖沙不远的房间内,一伙克格勃正在认真的听着房间内的一举一动,只要房间内没有声音了,就会有人找借口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负责谢廖沙案子的根纳季组长此刻正靠在沙发上睡着午觉,屋里安静的环境正适合他这么做,监听的事情自有手下们负责。正在这时,门被粗鲁的推开了,屋里的人立刻怒视着闯进来的家伙,这个人看到大家都在瞪着他,这才抱歉的低了一下头,然后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了根纳季的身边,推醒了他。
根纳季悲催的从睡梦中被叫醒,一脸迷茫,过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
“什么事?”根纳季压低着声音问道。
“报告!”那个家伙把文件递给了根纳季然后拉着他走到了屋外。这才继续说道:“鉴定科的报告出来了,那些珠宝上面发现了一些指纹,但是没有一个是属于我们的嫌疑人的!”
“这话什么意思,瓦连京?难道说我们真的抓错人了?”根纳季看着报告,沮丧的挠着头皮说道。
“不知道,不过乌里扬诺夫是凶手的可能性很低!我们还有一个新的发现,那就是这些珠宝都是价值连城的真品,而它们本来是应该妥善地存放在我们的中央银行金库里的!”瓦连京将报告翻到了珠宝证物那几页,向根纳季解释道。
“也就是说有人盗卖国库中的珠宝和股董,还把赝品放了回去,这么说来凶手必须可以自由的进入金库内,而乌里扬诺夫虽然地位不低,但是却没有进入国库的资格。有没有可能是中央银行金库的看管人员?”根纳季咨询着瓦连京的意见。
瓦连京看着根纳季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反而开始回避根纳季的目光,一言不发了起来。
“怎么啦,难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根纳季觉得瓦连京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瓦连京又拉着根纳季走到了偏僻的地方,压低着声音说道:“组长,您不是莫斯科人,所以有些情况您可能不知道。我怀疑这个案子是’茨冈人’做的!”
“‘茨冈人’?你到底想说什么,瓦连京?”根纳季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的。
“其实前几年我们曾经在国外抓到过一个走私珠宝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办案的探员都陆续被派到了阿富汗去执行任务,而那个‘茨冈人’被放走了之后也就下落不明了,现在‘茨冈人’简直成了莫斯科的禁忌,没人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只知道凡是跟他作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如果我是您,我绝对不会趟这一趟浑水”瓦连京表情严肃的说完之后,拍了拍根纳季的肩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联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