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同仇敌忾,底气十足
屋子里只剩下丽姬和伽蓝的人,空气瞬间凝结。丽姬呆愣半响,突然疯狂的骂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搞得鬼。”
伽蓝缓缓靠近丽姬,平静的回道:“你自己假孕,还怪别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我跟你拼了!”丽姬歇斯底里的冲向伽蓝,刚迈出一步,就被一群家丁死死按住。
伽蓝静静的站在原地,冷漠的回道:“你跟我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拼?这么不老实,先赏你二十巴掌。”
“独孤伽蓝你……”丽姬还准备大骂,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上前一步,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狠狠扇到她的脸上。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到清楚的耳光声和丽姬的哀嚎声。
赏完这顿巴掌,伽蓝浅浅笑道:“怎么样?舒不舒服啊?觉得不爽,我可以再赏你一顿打呀。”
“瞪着我干嘛?”伽蓝故作惊讶的挑衅道。
见没有回应,伽蓝缓缓走近丽姬,蹲下来盯着丽姬柔软的身段赞叹道:“哎呀,瞧你这小蛮腰,这小翘臀。你这屁股翘的这么高,是让我打的吗?”
伽蓝突然之间大发雷霆,厉声吩咐道:“再赏她二十大板!”
话音刚落,家丁们按住丽姬,另外两人手持木棍站在丽姬身后,毫不留情的一棍一棍狠狠打在丽姬身上。霎时间丽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丽姬拼命的挣扎求饶,伽蓝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任由丽姬手脚乱舞。
“夫人,夫人救救我,我知道错了。”丽姬带着哭腔求饶道。
“夫人,我再也不敢了。”
伽蓝眼看也差不多了,示意家丁停手。“知道疼了吧。早认怂不就完了,要是还不听话这二十板子,再二十板子打下来……”
丽姬见伽蓝松口,急忙跪地求饶道:“妾身知错了,还请夫人给妾身一条活路。”
“你错在哪了,说给我听听?”伽蓝语气温和,一脸平静的盯着丽姬。
“妾身不该招惹夫人,不该怠慢夫人,不该……”
伽蓝看着丽姬捂着脸喊疼的模样,心里一阵愉悦,冷冷回道:“脸很疼是吧?疼就对了,以后给我记住了,见到我客气点,要毕恭毕敬知道吗?”
“知道了。”丽姬低眉顺眼的回道。
伽蓝绕着丽姬的身侧走了一圈,缓缓问道:“知道这次是谁出手对付你吗?你肯定在想一定是七巧那个贱婢出卖了你对不对?”
丽姬听出话中的古怪之处,反问道:“夫人是有什么话对妾身说吗?”
伽蓝冷笑一声,淡定的回道:“你也不想想我无缘无故凭什么放过你,那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七巧那个卖主求荣的东西她也出卖过我,林氏和章氏那两个可恶的女人也同样欺负过我。”
“夫人是说,七巧是她们的人?”丽姬一脸惊讶的看着伽蓝。
伽蓝目光深沉,一脸平静的回道:“她还有那个冯氏之前在我这犯过错受到过惩罚,所以怀恨在心。趁我落魄的时候转投于你,没多久她又向林氏告密,所以你今天才会这么快就被拆穿。”
丽姬若有所思的回道:“原来是她。”
“想报仇吗?”
“只要夫人能帮妾身报仇,妾身什么都愿意听您的。”
伽蓝看着丽姬愤恨的眼神,知道她已经上当,当即平和的吩咐道:“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去整垮章氏?”
丽姬困惑的看向伽蓝,问道:“不是林氏搞得鬼吗?七巧她们也是转投了林氏,夫人为什么让我去整垮章氏?”
伽蓝没有理会丽姬,平静的威胁道:“你照做便是。记住了,我没让你做任何事情,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要是敢把我咬出来,后果你是知道的。”
“妾身不敢。夫人放心,妾身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章氏。”
“事情要是办得好,我自会留你一条出路。”
秋是一种轮回,秋风起时,生命从此沉睡,岁月终将一切繁华抚摸得凄然、颓废。伽罗自从父亲和长姐去世之后,几乎不再参加任何人的宴请。这一次禁不去好姐妹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出来参加每年一次的秋日宴,也正好舒缓一下整日压抑的心情。
“伽罗,你终于出来聚会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人了。”
伽罗浅浅一笑,解释道:“周姐姐,最近杨府事多,我一时脱不开身……”
话还未说完,一声尖锐刺耳的嘲讽声响起。“杨府当然事多了,有这么一个扫把星在啊,夫君再厉害那也无济于事。”
周家姐妹愤怒的质问道:“你胡说什么呢,说谁扫把星呢?”
郑氏没有理会她,傲慢的看向伽罗,冷漠的回道:“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我好心提醒一下而已。”
另外一名夫人见状,也过来凑热闹,一脸嘲笑的缓缓走过来。“在家的时候克死父亲,之后克死姐姐。整个娘家都失势了,还赖在夫家不走连累自己的夫君仕途受阻。你说这样的女人娶回去有什么用?”
伽罗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平静的回道:“既然我这么厉害,想克谁就克谁。那你们几个围着我转干什么,就不怕我把你们也克死了吗?”
“你,你居然敢咒我们死?”郑氏不可思议的瞪着伽罗,满脸怒气。
伽罗冷笑道:“你们要自寻晦气,还怪别人不给你们好脸色,夫人这脸皮……”
“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娘家都没人了还敢在这放肆。”徐氏一脸不满的抢白道。
伽罗内心恼怒不已,不客气的反击道:“我娘家是没人,可我夫家有人啊。你们的夫君视你们如草芥,我的夫君可是视我如珍宝。”
徐氏鄙夷的讥讽道:“独孤伽罗,你还真够不要脸的。你的夫君都快被你连累到处处受打压了,你还好意思在这耀武扬威。”
郑氏见有了帮手,也趁机附和道:“就是啊,叫你扫把星你还不服气。之前太师可是一直看好杨世子的,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存在,杨世子怎么会受到排挤,太师又怎么会打压杨世子?”
伽罗一步步逼近郑氏,神情冷冽的回道:“他是我的夫君,他好不好关你们什么事?用得着你们这群长舌婆操心?”
“你霸占着杨夫人的位置不肯让开,我们当然得管了。”看热闹的人群中轻飘飘的响起这句话。
伽罗冷静的恐吓道:“好啊,那我把这句话传到你们的夫君耳朵里,你们不介意吧?”
郑氏轻蔑的看向伽罗,嘲笑道:“吓唬谁呢?你一个妇人怎么把话传到那些男人耳朵里去,难不成你还敢直接跑到我们府上来?”
“你们府上总会有别的女眷吧,姑婆总会有的吧。不知道她们听到自己的儿媳和大嫂成天惦记着别人家的夫君会怎么想?”伽罗冷傲的回应道。
徐氏闻言,气急败坏的羞辱道:“你除了会告状还会些什么,没权没势的你能帮到夫家什么?这么没用死皮赖脸的讨饭吃吗?人杨家厚道不赶你,你就不知道自己走吗?”
伽罗落落大方的回道:“我的夫君那么厉害,自然不需要靠女人来上位。哪像某些人自己没本事,靠着女人都爬不上去。”
“你……”徐氏一时气结,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伽罗毫不忌讳的追击道:“你什么你?你倒是娘家有人啊,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被你那没良心的男人嫌弃。也不知道谁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怎么赶都赶不走,还有脸说别人死皮赖脸。”
“独孤伽罗,你别太过分。”徐氏恼羞成怒却又不能奈何对方。
伽罗不甘示弱,扬声斥责道:“过分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丑事还没遮掩,就跑过来挑衅我。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无事生非过来招惹我,小心你们做的那点破事人尽皆知。”
郑氏眼见着徐氏招架不住,挖苦道:“你娘家都败落了,还敢这么嚣张,谁给你这么大的脸?”
伽罗挺起胸膛,挑衅道:“谁给我这么大脸?我夫君给的啊,我夫君愿意宠着我,愿意给我撑腰了,我就能这么嚣张怎么了?你们一个个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让你们的夫君给你们撑腰了?”
郑氏不满的质问道:“就你这德性,你夫君真的会喜欢?他真的会给你这个底气?”
伽罗一脸骄横的回道:“他就给了我这个底气这个自信来收拾你们这群八婆了,怎么样?你们要是敢这样做,看你们的夫君回去会不会收拾你们。我独孤伽罗就这德性,谁让我不爽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快走快走,这样凶悍的婆娘谁惹的起?
“惹不起就别惹,再让我见到你们,我见一次骂一次。”
周家姐妹看着伽罗破口大骂的样子,称赞道:“伽罗,你今天真是太解气了。你跟以前不一样了,看来你的夫君真的对你挺好,所以你才有这个胆子说出这些话来。”
伽罗淡淡的笑意中带着一丝忧伤,温和的回道:“阿坚他对我真的挺好,所以我才不想让他还为我的事操心。现在父亲和长姐都走了,我唯有独立自强才能挽救自己。以前我不敢发脾气是因为怕给他们丢脸,后来又怕给阿坚惹麻烦。”
“那现在你怎么不怕给他惹麻烦了?”周家姐妹不解的盯着伽罗。
伽罗苦笑一声,淡淡回道:“反正我现在的处境都已经很糟糕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去,还不如破口大骂还能解解气。至于阿坚,他主要的麻烦和困难都在朝堂上和官场上。这点小问题对他来说都不算事,只要我能摆平就不会麻烦到他。”
停顿片刻,伽罗一脸幸福的回忆道:“最关键的是,不管我怎么做,也不管我惹了什么事,他都会坚定的站在我这边,支持我,帮助我。”
周家姐妹看着伽罗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什么。“上次宇文至把你绑到太师府的事情是真的?”
伽罗点点头,温和的回道:“嗯,他愿意豁出性命来救我,所以我知道,只要有他在,我就还有希望。”
“伽罗,你真是太幸福了。你的夫君好的都让我有些嫉妒了。”周家姐妹的眼里隐隐有些泪光。
“周姐姐,你的夫君对你不好吗?”伽罗看着好姐妹一脸失落的神情,心里也有些难受。
周家姐妹摇摇头,叹息道:“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相对你的夫君来说,他哪都比不上。只是如果拿那些不好的夫君来比,他还算是个好夫君。他既不打骂我,也不在外面胡来,只是对我也没多少感情,更何谈理解、包容、支持这些让人羡慕的……”
“周姐姐,人各有命,各有各的好。我虽然娘家败落,但是能碰到一个好夫君。你虽然和夫君感情平淡,但是夫妻还算和美,娘家父兄也都健在并无后顾之忧。这样想想其实日子还算好过。”
“我明白,比起大多数怨妇来说,我还算是幸福的。我的夫君比上可能不足,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年头,不好好对待女人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能碰上一个正常的,已经算是很幸运了。像伽罗你的夫君这种,那定是三生有幸了。”
“周姐姐,我们都是幸运之人,老天不会亏待我们的。” 天命之子之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