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李海亮想着去鬼门的这条路他很熟,人烟稀少,下意识的回头反驳袁剑,忽视掉右边的还有个岔路口。
谁想到,这岔路口里突然冲出一辆车,好在两个车的车速都不快。
宾利的司机大概想,李海亮的车会很快开过去,两人会错开来。谁知道李海亮因为和袁剑说话,临时放慢了车速,宾利正常行驶,一下子也没刹住车。
撞上了。
我们三彼此看了一眼,知道出错的是我们,赶紧下了车。
袁剑跟我率先从后面的座位下了车,李海亮也悻悻的打开车门。
宾利的司机这时也下来了。
见粉色的萌系车里,下来三个男人,原本算是和善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立马厉声道:“你们三个大男人,存心的吧?”
“知不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吼完了话,还特意上下扫视了我们一样,那样子就好像在思考,我们能不能够赔的起维修费。
特别是我的头上倒现在还包着纱布,黑西装的外套被我给脱掉了,露出来的白衬衣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李海亮因为急着从家里来医院看我,就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唯一身上穿着西装的袁剑。
因为那会儿在医院里休息时,躺了会儿,此时也皱皱巴巴,看上去不伦不类。
所以宾利司机,这会儿看我们不大友善。
生怕我们不认账。
“小哥,你别着急,我这车是朋友的,我打个电话”李海亮这时脑子清明了些,看着宾利车左侧已经被我们给撞塌陷了一大块,妹子的粉色萌系车车头也瘪了下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想起车还不是自己的,糟心的拿起电话,准备问一下车主买保险了没。
我和袁剑站在边上,插不上手,眼神流转,猛的一下,我惊住了。
不得了,就那么一瞬间,我瞟到,宾利车后面坐着一个人。
因为撞车,后面的车主像是要看看情况,一打开车窗,我就注意到。
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TM的是王启平。
真是冤家路窄,走哪儿都能碰到他!
或许是我们走了之后,宴会没有散,他喝了点酒,上了脸,红彤彤的。
可不妨碍认人,随着车窗彻底的降下,我没有避开,他直接跟我对视着。
原本就红彤彤的脸,见到我一下子气焰就上去了,脸色又红了几分。
整个人跟吃了炸药一样,咚的一下打开车门。
“哈?成心找事是吧?”王启平气冲冲的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脸,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座驾。瞪直眼睛,觉得我们是调查了他,特意在这条路上堵着一眼。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
“你别说话,小刘,报警!”李海亮还没有见过王启平,见车后面下来个穿着高定的贵公子,又嚷嚷着要报警。赶紧给赔不是,李海亮的动作没什么不对。
放在王启平眼里,可不久成了做作,毕竟跟我一路下车的,又这么个境况。
要想撇开关系,还真不可能。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袁剑,流年不利啊!
“王三少,今天这事,还真是误会。”我收起满脸的不待,正经解释道。
看着我,王启平嘲讽一笑。
“谁信?”朝我扔下这句话,他接过司机小刘手上的手机,看到已经拨号110,嘴角勾起笑意。
“等会儿,有你好果子吃,我告……”王启平话还没说出口,距离他最近的李海亮,紧了紧拳头。
王启平踉跄的跌倒了地上,猛的痛呼一声,手机啪的一下被打落了老远。
我和袁剑见李海亮丝毫没有准备停下来的意思,反倒还掀了掀袖口,转头:“诶,你们俩还看什么热闹。”
“活生生的靶子都不知道来!”李海亮嘴上说完话,啪的一下照着王启平的亮又来了一拳。
王启平脸上平时擦的光亮的金边眼镜,一下被李海亮打断了,落在地上,灰溜溜的。
“我干-你大爷的,你不是威风吗?”李海亮一拳拳打的起劲,袁剑早就按捺不住。冲到趴在地上的王启平边上,抬起脚,对着王启平的背部给了一脚。
“哎呀!”袁剑脚上穿着大皮鞋,下了至少八成的力度。
王启平这背后的骨头不断,也得淤青个把月。
“你们,你……”见刚才还威风着走出来的老板,眨眼间就被我们揍到地上起都起不来,司机小刘吓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他颤颤巍巍的扑到了王启平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我眼尖的发现,他这是想要去拿被李海亮给打到地上的手机。
憋着一股子气焰,我把今天在宴会上,无从下手的力气,全都使了出来,三步做两步的大步跨了过去。
一把拎起司机小刘的衣领,捏起拳头,嘭的一下,打到他的右脸颊。
力气足的一下,他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嘴角还流了几滴血。
看样子,他的牙齿应该遭受了殃及。
“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我们王家是……”司机小刘受了我一拳,满脸惊恐。
早已没了原先的志气高昂,捂着脸,准备搬出王启平的身份来吓吓我们。
我噗的笑出了声。
“你看看你家老板,都被我兄弟打到地上爬不起来了。”
“你觉得,我在乎?”当时在宴会上,我就没想过要让着王启平,打架就打呗。
无可奈何,石静娴夹在中间,我不想她太为难。
眼下,石静娴又不在这里,就王启平一个人。
老天都赶着送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又不傻,怎么会放过?
听到司机小刘,想狗仗人势,我又握紧了拳头,啪嗒啪嗒一下下照着他的脸下手。
“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握着的手臂打的酸了,我松了松。
看我打累了,司机小刘的脸已经肿的没法儿看,跟个猪头一样,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咿呀咿的求饶。
另一边被袁剑和李海亮围殴的王启平就更没眼看。
身上穿着的高定西装,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双手抱着头,痛的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发出些微弱的声响。 艺校男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