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传甲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从嘴巴很紧的光复报副主编王续东口中探得真实情况。\.qb5。\\最近安徽境内那几支表现异常抢眼,武器精良火力凶猛士气高昂的民团武装,果然是新光复会控制下的武装力量
熊成基所属新军革命党成员此时也蠢蠢欲动,尤其是得知新光复会的动作之后,他们心中除了震精还是震惊。安庆新光复会已经用行动向他们展示了力量和决心,现在该是他们表决心的时候了。
可是朱家宝对新军的监管太严,像大炮这样的重武器都收入了仓库,士兵每人只发五粒子弹,别说是攻城拔寨了,一旦被巡防营那样的垃圾货色围攻自保都难。以熊成基为首的新军革命党高层一时却难以下定决心,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实在太多,不论如何看待,地狱觉得发动起义的时机尚不成熟。
最重要的是,在江苏新军第九镇驻扎在安庆城郊的这段时间,安庆新军和他们有着频繁的接触。两方面新军达成共识,想要在太湖秋操的当口,江南几省大员全部聚集在太湖时突然发动武装起义,一举端掉整个江南清军的指挥首脑,给之后可能的战斗占得先机
计划用赶不上变化,新光复会紧急送来的一封密信,彻底打乱了新军的如意算盘
“什么,咱们这里出了叛徒”新军马炮队队官营帐,熊成基一脸不可思议的咆哮道。
“不是叛徒,而是清廷秘密布置下来的内鬼”范传甲苦笑,脸色火辣辣的一片通红。新军内部事务虽然不是他在负责,但是自己内部出了问题还需要外人来提醒,怎么看都是他们几个工作失职,心里能好受得了才怪
“新光复会那边怎么说的,知道具体是谁吗”熊成基满脸狰狞咬牙切齿道。
“没有”范传甲摇了摇头,看了熊成基一眼一脸的苦涩:“他们说是从巡抚衙门那边得到的消息,至于咱们这边的内鬼到底是谁,需要我们自己去排查”
“嘿嘿”一直没有说话的薛哲冷笑连连:“你们就不用多费心思了,就算是新光复会知道这个内鬼是谁,他们也不一定会告之我们。我们的计划必须立刻改变,在官府还没查清楚之前行动,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不知道官府掌握了咱们多少情况”
熊成基脸色一变,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极为吓人。攥紧拳头低头沉吟起来,薛哲说得没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改变计划提前行动。再联想到之前新光复会不断的催促,他心头甚至冒出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这一切是不是新光复会故意所为
甩了甩头,勉强压住心中这个疯狂的想法。他不认为新光复会会如此龌龊,大家虽说互有分歧,但还是拥有共同目标的革命同志,说他们在新军中安插有人太相信,但是说此次告密事件是新光复会所为或者是他们的谎言,怎么也不可能
三人商讨了一阵,为了保险起见,觉得还是按照之前和新光复会商量好的计划行事。联络的事情范传甲义不容辞,调整新军做好随时发动的准备由熊成基和薛哲一同负责。情况紧急,也顾不得事先和江苏新军第九镇革命同志的联合行动了。
当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虽说他们都觉得新光复会依旧是值得信赖革命同志和伙伴,但是小心一点总没有大错。之前他们一直认为新光复会手头没有能够冲锋陷阵的武装力量,起义攻城都得依靠新军充当主力来完成。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大错特错,新光复会手上握有的武装力量,据情报分析不比他们手头掌握的新军战士差,就连在武器装备和火力强度上也不让丝毫,甚至有可能更强
对于这一点,他们嘴上没说,心中可是有数得很,恐怕真被巡抚朱家宝给蒙对了,新军粮草军械的太湖水匪背后,谁能说就没有新光复会的影子
问题就出在这,新光复会明明拥有强大的武装力量,为什么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新军革命党行动起来,充当攻打安庆城的主力选手事有反常必为妖,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不多想一些,可以肯定新光复会一定有更大的目的和野心,这却是不容置疑滴
事情如果真被他们全部猜中了的话,那新光复会的所作所为实在让同志们寒心。不知道新军的兄弟们就指望着被的军资养家糊口吗一下子失了好几个月的军饷,闹得新军军心不稳怨声载道,他们也是费了极大的心力才安抚下来,难道就不能提前通知一声,或者将劫掠到的银钱分一部分给新军解燃眉之急
不过,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心里明白却不能宣之于口滴
在做出决定之后,范传甲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了光复报副主编王续东,将新军这边的决定告之并且催促王主编尽快回复,以便双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合作起义的事情。说来也是好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新军和新光复会的联络交往就变成了这么一种模式。明明都知道对方首领的真实身份和所处位置,可两方面碰头的时候依旧一板一眼的遵循着游戏规则,按照步骤一丝不苟的先打招呼,再由联络人员传话,最后就是大佬们做出决定
当新军的决定传到王进耳中的时候,他大喜着急忙召开了新光复会核心成员秘密会议,讨论和新军的联合起义事宜,而充当会议记录员的不是别人,正是年仅十八岁的张治理中同志
“同志们,咱们苦苦等寻的起义时机终于到来。咱们这一次一定要好好配合新军的起义,一鸣惊人打响安徽起义的第二棒,让腐朽的满清朝廷通彻心肺惊恐不安,充当苦苦挣扎于迷茫当中的全国革命志士们的指路明灯”在会议上王进挥舞着手臂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