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湖咀弹药库守库正目乃范传甲之弟范传国,在其协助下,新军顺利拿下弹药库,得弹药无数,一时士气大振,继尔攻破炮台,熊成基以二标三营一部守库,另派革命党人与水师营方面联络,主力再次攻打北门。
北城门外测绘学堂学员举兵响应,内外夹击,起义军一举拿下占领测绘学堂步兵营地,至此,城外之清军已清缴完毕,起义军迅速发展到二千余人。
稍微整理了一番队伍,理清了指挥和序列,熊成基不付身体的疲乏连夜又扑向安庆城。可等他们气势汹汹的赶到安庆城下之时,余大鸿等几个清廷爪牙已经带着收拢的巡防营官兵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城上城下一通大骂,最后话不投机半句话,各自端起快枪鸟统“砰砰砰”的对射起来,双方怔营都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鲜血顿时撒满城墙上的青砖和城外泛黄的硬泥土地,一声声伤者的凄厉哀浩被淹没在连绵的枪声和呛人的硝烟当中。
城内喧闹声震天,城墙上枪横喊杀声不绝于耳,距离城墙不远的一坐破落院子里有一群人焦急的等待在那里,正是王进所带的新光复会武装力量。
不久,突袭巡抚衙门失败的王单南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满脸颓丧的将情况述说了一遍,并猜测巡抚朱家宝可能还没死。得知这样的消息,周围同志们不由露出沮丧的神情,如此猛烈的爆炸都没干嗲那厮,接下来的行动改如何是好
“丫的,这厮真是好命,这都没炸死”
王进低低骂了句,没有理睬其他人沮丧的情绪,急忙拉着王单南询问这一路上所看到的情况。在得知安庆成依旧混乱,大部分巡防营官兵都被抽调到城墙上防备城外的革命新军,城内次序由巡警营维持之后,这才放松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更好的计划。
回过头来,狠狠的训斥了情绪低落的手下小弟们一番,一番慷慨几动昂的言辞鼓动起他们的士气,然后交代了王单南一些注意事项,便带着二十来位精挑细选枪法娴熟身手不弱的下地,悄悄打开院门想新军辎重营驻地赶去。
城外枪炮声轰呜杀声震天,朱家宝心神不宁哪静得下心养伤不断派出身边亲兵打探消息,将城内的情况源源不断的收拢过来,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现在新军叛乱,虽然不是全营哗变,但久经训练的上千士兵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巡防营是什么货色只要是混官场的都明白,他生怕守卫在城墙上的巡防营士兵抵挡不住盘军疯狂的攻击主动战略转进,倒时候哭都来不及
这时候他再也顾不得肉痛,为鼓励巡防营顽强杀敌,狠一咬牙从布政使衙门取出大洋五万犒赏前线将士,反正布政使已经挂掉,出了事全推到那个死鬼身上就是。他眼皮子抖动不停,如是自我安慰。
果然财帛动人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万白花花的大洋砸出去,顿时晃花了巡防营一干穷逼们的眼球。效果立刻就出来了,城墙上抵抗叛军的巡防营官兵个个奋勇争先悍不畏死,都想着争到头功得到最大的赏赐
在如此危急关头,还真不信有军官敢打这些大洋的主意,真不怕死么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让攻城甚急的革命党们目瞪口呆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城外攻城甚急的新军清晰的听到城内的嘈杂骚乱声,一个各精神振奋悍不畏死,冲向被火光映照的通红一片的城墙一波接着一波,好象大海的浪潮冲向岸边的海堤,气势雄浑惊天动地,誓要把一切阻挡击成粉碎
熊成基焦急难耐亲自上前督阵杀敌,知道自己在城外给清军的鸭梨月当城内同志们的或空间越宽裕。可是城楼上的巡防营官兵突然变得悍不畏死起来,更让人恼恨的是两条突然伸出的火舌却把冲锋的革命新军扫倒一大片,新军前冲的势头猛然一顿,纷纷卧倒在地分散还击,被压制得几乎快要抬不起来的。
“该死的,竟然是机关炮”
“用炮把它轰了”熊成基急忙命令道。紧接着十数发炮弹呼啸着从天空划过,重重的落在城头,咚的几声闷响在喧哗的声浪中依旧刺耳,在城外革命新军期盼的目光中却未爆炸,跌碎了一地的眼镜碎片
“怎么回事”熊成基大怒,急忙收回满脸惊愕:“赵宣波在干什么,他不是一向自吹打,炮水平高超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快给我把他带来”
不一会儿,炮营正目赵宣波灰头土脸地跑来,一脸苦笑:“总指挥,赵宣波报道。”
“你的炮是怎么打的。”熊成基摆了摆手黑着脸责问道,语气中的不善味道甚浓。也是,都到这关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还能容得出现这样的岔子,不是拿同志们的生命开玩笑吗要不是知道赵宣波的底细绝对没有问题,他真怀疑这厮是官府的奸细探子
赵宣波心惊胆战满脸苦恼,急忙叫苦不迭:“总指挥不是我们没本事,实在是炮弹出了问题打不响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旧式军队的习气依旧不可避免的传染了新军官兵,就像着宣波,出了问题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解决,而是急忙推卸责任。
“我不管,这事你一定要解决掉”熊成基气得脸色发黑,来回走动几步,挥舞着手臂怒声咆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对于赵宣波,他实在是失望到了极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丫还有胆子拿同志们的性命开玩笑
正苦苦抵挡着城墙上强大火力的新军战士们听到动静,无不满怀诧异的悄悄回头观望,见了总指挥熊成基一脸的气急败坏,心中无不打了一个突,本来就被城墙上突然的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战士们士气不由得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