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交上来的人,在纸上写名字叫周风来,在家乡与人发生口角,失手把一个人打成重伤,然后直接跑了,后来得知警方正在抓他,他就开始远走他乡颠沛流离,一直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在这三年期间,因为怕被抓,不能使用正常的身份,所以只能靠偷盗为生。
一年半以前来到这座城市,投入徐元辉的帮派,曾经两次出手致人重伤,一直到今天被抓到。
果然不是好人!
看过这张纸之后,我就知道凭他的罪行,恐怕至少在里面关六七年,当然这只是我的估计,我对刑法并不了解,可我的估计只会少,如果具体量刑的话,姓周的可能要蹲更多年的牢狱。
然后其他六个人,也先后交上他们的那张纸,我一一的看过去。
越看越生气,周风来就已经很严重了,可是在这七个人当中,他居然只能排到倒数第二的地位。
其他六个人,有五个人比他罪行更严重,而仅剩下的那一个,也只比他稍微轻一点。
其中有两个人,更是有人命案在身上,所以他们这些人,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基本不可能。
“把你们所知道的,徐元辉手下的成员,以及他们的经历,落脚点,都给我写出来,你们七个人的答案中,我只要写得最多的前五个,至于剩下的两个,到火堆旁一直享受的太亮吧!”我看看几个人,露出一丝冷笑。
到火堆旁享受到天亮?
一听我这话,七个人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他们刚被我抓到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在火堆旁烤了一会儿之后,就知道什么是痛苦了,那是比被棒子砸、被刀砍更让人难以忍受的。
所以,一天到我这话之后,他们都看了一下其他人,然后再拿过纸来迅速开始写了。
他们一个个绞尽脑汁,生怕少写一个之后,就落到最后两名的位子,然后被送去继续烤火。
就像遇到野兽要逃跑的时候,不用跑得最快,只要比其他同伴跑得快就可以了。
问题是在这个时候,事关生存,每一个人都会竭尽全力,才能压榨出他们最强、最大潜力。
现在这七个人就一样,谁也不想被送去再烤火,所以他们就毫无隐瞒了。
不一会儿,我就看他们把纸写的满满的,然后开始写第二张纸,一个一个的名字出现在上面。
徐元辉!
看他们写出的一个又一个名字,我心里发出一阵阵冷笑,徐元辉,你倒霉的时候到了!
如果这些资料被警方掌握了,徐元辉的麻烦就大了。
然而这很难,如果这七个人,今天是落在警方手里了,想问他们的口供就太难了。
他们有丰富的经验,可落到我手里就不一样了,我不是警察,对他们采取任何手段没有顾忌。
就像给他们烤火,在警局里是不可能的,那是严重违反规定的刑讯逼供。
我把他们七个人写的都收集起来,然后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每一个人写出的名字都在二十以上,最多的一个甚至写出四十多个名字,多数名字后都有详细情况,只有少数写不清楚。
这也很正常,如果他们写出的每一个名字,名字号都跟着详细资料,那才真是有鬼!
在我看他们写出来的东西的时候,七个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就像在等待宣判,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曾经说过,写得最差的两个人要去烤火,他们在等,等那两个人的名字被说出来。
“这两份的名字是最少的……”我拿出其中的两份,看着忐忑不安的几个人。
七个人这时候都紧张起来了,生怕其中一份就是他们写的,一个个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不过,念在你们都很用心的份上,我决定不惩罚你们。”我看他们这副样子,笑了。
呼!
七个人长出一口气,因为他们谁也没把握,能够逃出最后两名的范围,现在决定不惩罚了,他们当然高兴了,松一口气之后,他们差点一屁股栽到地上,因为他们的体力消耗太大了。
烤火的时候,再加上后来一个个精神紧绷,已经耗尽他们绝大部分体力了。
我让小石头把他们关起来,我现在还没决定怎么处理他们,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想出来要怎么处置七个人的时候,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姓陈的,把我的人放了。”徐元辉和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一出现在我面前就大呼小叫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冷笑着问。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把那七个人放了,这件事我们就算揭过去了。”徐元辉冷声说。
“什么七个人?”我故意装糊涂。
“你别和我装糊涂,你敢说你昨天晚上没抓到七个人吗?”
“你倒是消息够灵通的,昨天晚上有七个小贼,跑进我的采砂厂偷东西,结果被我抓住了,我正打算把他们送到警局去,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把他们送到警局去,你说是不是个好主意啊!”
“姓陈的,你是故意气我的不对?”徐元辉脸上出现怒容。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我却是笑眯眯的,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姓陈的,你明知道那七个人是我派去的,还和我装什么糊涂?”徐元辉这时候火气更大了。
“你派来的,你派他们来做什么?”
“烧你的沙场。”
“为什么?”
“给你一个警告,让你老实点为什么。”
“你都这么说了,你认为我还会把七个人给你吗?”我这时候也收敛笑容,冷冷地嘲讽他。
“你一定会给我的。”
“我看你是傻了。”
“姓陈的,别不识抬举,你今天要是不把他们交给我,我保证你的地盘天天出事,我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我给你一天考虑时间,另外把我那几个兄弟照顾好,如果他们少一根寒毛,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徐元辉说完转身就走。
混蛋!
看到徐元辉这副嚣张的样子,我也十分恼火,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灭了。
然而快刀帮和其他帮派都不一样,成员多数都是犯罪分子,他们做起坏事来可是毫无顾忌,所以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决不能和他们彻底撕破脸皮,否则就算杀敌一千,也肯定自损八百。
而从我这里走出去的三个人,这时候也没立刻回帮派,而是在一辆车里生闷气,在吵吵闹闹。
“大佬,人还没要出来,我们就这么走了?”车里,徐元辉的一个跟班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徐元辉点上一颗烟,狠狠的抽了一大口才问,他此时也显得很郁闷。
“当然是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不仅要把我们的人放了,还要向他要赔偿,听说他们挺富裕的,一年能赚几千万,我们也不多要,几百万他们总能拿的出来吧?”那个小弟开始做美梦了。
啪!
那个小弟还没说完,徐元辉就一巴掌打他头上,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那个被打的小弟很郁闷,可是大佬打的他,不管多郁闷都要装出一副笑脸。
“别做美梦了,另外对付这个姓陈的,和对付其他帮派的大佬不能一样,这个姓陈的太年轻了,没经历过那么多事儿,性子还没有磨平,性格中还有几分血气,如果把他逼得太紧了,他一定会和我们不顾一切的开战。”徐元辉说。
“战就战,谁拍谁啊?”刚才那个小弟又插嘴。
“你给我闭嘴,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万一真打起来,以他们帮派的规模,我们占不了多少便宜,他们不是软柿子,所以对于这样的人,要软硬兼施,不能把他逼的太紧了,懂不懂?”徐元辉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其实他心里也不痛快,要是那些经历一番拼搏才爬上去的,年纪很大的大佬,血性早就被磨没了,只要他狠狠地威胁一下,也就妥协了,可姓陈的年纪太小了,正是脾气最暴的时候,让他也不敢逼得太紧了。
何况他手下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发出号令,那些人也不一定会全部都响应,那些人只看中一样东西,钱,只有有钱了,才能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过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徐元辉郁闷的时候,我们也在进行一场讨论,三大金刚也都到了。
“徐元辉简直欺人太甚,这不是在咱们头上拉屎吗?”三大金刚听到昨天晚上的事儿都怒了。
他们毕竟是出来混的,也要一个面子,而徐元辉这么做,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的行动,已经不仅仅是警告了,一旦给他们成功了,会带来很严重的损失。
所以对于那七个人的处理,就要十分谨慎了,放走,说不定会惹来后患,不放走,又能怎么办?
讨论了许久,也没能讨论出一个好办法,最终只得出一个办法,先把他们关着看看再说。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支持,所以我没有立刻提出来,等合适的时机。
“大佬,方兴和约你和他见一面。”就在我们刚讨论完毕之后,万峰带来一个很令我震惊的消息。
方兴和,不久前在郊外仓库的时候,被我设计打断四肢,现在肯定还在医院里。
他是方宏山的心腹,我是方宏山的对手,我们是敌对关系,他这时候秘密约见我是什么意思? 混也是一种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