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错综复杂

　　方东被陈锋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你小子有神经病啊。”陈锋这一惊一乍的，吓得方东差点把牙签吞进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想明白了就快点过去。”他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时间还早，你们两个人谈谈案件，还能有时间做做别的事情。”

　　“等我回来再跟你好好解释。”陈锋暗说方东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不健康的思想，却把别人都想得和他一样，陈锋想到的不是他和孟青君之间的关系，而是先前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查证，哪里有时间搭理方东，他拿起椅背上的衣服快步离开了这里，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方东喝了口啤酒，看了看陈锋前进的脚步，不断地摇头：“爱情果然是治愈任何情绪的良药。”

　　方东以为陈锋是着急忙慌的过去找孟青君，但是陈锋却是火急火燎的去了警局，敲开了停尸房的大门，值班的张法医正在整理田柔的验尸报告，看到好像一阵旋风刮进来的陈锋，他吓了一跳，拍打着胸口：“小陈，你能不能先出个声音，在这种地方很容易吓死人。”

　　对张法医的玩笑，陈锋没时间理会，忙问了句：“李勇的尸体还在不在？”

　　张法医指了指旁边的402号橱子，说李勇的尸体还在。对陈锋的举动十分好奇，这家伙大晚上的不睡觉，却跑过来看尸体，不过，陈锋的运气很不错，孙浩说这件案子已经结束，张法医已经通知了家属也联系了火葬场，再晚几个小时，陈锋看到的就不是尸体，而是一团灰了。

　　陈锋打开橱子，拉出了李勇的尸体，这尸体冻得邦邦硬，陈锋想捏开李勇的嘴巴看看，这简单的动作却难以做到，只能坐在椅子上等待。

　　张法医过来看了下李勇的尸体：“这尸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他先前已经把李勇的尸体解剖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您在拿李勇嘴里面叼着的碎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觉？”陈锋问了句，当时就是张法医调查取证的，他相信当事人的感觉跟自己肯定不一样。

　　张法医努力回想了一下，还用手比划着：“没什么感觉，很轻松的就捏开了他的嘴巴，把碎肉拿了出来。”他知道陈锋的观察力敏锐，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问题，只是张法医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尸体化开了再说。”陈锋倒是没有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也没让张法医通知孙浩等人，说等这件事情有了结果后，再通知也不迟。

　　这么足足等了三个小时，那僵硬的身体才恢复了一点柔软，陈锋捏开李勇的嘴巴看了看，陈锋呼出一口气：“果然如此。”

　　张法医还以为是自己的验尸报告有什么纰漏，探头过去仔细的观看，只看到李勇那仍然沾惹着鲜血的牙齿，这在他的报告中也有，不晓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陈锋给孙浩等人打了个电话，说韩倩的案子又有了新的发现，让他们来警局的停尸房一下。

　　一听到这案子又有新的发现，孙浩这些人都十分积极的跑了过来，冯明是第一个到的，他打着哈欠，感觉到停尸房的寒气，冯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萎靡的精神随即好了不少。

　　“大清早的怎么叫人来这种地方？”看到那一排排放尸体的橱子，冯明的脸色就有些不太自然。

　　孟青君和顾宁也觉得有些奇怪，李勇的尸体已经解剖，可以说发挥了最后的作用，她们还真搞不明白，这尸体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孙浩也用很快的速度赶到这里，询问陈锋有什么别的发现。

　　见到专案组的人来齐了后，陈锋这才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我觉得咱们的方向错了，这件案子的凶手，或许不是田柔。”

　　陈锋这简单的话语，却在孟青君等人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件案子已经定型，而且田柔也有作案的动机，陈锋的话简直是将他们这些人费尽心血得出的结论推倒，让他们有些不能接受。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短暂的诧异后，孙浩立刻反应过来，没有否定陈锋的观点，而是问他要能证明凶手另有其人的细节证据。

　　陈锋捏开了李勇的嘴巴：“答案就在这里。”

　　冯明只看到那泛白的口唇，并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孟青君和顾宁两人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与众人那迷茫的眼神对视，陈锋暗说，他们果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陈锋解释了一下，说一个人如果咬住什么东西，应该是牙关紧闭，如果牙齿之间的缝隙太大，其中还会有那东西的残留。

　　听了陈锋的话，几个人仔细的观察，这李勇的牙齿之间缝隙果然不小，但除了有些血迹之外，牙缝中并没有因为撕咬皮肉而留下的肉丝。

　　“而且刚才张法医说了，他当时很轻松的就捏开了李勇的嘴巴。”陈锋又说出一个疑点：“如果李勇的口腔中有重要的能指出凶手的证据，他应该是紧闭嘴巴。”

　　孟青君听了不断地点头，感觉陈锋说的有些道理，如果李勇是在临死之前给警方留下证据，那么为了怕这件事情被凶手发现，他应该是下意识的紧闭嘴巴。

　　听了陈锋的分析，孟青君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张法医的验尸报告上说，李勇是死于三点十五分左右，凶手是二十七八分走出的监控视线，依照这个时间推断，李勇断气的时候，凶手很有可能还在现场。

　　“如果是这样，那李勇吞咽钥匙和纸条的细微动作，肯定瞒不过凶手的眼睛，更不用说抬手咬自己的皮肉了。”孟青君做了简单的说明，先前她也没在意这个细节，以为李勇是趁着凶手不注意咬下了自己的皮肉，现在听到陈锋的解析，意识到这件事情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任何细小的东西，都可能给自己的侦破方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田柔被杀是怎么回事？” 猎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