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西南版纳州某农场。
滇南号称十万大山,在这一片莽莽群山之中,分布着许多这样的农场林场,成为边境与国内城市之间的屏障。
下午五点半,“你好王场长,打扰了。”一个面相淳朴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伸手和对面一个瘦削但相当健壮的年纪相仿的男人握在一起。
“客气客气,咱们这难得来一回客人,一定好好喝一顿,哈哈,我让食堂准备了点这边的野味,虽然说不上美味但是在外面还是难得一见的,小胡你可要好好尝尝。”王场长热情的把小胡往里面让。
两个人并肩向农场里面走,这里是一片营房,从这里向四方看出去是一片一片的农田,西南山软,土质肥沃,稍加打理就是良田,梯田盛景美誉天下。
从营房往农场里面走了一段路,拐过房角就是另一栋建筑,房门上方晾子的玻璃上贴着食堂两个红字。建筑很普通,红砖灰瓦白墙绿色木窗,但占地很大,一看就是平时在这吃饭的人不少。
王场长和小胡一行六人进了食堂来到一个小包间里,里面桌上已经摆了一桌子菜,看上去不是很精致但是实诚,肉就是肉菜就是菜,没什么虚头巴脑的拼头摆花,几瓶二锅头摆在桌边。
小胡拿起一瓶二锅头看了看说:“酒就先不喝了,等回来再喝。”
王场长大手一挥说:“好,任务重要,把酒撤了,开饭。”一桌人也没什么虚套,大口饭大口菜吃起来,一边吃小胡一边点头:“好吃,这个外头确实吃不到,你们到是有口福啊。”
王场长说:“这边离城市太远了,也就是嘴上亏不着,其他的啥也没有。”
吃好饭,小胡被王场长安排到营房休息,一行数人颠簸了一天也都很劳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农场办公室,王场长和五个干部正在开会。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王场长点了根烟喷出一股烟雾。
“准备好了,换下来的东西都做了保养,红箭装备更换也全部完成,今天下午都已经装箱了,老王,这为啥突然换装啊?”一个胡子拉茬的汉子也拿了根烟问。
王场长看了他一眼说:“执行命令就行了,别的你问那些干啥?东西都换新的还不好啊?”他扭头问另一个人:“人员调配牲口啥的都准备好了吧?”那人点了点头没吱声。
王场长说:“连夜把人派出去,要保证这一路畅通无阻,清除隐患,这是国家机密,所有涉及人员禁口,要做好应变准备,延途一切不可控因素或者事件处置要果断坚决,明白吗?”
几个人都点点头。
连夜,一队一队农场工人从农场出发进入茫茫大山,隐入巨兽一样的高山密林之间,惊起鸟兽无数,沿途各地警哨起用,山里的猎户被劝离。
第二天一早,小胡几个人起床,吃过早餐,王场长郑重的对小胡说了声:“保重,祝任务顺利。”敬了一个军礼,小胡回了个礼,七个人带着长长的驮马队向山里出发。
缅北孟羊地区,中缅边境在这里有一个接近四公里的折角,像刺刀一样插入缅境,尖角往东十几公里就是老挝境内芒新地区了。
下午二点四十分,高山密林之间,一片临时搭建的帐篷草屋绵延在山沟里一条小河边的边上。
睡醒的张启富从中间一个帐篷里走了出来,卫兵打来烧开过的河水,张启富洗了把脸仰头看了看天空问:“有消息了吗?”
卫兵长的又黑又瘦的,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张启富把毛巾扔到盆子里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对站在不远处的副官说:“估计快了,让边哨再散出去点,要保证万无一失,如果遇到误入的边民。”他举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副官点了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进行交易就是因为这一块突入进来的中国国土比较容易控制,双方都有保密需要,在这块四公里长五百米宽的地块内保密工作相对简单,两边人一起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完全掌控了。
这里山高林密,卫星什么的根本不用考虑,关键是阻止两边的边民进入,要知道边境地区的人口可是不管什么边境不边境的,想串个门说去就过去了。中缅边境有很多地方是一寨两国,小孩子玩皮球一不小心就出国了,鸡鸭也经常越境下蛋。
密密的山林下面,光线透过浓密的林梢影影绰绰的照射下来,满地厚厚的残枝落叶中间,一块长满了苔藓的深色方形尖顶石块露出地面,石块边上有一条人踩出来的小径。
石块上铭刻着繁体字迹:中国。
小胡手里拿着帽子打量着身边的密林,满头满脸的汗渍,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这边属热带气候,山林里闷热潮湿的要命。“还有多远?”他扭头问农场的工人,他们对这片比较熟悉,必竟要经常过来散步。
工人抬了抬草帽看了一圈:“快了,这地方咱们往边上走几步就出国了,目标就在前边。”
小胡点点头头,猛然回头瞅向一个方向,一个浑身伪装的人形生物站在那里比了个手势然后又消失了,小胡知道手势的意思,边境对面有人,那个方向大概有一个营,这里离边境实在太近了,可以用脸贴脸来形容。
“走吧,咱们快点完事这些同志也能早点回去,他们可比咱们辛苦。”小胡喝了口水说了一句,人马继续向前。那些战士昨天晚上就散布在了这片林子里伪装在山林间,其中滋味自然不用多说。
三点整,一个拎着步枪的缅兵一溜小跑冲到张启富的帐篷前面报告:“东西到了。”张启富点了点头说:“让下面人动作快点,拿了东西咱们赶紧离开,注意警戒,这个时候千万别出岔子,谁出了岔子我毙了他。”
一个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木箱摆在边境线上,一头在国内,一头在境外。
东西留下小胡一行就完成了任务,已经毁掉痕迹回撤了,至于有没有暗哨这个不在他考虑之内。
随后缅境内人影闪动,没有人说话,木箱被默默托走,随后有人过来打扫痕迹搅动树叶,很快林间就重新安静了下来,一场不见面的交易不声不响的结束,界碑依然孤独的矗立在那里。 重生在7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