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续东也代表新光复会逼着新军中的革命党表态,并严肃的对新军代表范传甲表示道,不论新军同意与否,新光复会这次的计划绝对不会更改。\\.之后,他不顾新军同志们的挽留,大步流星离开新军位于郊外的据点。
范传甲不敢怠慢,急忙回到新军军营招呼薛哲和熊成基两位领导同志,在熊成基的办公室紧急磋商新光复会传递过来的信息。
办公室里的气氛诡异莫名,三人谁也没有说话,都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当中。当然,他们被新光复会的计划彻底震住了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先前虽然有所猜测,他们在新军中也小心翼翼的布置了一番。但等真正得知新光复会的全盘计划,他们依旧不可避免的陷入深深的震撼当中不可自拔
好大的胆子,好疯狂的计划,竟然想要将安徽官场大员一网打尽
“哎,你们也别再装闷葫芦了,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新光复会还等着咱们的回复呢”范传甲最县回过神来,因为先前他已经被震撼过一次了。扫了两位老友一眼,他叹气道:“不服不行啊,这帮家伙真是,王续东已经传过话来了,看他的意思咱们如果不尽快回复的话,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们这不是胡闹吗”薛哲气愤的道:“没有咱们新军帮忙,安庆就算群龙无首他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还会引来清廷的重视”
熊成基这时候也艰难的开口道:“薛兄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个意见。再者说了新光复会他们只考虑他们已经准备好,可没有考虑到我们的情况。事情实在太过仓促了,我们成功顶住清廷反扑的机会不大,此事最好还是要压一压。”
范传甲沉默着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他们又不是咱们的外围组织。听王续东的口气,就算我们不同意,他们也一定会单干的。”
“可恶的王进”熊成基纷纷不平的挥了挥手臂,抬头看向两位老友:“要不我去找他谈谈,总也要让他们收一收手”
范传甲重重点了下头表示认同:“也好,毕竟没有咱们新军参与,新光复会的起义注定将要失败,而且事若不成还会让朝廷有所察觉,到时候我们再想起事就难了。不过我看他们的决心很大,不一定会有效果”
“他们那边说的很坚决,但是我看还有商量的余地,毕竟我们新军才是主力,如果他们单独行动的,实在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而且,依我看就算不能炸死安庆所有的清官,只要能炸死朱家宝,在城内制造混乱,这对我们内外夹击夺取安庆还是很有利的。”
“这个”熊成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和同样满脸僵硬的薛哲面面相觑好一阵,这才喉咙干涩的撇了撇嘴道:“还是算了吧,别自讨没趣。去了又能怎么说,他们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咱们不跟着干行吗”神色间除了沮丧之外,更多的却是不岔。
“哎,也只能这样了”薛哲无奈的点了点头,心头不得不正视新光复会的魄力和疯狂。他原来一直以新军是安徽革命的中心力量自居,没怎么瞧得上最近蹦达得欢快的新光复会,认为们他们只是一帮耍嘴皮子和笔杆子的无用文人而已,可是现在看来
“可是,咱们的计划”范传甲急道,额头上满是汗珠。
三人紧急商量了很久,之后又招来几位具体执行的同志,终于利用半天一夜的时间将原本的计划彻底修改了一遍,使之尽量和新光复会的行动不发生冲突。
第二天,三人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互相打趣了好友的黑眼圈,满脸轻松的享用着亲兵送过来的可口早餐。终于了了一件心事,他们的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精神却彻底的放松劲头十足。
“仔细想了想,我认为这个计划可行性还是蛮大地,那些清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们全炸死,我们马炮营借机开进城内,与城内的步兵军辎重营合兵一处,大事可成”
熊成基呵呵笑着没有多说什么,,这个计划理论上没有问题,而且从实际出发也不成问题。如果能把朱家宝在内的安徽清狗全部炸死,那时城内一定大乱,他们奉命开进城也是理所当然,就算有阻挡,只有城内的步兵军辎重营的兄弟一旁协助此事可成。
其实他心中清楚,起义的挂件不在安庆城内,而在于占领安庆之后如何应对清狗的反扑,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既然发动起义,成功之后就从没想过要放弃安庆城,如果保护安庆城就是他们接下来要着重考虑的问题。
薛哲呵呵轻笑道:“呵呵,其实咱们也用不着太过担心,只要咱们能拉拢住心向革命的官员,在起事之后帮忙制造混乱,如果能够迟滞清军的反扑速度那就再好不过了。”
熊成基眼睛一亮,十分认同薛哲的意见。说老实话,安徽的这些官员也不全是坏蛋,全端了也太不厚道了,至于这位朱家宝说不定倾向于革命呢,这也说不准。如果炸了一个倾向于革命的朱家宝,来了一个反革命的刘家宝怎么办,任何可能性都要想到。皖浙起义为什么会失败,就是因为事前没有将可能发生的种种可能考虑其中。
范传甲见老友都赞同这一点,再不迟疑急忙站了起来:“那好,我这就去和他们联络,把我们的意思告之他们,大家求同存异好好干一番大事业”推开紧闭的房门,意气风发的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豪气。
最新一期的光复报新鲜出炉,安庆居民们纷纷掏钱从报童们手上购买,这已经是他们这段时间养成的好习惯。这期报纸里的内容让他们好好的吃了一惊,大篇幅报道了几位安庆地区肯为民请愿的“好官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