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场上和快就聚集了大批的警察以及克格勃,游客们的照相机被勒令上交,飞机也被一辆军队涂装的汽车拉走了。但是官方的处理还是太慢了,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莫斯科的大街小巷,就连路边卖格瓦斯和冰激凌的小贩都知道了这件事。
谢廖沙很快也从自己的同事手中听说了这件事情,他很是吃了一惊,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驾驶着民用飞机从赫尔辛基飞往莫斯科,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件事情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的,官方的态度开始变的欲言又止。因为雅科夫列夫发起的公开性政策,现在苏联国内的媒体环境已经宽松的多了,于是开始有媒体记者向内政部、克格勃、以及国防部来求证这件事情。在媒体的持续关注之下,苏联全国各地工人的抗议活动开始被淡化,红场飞机事件成为了媒体的最新关注点。
不过国防部始终拒绝回答有关这起事件的任何问题,并且对外始终宣称一切都在调查之中。这让很多刚刚尝到了无冕之王滋味的记者们感到非常的不满,有的记者直接找到了雅科夫列夫,甚至还联络了戈尔巴乔夫办公室。可是这一次,百试百灵的公开性上方宝剑不再管用了,克里姆林宫以事关国家安全为由拒绝透露任何的消息。
不满意的何止是记者们,戈尔巴乔夫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那架降落的飞机距离他的办公室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如果是不怀好意的敌人的武装行动,戈尔巴乔夫搞不好就要躺到契尔年科书记的旁边了。
随着克格勃对马第亚斯·鲁斯特的进一步调查,苏联政府掌握了更多的情报。说起来,这个马第亚斯·鲁斯特并不是什么技艺高超的飞行员,也没有在空军服役过的经历。他只是德国汉堡当地一家航空俱乐部的成员,今年才17岁。满打满算的加起来,总共也只有四十个小时的飞行经验。而他的这架飞机,是一架专供初级学员使用的单引擎,单翼轻型飞机,总共只有160匹马力,时速220公里。简直就像是一个玩具。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愣头青,居然越过了拥有1300架飞机,一万余枚防空导弹,7000部雷达装置和传感器装置的苏联西部防空网。要知道,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无论是苏联国防部还是北约司令部都一致认为苏联的西部防空网是人类迄今为止最难突破的防空网,是所有战斗机的飞行禁区。
可是所有的不可能在马第亚斯·鲁斯特面前全都成了笑话,马第亚斯·鲁斯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苏联花费了巨资修建的防空网只是一个摆设。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直常驻在莫斯科的外国记者们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捅了出去。这个大新闻从莫斯科传到了纽约,伦敦,乃至马第亚斯·鲁斯特的老家汉堡。当马第亚斯·鲁斯特的父母听到自己的儿子在苏联红场上降落被捕之后,老两口喜极而泣却又很快陷入了忧伤之中。马第亚斯·鲁斯特的父母之所以会高兴,是因为在不久之前芬兰方面通知他们马第亚斯·鲁斯特的飞机可能坠毁在了挪威附近的海域。而现在他们意外地得知自己的儿子居然驾驶着民用螺旋桨飞机,穿越了苏联防空网降落在了莫斯科红场。可是儿子被苏联抓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得到了消息的媒体一瞬间就挤满了鲁斯特家门口的道路。几乎欧洲以及美国的所有人都十分的好奇,马第亚斯·鲁斯特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苏联人会怎么对他。
关心马第亚斯·鲁斯特的的不仅仅是他的父母以及媒体,联邦德国政府也很关心马第亚斯·鲁斯特的下落。他们很快就像谢瓦尔德纳泽所领导的苏联外交部发出了外交问询函,询问马第亚斯·鲁斯特的下落。
“马第亚斯·鲁斯特违反了苏联的法律,他要在莫斯科接受审判。”这是苏联官方给出的回答,简单而又直接。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让联邦德国政府满意,也无法向公众和传媒交代。
仅仅几天的时间,马第亚斯·鲁斯特似乎成为了西方国家所有青年人的偶像。不少人对马第亚斯·鲁斯特的勇气感到钦佩,这让马第亚斯·鲁斯特的社会影响力越来越大。于是这个不起眼的熊孩子几乎成了东方博弈的新焦点。
联邦德国政府开始寻求利用政治家的私人关系和苏联进行非官方接触,来避免事态的进一步恶化。联邦德国现任总理赫尔穆特·科尔更是千方百计的和苏联的高级官员们展开接触,以期望保住马第亚斯·鲁斯特的这条小命,将这起事件顺利的解决。
于是这几年跟苏联打得火热的英国首相撒切尔就成了科尔总理的第一选择。科尔很快就和撒切尔夫人通了电话,两人先是谈论了半天最近发生的大众汽车和保时捷汽车的纠纷,双方谁也没有作出让步。最后科尔就提到了马第亚斯·鲁斯特的事情,他希望撒切尔夫人能够借助自己的和戈尔巴乔夫的关系来化解这场危机。
“好吧!科尔先生,我其实和戈尔巴乔夫先生没什么私交,无法不通过正常的渠道私下和他取得联系,这件事情很遗憾我无法总你们的中间人!不过如果你听说过苏联的外经贸部长乌里扬诺夫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和他联系一下,他可是戈尔巴乔夫身边的大红人,很有能力的一个年轻人。“撒切尔首相在电话里回答道。
“真的吗?如果能知道戈尔巴乔夫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对我们的营救行动帮助就很大了!”科尔激动地说道。
“科尔总理,我的丈夫丹尼斯和他交情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原来的亲信女秘书现在正在伦敦,担任苏联外贸银行的负责人,我想她肯等能够联系到她的上司……” 苏联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