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点了点头,又对张兴明说:“你可还是我经济发展的顾问啊,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半年多你给我顾什么了?就忙着你自己那点小九九,小同志,这样是要不得的,你得抬起头来看大局,今年是咱们省的重点年,怎么规划,怎么发展,你这个顾问要发挥作用啊?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报告?”
张兴明挠了挠脑袋,说:“我从东欧回来就办,行不?总得给我点时间下去走走吧?每个城市都不一样,我不看具体情况也不敢乱说啊。”
老爷子点点头,说:“行,我也不逼你。四月份开会,五月份给你办自己的事,六七八九,国庆节前可以吧?咱省不大,转一圈一个来月够了,我给你一倍的时间,行不行?”
张兴明点点头,说:“行,没问题。不过我要是说的啥你不爱听,可不能骂我。”
老爷子笑了,说:“你是顾问,顾问就要说实话,如果你都不说实话我拿什么发展?看报表吗?”
张兴明说:“钱,要准备好钱,越多越好,计划做出来没钱也玩不转,至于怎么弄钱,哈哈,老爷子你和溥老关系那么好,不用我教你吧?”
老爷子问:“要多少?主要是干什么?”
张兴明说:“修路。咱们省的铁路全国第一,但是不够,公路也应该是全国第一。路,就是发展的基础,路修好了什么就都有了,咱们国家为什么发展的慢,为什么东西南北发展的这么不均衡?只有一条,全是因为交通问题。”
老爷子问:“你确定?”
张兴明说:“确定。要发展,首先就必须改善交通,只有各个地方的联系畅通了,路程时间缩短了,才会有更好的发展。现在沈阳到大连要多久?一车海鲜运到沈阳来运输费用是多少?损耗是多少?修一条沈阳直通大连的单向公路,车能跑多快?运输成本是多少?损耗是多少?爷爷你自己算。那么是不是海鲜的成本就会降低?海鲜的价格是不是也可以降?价格降了买的人会不会多?销量上来了干的会不会多?这就是一个循环。良性循环。而我们现在的交通只能产生恶性循环。东西运不过来,运过来成本太高,成本高卖的就贵,贵了买的就少,于是整个产业链就出问题,不挣钱谁还干?没人干了渔民的生活就进入贫寒。
还有一个就是经济圈的问题,本溪有铁,安山有铁,抚顺有煤,辽阳有气,盘锦有油,可是现在只有单打独斗,为啥?交通成本太高太不方便。如果我们造一个公路网,所有城市之间可以快速到达,那么东家之长补西家之短,那个时候的发展就是某个城市的发展,而是整个经济圈的发展,那个力量有多大?是现在单打独斗能比的吗?”
老爷子说:“我们不是正在建沈大公路吗?干了一年多了,这个就是考虑到省会与地方城市,城市与城市之间,原产地与运力之间的关系,国家才批了这么一条路,也是咱国内唯一的一条高速路,你知道花了多少钱了?总投资是多少?刚刚计委已经批准这条公路全程为一级公路,这还不够吗?”
80年代末,国内刚刚尝试建设高速公路,但因为技术以及造价问题,批准的都是二级路,就是部分路段封闭,全程四车道,两端设收费口,中间不封闭不收费,车辆根本跑不起来。
就是全国第一条沈大公路,也是在2002年扩建之后才达到的全程封闭收费。
张兴明说:“这条路要重造,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改造,要建全程封闭的收费路,即能快速收回建设成本投往别处,又能满足高速运输需要,别觉得十几个亿修条公路贵,真要按我的要求建成公路网,别的不敢说,咱省的经济发展速度最少提高十倍。”
老爷子又想了一会儿,说:“我还是等你的计划吧,说的有些道理,我再想想。缺钱哪。”
张兴明笑了,说:“爷爷,我有钱啊,路可以设计好以后,我来投资修,我来收费,等我回本了把收费站一撤,咱们省绝对能上世界新闻,就怕那时候有人看到钱赚的容易,不肯放手收费啊。”
老爷子说:“这个我还是懂一点的,修这样的路,养护成本是相当高的,你只管收回你的建设投资了,那以后的养护谁来出钱?难道几年以后到处是烂路,我们还得重新再修吗?”
张兴明说:“这个简单啊,省内的车辆购置的时候,和保险一起按年收取一定的路桥费用呗,外来的车辆按天收,这个钱就专门拿来修路养路,肯定还有得赚,只不过要比全程收费少赚不少,但从发展的角度来说,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丛书记说:“我觉得二明说的这个方法好,可以按实际情况制定收费标准嘛,天天跑的比如客运车辆就多收,偶尔跑的车辆就少收,外地的车辆跑一天收一天,大家谁也不吃亏。”
老爷子笑了,说:“你们俩到是能说到一块去,这是关系巨大的事情,到你们嘴里变成谁也别吃亏了。行,我也认真考虑一下,一切等我看到你的计划书再说。对了,你是不是还忘了点事啊?我这边美元都潮的快长毛了,你怎么没动静了?”他问张兴明。
张兴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出了点小意外。那批东西早就到香港这边了,可是不能动。人家这东西是上了户口的,而且半年查一次,没办法,我又重新弄了一批,这次是发往小RB的,估计年后这几天也就到了,外国人又不过春节。”
老爷子也笑了,说:“你这是想让RB人来背锅?哈哈,管他,你看着弄吧,弄的严密点。”
张兴明点头说:“这个您老放心,肯定就咱仨知道,最多李淳他们几个知道一点,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老爷子哈哈笑了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丛书记说:“在开发区里给二明弄块地方,想个办法弄点驻军,东西到了就直接安排在这里,不能出一点意外,这事你马上办,要让人等东西。”
丛书记听的一头雾水,也不敢问,点头答应下来。
等三个人从会议室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二个多小时了,三个人回到院长办公室,几个医大的专家正在研究治疗方案,总院的几个大夫像小学生一样坐在一边听着,不时的提几个问题。
事实上他们在这几位专家面前也确实是学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中国医科大学教授,而总院这几位医生小吕就是医大毕业的,其余几个,医大曾经是他们的目标啊,可惜没考上。
其实东北被关内各地抵制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历史原因,东北最开始的时候,在国内各方面的地位太高了,国家也极其重视,造成了一种不平衡,而后来这些人上位以后,自然就看东北不爽。
中国医科大学,曾经京城医大想花一亿买这块牌子,这边不卖。
其他的,第一机床,第一轴承,第一汽车,第一飞机,第一制药,那时候东北富啊,什么都有,什么都是第一。等政策一变再变,把东北拆差不多了,大家又来嘲笑东北落后,没有人伸手。 重生在7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