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把握大吗?”谢廖沙捅了捅身边的副领队,有些担忧地问道。
“把握还是有一些的,不过最近几年很多队进步很快,罗马尼亚,匈牙利,联邦德国和美国都有夺冠的实力。我只能说大家都很有希望,但是谁也没有绝对的实力。”教授一边向谢廖沙介绍着,一边拿着一份试卷演算着。
谢廖沙也领取了一份试卷,初略的扫了一眼,还好题目看得懂,而且猛地一看也有些思路,但是当他拿起纸和笔想要试图求解的时候,却发觉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您也对这些感兴趣?”身边的教授不经意地看见谢廖沙也在算题,于是特别的问了一句。
“是呀!刚开始一看挺容易的,可谁知道仔细一想却一点思路都没有!”谢廖沙像个被叫到黑板上却做不出题的孩子一样,看着教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是呀!这些题目就是这样,目的不在于考察这些孩子的知识的多寡,而在于考察解决数学问题的灵活性和技巧性,你看我,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作出了一道题!”教授把试卷展示给谢廖沙看,果然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有一道题写在了上面。就在两个人还在绞尽脑汁的尝试着解题的时候,台下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叹声,一位学生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交卷了。
谢廖沙和教授赶忙站起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做的这么快。结果一看不是格里戈里还能是谁。谢廖沙心想这下糟了,是不是跟自己玩扑克搞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所以直接弃权了。谢廖沙感到有些惋惜,不是随便哪个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可以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的。而坐在他的身边的副领队教授则跑到前边去近距离的观察着评委们打分。
几个评委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哪位副领队教授也伸长着脖子往他们的方向看,谢廖沙也是如此。只见几个评委围在卷子周围议论纷纷,有的在摇头,有的在点头。又过了半小时,第二个交卷的人依然没有出现,格里戈里坐在选手席上玩着谢廖沙给他的扑克。那几个评委似乎总于达成了共识,开始频频点头。不等他们正式公布最终成绩,副领队已经激动的举起了紧握的双拳。谢廖沙一看就知道成绩不错。
不一会儿,场馆内的电子屏幕上,CCCP的下方出现了42的字样,现场突然传来了一阵整齐的惊叹声!这时候副领队刚好也走回来了,一脸乐呵呵的表情。
“怎么样,是不是考得还不错?”谢廖沙赶忙问道。
“什么叫还不错,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你知道42分是什么意思吗?42分代表着满分,而且评委们告诉我它是用的是一种新的解法,更加简单,你看看到现在还没有第二个交卷的,格里戈里绝对是他们当中最聪明的,没有之一。连我都有点嫉妒他的天分了,可是亲手发觉一个前途无量的数学家,看着他战胜了周围的对手,期待着他去破解一代一代的天才们穷尽一生都无法破解的顶级难题,这种感觉同样是无法形容的!”教授情绪激动过的向谢廖沙介绍着格里戈里有多么的了不起。不只是副领队,除了选手们之外现场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关注着他。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比赛已经持续了将近4个小时了,此时第二个交卷的选手才刚刚出现,可惜他不是苏联人,USA下面很快出现了28的字样,很明显,这名选手只做对了四道题。
随着比赛结束的时间越来越临近了,交卷的选手渐渐的多了起来,各个国家的代表队都获得了一定的分数,最可怜的一个国家只获得了7分,而CCCP与USA的竞争也趋于了白热化,除了格里戈里,最早交卷的三位苏联选手分数还算是不错,不过后面两位选手则发挥不佳。而美国人的情况则恰恰相反,他们的分数也是后来居上,逐渐追了上来。
随着漫长的5个小时的比赛最终的结束,记分牌上的分数终于定格了,CCCP和USA分数相同并列第一,联邦德国队则位列第三。第一天的比赛淘汰了大部分的代表队只剩下了三支队伍角逐第二天的金银铜牌决赛。苏联代表团对这个成绩是满意的,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肯定会获得奖牌了。
离开比赛场馆的时候,谢廖沙在外面等着格里戈里的身影,当他终于走出来的时候,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满了什么。
“你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难道偷偷带了点纪念品?”谢廖沙好奇地问道。
“不清楚,都是他们塞过来的!”格里戈里说着就去掏口袋,结果掉出来了一堆卡片,谢廖沙赶忙蹲下去捡起来查看。
Yale,UCLA,Harvard,MIT,stanford。不用说谢廖沙也明白了,连美国人也很欣赏这个小子,想把他留下来。
“你就没有哪家看得上的吗?”谢廖沙随口问道。格里戈里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不是今年会转到列宁格勒大学吗?刚好我也是列宁格勒人,等我考上了列宁格勒大学和你做同学不好吗?”
“但是……好吧!那我就在学校等着你了!”谢廖沙伸出手掌,格里戈里随后击掌回应,两人就算是约定好了。
在回去的路上,领队本想找个地方庆祝一下,不过因为第二天的比赛被安排在了上午,因此代表团没有过多的庆祝,只是带着孩子们出去吃了个披萨就回酒店休息了,不光是领队,所有人都对第二天的比赛充满了期待,毕竟苏联代表团的格里戈里实在是太出色了,有了他苏联人想输都难。
谢廖沙已经决定了,晚上绝对不会再和格里戈里谈论任何关于21点的问题了,一定要让他早点休息,明天战胜这些美国人,于是一回到酒店,谢廖沙就收起了所有的扑克,洗漱过后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不论格里戈里如何的恳求,谢廖沙就是不跟他玩21点。
“就不能再试几把吗?我又做了一些修正?……”在格里戈里不断的请求下,谢廖沙还是残忍的关上了灯。 苏联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