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出口，这几张纸上面也没有写，只有在最后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时间和地点，用红笔圈了出来。

　　中校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再说说你父亲，当年为什么会成为编外特种，成为编外特种，基本上是有特殊原因的，不得不这么做，才会放任一个现役特种兵走上社会，原因，不好意思，我们查不到，除非你父亲醒过来，或者还有他另外一个战友醒过来，才可能知道！”

　　“查不到？”这个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查不到？你完全可以问你们基地的一号啊，人都这样了，对于以前的这个，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吧？说出来应该没问题！”

　　“不！”战狼一挥手，“就像你说的，我们这边是不是有内奸，从一开始柳琴就否决了向任何人询问，那一战，两只最强小队几乎覆灭，就让柳琴……准确的说，是柳琴父亲，他有着敏锐的嗅觉，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柳琴的调查，还承载着他父亲的愿望，他们已经觉得在狼牙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这么严重？”

　　“当然，就算其中只有一个内奸，可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闻言，我摇摇头，确实如此，要是你的问话正好被人听到，或者也可能你询问的对象，不经意的说了那么一句，被别人知道了，就会出问题。

　　“柳琴追求过你父亲，可你父亲并没有结婚的意思，直到他成为编外特种，遇到你母亲，你父亲成为植物人，并不是暗中的人直接瞄准了他，准确的说，是瞄准了柳战，你父亲帮柳战挡了一枪，可最后柳战还是死了！”

　　我一阵疑惑：“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十九个人，并不是全都死了！”

　　我猛然间想到了罗三的那位师兄，曾经在杨家学武的那个高手。

　　“我们组建战狼，柳琴来说明情况，我们想要暗中见一下这位活着的人，狼牙基地，最强的两支，一支是战狼，一个便是狼牙，他是属于狼牙的，可柳琴还是有些担心，其余十八人，不是战死，就是植物人，你父亲是子弹穿过脑门，在任何人看来，都死定了，另一位是被手雷震飞出去，伤了脑子，小脑受损，就算是醒过来，智商也会急剧倒退，可这个人，身上虽然都是血的回来，却只是皮外伤，柳琴不敢相信，我们就没有接触过！”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直到他牺牲前两个月，他主动来到战狼，讲了当年的事情，甚至把他这些年，暗中调查的东西都将给我们听，说是他已经摸到一些了，还不确定该，等他核实了再告诉我们，一举把人端了，结果，两个月后，我们得到的不是他回来的消息，而是见到了他的尸体。”

　　我感觉到车子微微摇晃，让我很闷，很压抑，调查这件事情的人，一个个死了？

　　“我们都认为，他总会留下些线索，从他说给我们的听得话，涉及到的地方，还有我们和柳琴这些年所得，相互分析，最后还是不清楚，因为他最后去了哪，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就查不到，像是他最后的踪迹，被人抹去了！”

　　中校淡淡的说着，在一边抽出一瓶酒，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就和这次柳琴一样，我知道你也在查，你是从明珠市政府广场，反向追查，我们是顺着以前柳琴追查的方向，可惜……完全找不到踪迹。”

　　“我相信总有痕迹留下，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中校点点头：“不错，他们都是精英，死之前，必定千方百计留下一些线索，所以，就是柳琴的尸体，我们经过他父亲同意，都细细查看了，可毫无发现，是我们疏漏了哪，还是对方太厉害？”

　　“你们那边的内奸是谁，这么些年你们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

　　中校摇着头，我继续问道：“你可知道，当年你们训练完我之后不久，一天夜里，有人给我了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

　　我拿出手机，直接翻出来递给他，中校皱了下眉头：“这照片……谁给你的，我曾经在柳琴家见过一次，就放在他父亲的书房里，柳琴弟弟也几乎没什么照片，这种照片，应该不会外流才是。”

　　“没错，我一直想着，拥有这照片的，只可能是我老爸他们一队人，我家一张，老妈都一直珍藏着，如果不是他们战狼小队的人，外人不会有，如果会有，那么……极大的可能是他们的亲属，可是这解释不通！”

　　中校点着头，我们都明白，如果是亲属，是怎么知道我的？是怎么会用这诡异的手段，放到公园下水的的窨井盖下，又为什么要给我？

　　亲属这个答案瞬间可以推翻。

　　中校归纳道：“对方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给你这张照片？他想要表达什么？”

　　我点点头，两个人谁都没有思考出来什么。

　　中校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我，转而拿出他的一只平板，递到我身前：“你父亲，现在还躺着，这是我昨天去，偷偷录下来的，说实话，你真的可以放心，军区医院，有着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很细心，一直封锁消息，是不想让有些人觉察到你们，他们敢对特种兵下手，对你们孤儿寡母还有什么不敢的？训练你，也是有原因的……或者你能够猜到，我们追查这么久，线索连连断掉，中南地下极为复杂，谁能够做到这一点，不是训练有素，很是强悍的特种部队，而是这地下错综复杂的各种帮派，毒贩，军火贩子等等，他们利益纠葛，遍布中南，耳目实在太多。”

　　我顺口接下去说道：“只有他们，有办法第一时间发现，第一时间切断线索，所以你们训练我，本质上也是想要我走上这条路？”

　　今天的我，心态很平和，没有丝毫想要和中校同志嘶吼的想法。

　　中校点着头，却又摇摇头：“还不止如此，还因为我们渐渐地发现，有些人，我们可能快控不住了。” 男人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