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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白天轻敌之下,结果被镇**五千兵马大败的黄巢恼羞成怒,不顾尚君长的再次反对,重整兵马之后,卷土重来。这一次,由尚让挑选精锐老卒三千潜行而至虞城东门,准备袭夺南门。不过镇**早有准备,城头上看似无人,但实际上城垛下却布满精兵。
尚让站在夜色里,眼看着上百个老兄弟拿着勾索爬上了城头,高兴万分。侧耳聆听,城头上突然响起一片金铁交加之声,然后马上归于寂静。
看着黑洞洞的城门,尚让脸色青黑,没想到百多兄弟就这样葬送了。
“将军,快看,城门开了,老疤他们拿下城门了。”突然一道惊呼之声在他耳边响起,尚让抬起头,看着渐渐打开的城门,满眼的不敢置信之色。
还没有等他发令,埋伏在城下不远的三千贼军已经一声呐喊,向着缓缓打开的城门狂冲而去。尚让心中惊疑,怎么这么容易就拿下了城门。可是弟兄们已经冲过去了,他只得跟随冲锋而去。
眼看着前阵的几百兄弟已经冲入城中,尚让一颗紧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下不管如何,城门终于夺下了。
尚让激动不已,挥着马槊高声大吼:“冲,冲。冲!”
眼看已经有近半人马冲入城中。尚让距离城门也不过数丈远之时。突然一阵轰鸣巨响,整个东门楼突然坍塌,无数的烟尘扬起,正在城门楼处的数十人立即被压为肉齑。
尚让的战马整个人立而起,脸上突然溅下几滴液体,下雨了?尚让抬头,天空并没下雨,他用手一抹脸上的液体。却还带着一丝温热,是弟兄们的鲜血。
这突然的坍塌,让尚让愣神。好好的城门楼,怎么突然就坍塌了?
没等他想明白结果,隔着一堆碎石乱木,另一头已经传来无数的金铁交加之声,还有战马嘶鸣,人声惨叫的声音。尚让脸色剧变,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中计了,开门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唐军,他们故意引诱他们入城。然后突然把城门楼弄跨,将他们一分为二。
“冲,冲进去!”尚让大叫,这三千人马可都是自己的本钱,现在城中一下子就陷了一半,他怎么能不愤怒。让尚让高兴的是,城门楼坍塌虽然将他们隔开,可这样一来,却也让他们可以直接攀爬翻越这堆废墟山,进入城中。
草贼们争相攀爬,手脚并用。眼看着已经爬到了顶,马上就能入城了,却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的利箭,咻咻咻的响个不停,刚刚爬上去的上百人纷纷中箭倒下。
连续几次冲锋,却只是让那废墟上徒增了无数的尸体而已。
半个时辰之后,城中的杀声渐弱,最后停止,然后,寂静无声。
尚让知道,那一千多号老兄弟没了。他愤怒的用手砸大地上,可却无济于事。
半个时辰之后,王仙芝与尚君长等人率着重新整顿好的一万三千兵马赶来。这一次,他们没有带那些辅从军来,而是让曹师雄带着辅从军在后整队而来。
到达虞城东城,见到的却是只剩下了千余人的尚让。
得知尚让中了唐军的计,折损了差不多两千兄弟,王仙芝气的暴跳如雷。
他现在已经恨不得立即破城,将城中的官军全部抽皮扒筋,挫骨扬灰。
“攻城,立即攻城!”
尚君长安慰了兄弟几句,对王仙芝道:“大哥,官军强在精锐精良,我们则胜在人多势众。我以为,我们当分派三千人马攻西面北三面城墙,每面各千人,只做佯攻。另外则调五千人马强攻东城,发挥我们的人数优势破城。”
“还有五千人干嘛不一起派上去。”王仙芝不解。
“这个留做预备队,虽然其余三面为佯攻,但如果唐军真的敢把兵马都调到东城来,那么咱们的就把五千预备队派到其余薄弱之处,一举突袭破城,杀他个出其不备。”尚君长冷冷道。
王仙芝拍着尚君长的手臂,“好,还是二哥有聪明,就这样办。”
随着王仙芝的军令下达,草贼中数十面大鼓如雷震动起来。同一时间,暗夜里草贼四面攻城。
李璟坐在南城门楼中,依然悠然自得的看着兵书。其它士卒本来有些紧张,可看到大帅如此轻松的表现,也都不由将紧张的心放松了许多。
“大帅,是否让某率兵出城冲杀一阵?”周德威问,他已经看出,这次敌军并没有带上辅从军。
李璟笑了笑,“不必这么麻烦。区区贼兵也想夜战,岂不知,夜战除了偷袭,其实是最难打的仗?现在贼军偷袭之计已经暴露,他不但不退,反而强自攻城,这就是在找死。月黑风高,贼军一来没有攻城器械,二来本就非是精锐,居然还想黑夜鏖兵,真是天大的笑话。就让刘寻几个小子陪他们玩吧,正好淬练一下选锋军。”
打夜战,可不是说打就能打的。冷兵器战争,就是白天对阵,也是指挥困难。而贼军这样的乌合之军,平时都难以号令指挥,夜战之时更不用说了。更何况,那些饥民流民,本来就身体瘦弱,想要夜视更难。就算打着火把,只怕眼神也不好。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攻城器械的乌合之军,居然想要强攻精锐官军守卫的城池,真是自寻死路。
城东,草军大部猛烈攻城。
虽说猛烈,不过是喊的声音比较大,实际上,他们除了几十架云梯之外,便再无其它攻城器械。一大群穿的乱七八糟的流民一涌而上。
负责东门的李存孝冷眼看着,纹丝不动。
尚君长亲自指挥着集合起来的千余弓箭手排成阵列,缓缓向城下压来,到达城下六十步后,开始放箭。草贼之中的箭手多数以前是猎手,上千人放箭,也很有些威势。
呼啸而来的箭支有的射在城墙上,有的从城上守军的头顶呼啸而过,还有的直接射在了城头堆着的沙袋之上。
“营主,是否还击?”朱温站在李存孝的身旁,大声问道。
李存孝摇摇头,轻篾的朝城下看了一下,“不急,待贼兵到五十步时,再告诉我。”
说完,李存孝取下随手的葫芦,仰脖喝了一口。朱温在旁边小声道:“营主,军中条例,战斗期间禁止饮酒,违例者杖责二十。如造成严重后果者,最重可处斩首示众。”对于这位上司,朱温还是很感激的,他已经听说了,之前这位上司在大帅面前帮自己说了不少好话。
“罚个鸟!”李存孝骂了一句,“老子这葫芦里装的是水,打仗水也不能喝了?”
朱温明明闻到酒味,可听到他这样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转头去盯着贼兵。
“营主,贼兵已经五十步!”
“待贼兵近三十步时告诉我。”李存孝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这葫芦里装的确实是酒,不过却是果酒,跟水一样。虽然说的没什么劲头,可他也不敢真的顶风作案战斗中喝白酒。就这果酒,也是偷偷喝的,算是解解瘾。
“衙内,贼人已经到了三十步内!”朱温一声大叫。
李存孝闻言,塞好葫芦,挂在腰间,抄起一支投枪,朝朱温大叫一声:“五营弟兄听命,投枪准备!射!”
城中弓箭储备不多,还多是交给了那些箭术极好的弓箭手。城中一时也来不及制造投石车这些,李璟让他们收集城中的木材,赶制出了许多简易的投枪。投枪虽然简易,可每个士兵都有一个投矛器在身,两样一加,又是站在城头上对下攻击,因此效果还是极好的。
李存孝直接抓起一根约有独臂粗的尖木桩,也不需要套铁枪头,直接拿在手中,扭腰扬臂,猛的向前一投,顿时那只尖木桩就如同一只大弩枪似的呼啸着飞向了城下,直接就串起了三名贼兵。在城下如此密集的情况下,根本不用怎么准备,直接就一枪杀三个。
李存孝如此勇猛的表现,引来城头上一片热烈的叫好欢呼之声。
紧接着,其余的士兵纷纷拿着投矛器,将一支支简易的长矛向着城下的贼兵投去。
其它士兵投矛之时,朱温则带着五营的百余名弓箭手分散在城头上,看着敌人越靠越近,已经进入了三十步内,不由的面上露出几分兴奋之色。
顶级箭手,能百步穿杨。一步的箭手,都是在六十步内开弓,不过六十步开弓,一般都是乱箭。
而精射,则要难的多。特别眼下是晚上,更难。
李存孝给朱温的命令是,让他带那些箭手,对攻城的贼军进行阻击,也就是精准射杀。专门射杀那些穿着铁甲、皮甲的军官和勇猛的贼军。要想精准射击,六十步不可能,但如果是三十步内,且是居高临下,躲在箭垛之后,这却是大大增加了成功率。
“弓箭手,放箭!”
朱温大叫一声,手中一石的步弓挽起如满月,夹箭的手指一松,一支破甲箭已经离弦而去。随着弓弦声响起,城下冲在前面的一名身着铁甲的高大贼军应声而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