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巴乔夫和撒切尔夫人进行了一次不公开的闭门会议。由于英国方面表示首相还要飞到北京去跟中国方面交涉香港问题,因此两人之间的会晤只有这么一次。
戈尔巴乔夫和撒切尔夫人会晤的主要议题由雅科夫列夫和谢廖沙亲自操刀。这些议题全部是与经济和贸易相关联的。撒切尔首相走出房间时笑着摇了摇头,仿佛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的阁臣见状好奇的问道:“夫人,看来你们之间的谈话非常的愉快!”
“我只是觉得我和他在经济问题上都是米尔顿·弗里德曼(芝加哥经济学派当家人,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得主)的信徒,如果他说的不是俄语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我是在和我们的盟国在商讨经济问题!他可真是苏联领导人中的异类!”撒切尔首相半开着玩笑说道。
“这不奇怪,加拿大总理的好友雅科夫列夫也在戈尔巴乔夫随行的队伍里,雅科夫列夫曾经在哥伦比亚大学进修过。而且戈尔巴乔夫派到英国来的首席贸易代表和我们的银行家们打得火热,他们整天都在探讨着资本流通的问题!”撒切尔首相的幕僚长知道一些内情,他向首相介绍道。
“好了先生们,不管怎么样苏联总算出了个能和我们谈论经济贸易而不是中程导弹的领导人,这是好事,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所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如果他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就尽量满足他吧!”撒切尔首相交代道。
……
戈尔巴乔夫这一边对会谈的成果也感到满意,他在回去之后特意和自己的心腹们提起了会谈时的一些趣事。谢廖沙其实对此毫无兴趣,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对伦敦的金融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由于现在英国的经济不景气,再加上财政赤字严重。撒切尔政府正在准备大手笔的抛售英国和政府手中的国有资产,可是只是这样是不行的,必须有外国的资金接手英国政府手上的这些包袱才行。
英国政府要钱,必然要创造适合外国人投资的土壤。可是现在工人还在罢工呢,外资如何敢投资英国?所以撒切尔政府这次算是豁出去了,他们准备要放弃英国对所有外资的管制了。这对于谢廖沙可是一个重大的利好,因为英国政府不会再对外国资金的流入或者流出作出苛刻的限制,谢廖沙终于可以在欧洲大陆上建立一个属于高尔基兄弟会的金融中心了。
现在谢廖沙有两家银行,一家是唯一哥伦比亚的哥伦比亚银行,这家银行主要从事的业务是苏联的汽车贷款业务。而应外的一家银行则是位于莫斯科的国民住宅银行,这家银行主要是帮助工人新城进行融资。
现在对于谢廖沙来说,哥伦比亚银行还算是有点用处。而国民住宅银行则马上就要变成鸡肋了,因为耶利钦的出现,谢廖沙如果再把国民住宅银行捏在手上就是帮助耶利钦去融资了。这种事情除了政治上的利益,完全不能给谢廖沙带来任何价值。现在谢廖沙正在为自己的日本计划筹集资金,因此手上的这些杂七杂八的生意只要不是主营业务,谢廖沙都准备脱手套现了。
由于莫斯科工人新城的资产庞大,和苏联中央银行的交接活动并不容易。而这个项目的主事人耶利钦短期内还不能倒莫斯科来工作,因为耶利钦的级别太高了,地方的一把手到中央来,必须经过政治局的人事程序和总书记的批准才可以。可是现在已经病倒了的契尔年科总书记已经无心于此,所以也就暂时的搁置了起来。
由于苏联的建筑部长刚刚不幸去世了,因此建筑部现在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谢廖沙就想先把工人新城的项目移交给建筑部来具体负责,这样的话谢廖沙就可以从中央银行拿到他想要的资金了。
事实证明,在戈尔巴乔夫现在严重依赖谢廖沙的时候提这种要求确实是最好的时机。戈尔巴乔夫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下来。于是谢廖沙又提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地中海贸易公司的事情。
当初地中海贸易公司成立的时候,谢廖沙主要是为工人新城的居民们配套进口生活用品。可是后来地中海贸易公司逐渐演变成了苏联的重要出口企业之一。不过为了保证苏联的外贸渠道畅通,这家公司在国外是采用合资的形式掩盖他的苏联背景。这家公司在苏联国内算是集体企业,在国外则是不折不扣的私人企业。原本这家公司的背后还站着国民住宅银行的,不过谢廖沙抛弃国民住宅银行可不想抛弃地中海贸易公司啊!因此谢廖沙的另外一个建议就是,将国民住宅银行的外贸业务单独分离出来,交给外经贸部所掌管的外贸银行去处理。
地中海贸易公司是苏联现在的主要粮食进口企业,是支撑戈尔巴乔夫农业政绩的重要保证。戈尔巴乔夫自然不会让谢廖沙放弃对这家企业的掌控。因此谢廖沙就可以借助外贸银行整合地中海贸易公司的时机将自己的手伸进部长茹拉夫廖夫的地盘里了。
这个策略是谢廖沙在英国这段时间想到的,谢廖沙就等着戈尔巴乔夫来英国的时候想办法说服他。不过这是个大计划,由谢廖沙之后说出来一点都不合适,最好还是让雅科夫列夫先去透透口风。
撒切尔夫人在和戈尔巴乔夫会晤过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伦敦,飞往北京。而戈尔巴乔夫择要在第二天出席马克思墓的纪念仪式。谢廖沙在当天晚上用电话联系了自己的球友,撒切尔首相的丈夫丹尼斯,询问是否可以安排戈尔巴乔夫参观一下唐宁街十号。
丹尼斯回答道:“谢廖沙,我对于苏联的客人自然是欢迎的,但是这件事我还要问一问内阁的意见。请放心,我明天上午一定把结果告诉你!” 苏联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