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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70化干戈

吾生传之擒魔 左吟风 3679 2021-04-06 16:37

  本来剑拔弩张的三人被哮天犬这一折腾,纷纷被吸引了注意。二郎神面色更是沉如锅底。那哮天犬似是奇痒难耐,只恨不得多生出几双手脚,一起抓痒才算痛快。

  太白金星迟疑片刻,握着手中浮尘,指了指哮天犬,疑惑道:“这……这是何故?”说罢目光来回在那三人间游移。

  哮天犬痒的抓狂,满地打滚,口中溢出‘呜呜’之声。他痛苦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希望能让其帮自己解决现下的困境。但是看见二郎神沉着一张脸,神情冷若寒冰,用力捏住手中酒盏,似乎是要将其捏碎了一般。

  天蓬最先回过神来,他本是要教训一下这个倚仗主人盛气凌人之辈。那二郎真君对其太过纵容,才导致面对着御前之人依旧这般傲慢,当真是不好好教训一番便不知天高地厚。岂料自己还未出手,这哮天犬竟然率先出了这般失仪之态,满地滚动口中呜鸣,全然不顾及此时究竟是在何处,那百般丑陋之态,已然引得其他仙家侧目,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那二郎真君是如何的自视甚高之人,岂能容忍自己的神兽做这等哗众取宠之事,定然是怒火中烧,羞愤交加。天蓬忽然觉得气顺遂了许多,神色亦缓和不少。慢慢重新归位,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疑惑惊诧,低头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却未曾饮下,只摩挲着酒杯,出言提醒道:“真君乃是天庭重将,威名远播战功赫赫。想必这等英雄人物,手下之人亦应是非同等闲,谁料……”他抬眼瞥了瞥专心抓痒的哮天犬,摇摇头,一脸惋惜的叹道:“五百年方一次的蟠桃宴会啊,众仙云集,气氛何等融洽欢愉。出了这样一番事情,竟然还是真君手下,啧啧……当真是大开眼界,受益良多啊。”说罢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仰头饮尽了杯中玉液,抬手抹掉了嘴角的水渍。

  二郎神此时已然是隐忍到了极致,听罢天蓬之言,心中更是羞愤难当。一张俊脸已然没了往日高冷的神色。眉头拧紧,咬紧牙关,双目圆睁,连呼吸之声亦显的粗重。他狠狠的剜了一眼哮天犬,恨不得用目光将其斩成肉泥。

  哮天犬被那眼刀吓得打了个寒颤,急忙收了呜咽之声。本想忍下那股奇痒之感,奈何那钻心的感觉当真是摆脱不得,只得强制着自己拼命忍耐,但是手脚还是不觉到处乱抓,样子颇为滑稽。

  二郎神从鼻腔中冷哼一声,嫌恶的踢了哮天犬一脚,声音森寒道:“丢人的畜生,还在这里作甚,赶快滚去神兽司!!”

  哮天犬听罢一个翻身,亦顾不得抓痒,直吓得手脚并用比滚尿流的向着神兽司的方向跑去。

  天蓬看罢,又饮了一杯酒,继而毫不避忌的哈哈大笑。反手抓住身边还在愣神的太白金星的手腕,举着酒杯邀请道:“太白公还愣着作甚,如此美酒佳肴,玉酿琼浆,如不喝个够本,怎能对得起这五百年光阴。来来来,莫要扫了兴致。且让我替你斟上一杯,咱们喝个痛快酣畅!!”

  太白金星犹自愣神,被天蓬一拉扯,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闷声不语的二郎真君,见其面颊涨红,泄愤般的自斟自饮,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他暗自叹气,这二郎真君此次在这等重要之所受了天蓬元帅言语轻侮,心中定然怀恨在心,往后时日方长,不知还会演变成何种局面。太白金星顺着天蓬的力道归了原位,无奈的笑笑,只觉得这天蓬元帅当真是率性使然,全然无视二郎真君的满腔怒火,只顾饮酒享乐。太白金星被天蓬将酒杯塞在手中,看其笑着与自己碰了杯盏之后一饮而尽,还将杯底朝下,示意自己一同饮尽。太白苦笑,亦顺遂其意,仰头饮了一杯,而后翻翻杯底,附和的笑笑。

  玄悟与敖烈的位置本在离着天蓬与太白较远之处,若遥遥看去,便可见玄悟正弯着眉眼,伸手捻着一颗朱果,抿着嘴微笑。

  方才玄悟趁着热闹之时,举着酒杯缓步在瑶池之中游走了一会儿,不过他不敢表露太过,以防被谁发觉。就是在那时,他听见了那四人之间的对话,包括哮天犬对卷帘的讥讽之语。玄悟虽然气愤,却知晓此时并非是在花果山,凡事不宜出头。但是视而不见亦不是自己的作风。他眼珠转了转,瞬间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之后满意的点点头,朝着自己的座位走了过去。

  敖烈看了半天的热闹,见那二郎真君将自己的伸手一脚踹开,而后闷头喝酒,样子已然是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回头看看身旁的玄悟,方才这人悠然自得的四下晃悠,当然亦从那便经过,从玄悟回来之后,那哮天犬在众目睽睽之下险些出了大丑,而再看身边之人,一脸得逞般的笑容便可猜想的到,他定然是又动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心思。敖烈皱眉埋怨道:“你这人真是多事,带你来了宴会已然是胆战心惊。你倒是不怕被人发现一般,生怕凸显不出自己似的。你要玩乐且回你的花果山去,休得连累本殿,还要连带南海遭殃!”

  玄悟闷声笑了片刻,歪着头回道:“你这白龙好不讲理,明明是你打赌交换。你待我入天界,我收留那小童。现下我还未见反悔,你倒是诸多说辞。难道你怕被发现惹出事端,还是说现下我便回返下界,你将那小童带走,你我两不相欠,如何?!”

  敖烈气结,眼前闪过那小崽子的小脸和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碧瑶水君。他一把抢下了玄悟手中的仙果,狠狠的‘咔嚓’一口咬了下去,只当这果子便是眼前之人。

  玄悟见他愤愤不平的眼神,亦不恼怒,悠哉悠哉的用手肘支着桌子,以手拖着下颌,眯着眼睛,看向天蓬那处,道:“那个卷帘大将当真是窝囊的很,木着一张脸只会闷声不吭,竟然被一只神兽出言讥讽。那个天蓬倒是仗义执言,颇有男子气概,不愧是帅兵之才。那个太白金星一副慈眉善目,样子老实言语谦和。只是那个二郎真君,真是傲慢过头,那气势简直趾高气扬傲视一切,连带着那只笨狗都蠢钝至极。”

  敖烈听闻玄悟的一番评说,心中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你只消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吃你的东西便可,为何非要擅自做主。”

  玄悟收回视线,对着敖烈投去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敖烈一副了若指掌之态,斜睨了一眼,道:“方才之事,你可敢说与你无关?”

  玄悟倏地挺直脊背,神情严肃的看着敖烈,简直像是受了极大的污蔑。敖烈懒洋洋的盯着玄悟,完全不管他脸上表现出的被冤枉之态。还悠然的抬手,轻啜了一口杯中酒。

  “哈哈哈……”玄悟是在装不下去,瞬间破功。怕自己显现太过引来侧目,便压低了声音,用手举着酒杯,掩饰般的放在唇间,而后低声道:“你是如何知晓是我作为?”

  敖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哼了一声道:“你既不屑那卷帘将被欺辱,岂能坐在这里袖手旁观。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前去相帮,那就只得用些非常手段。”

  玄悟颔首,认同的笑笑,道:“果然是身份不同,连脑子亦比在那涧水河时灵光了许多。”

  敖烈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瞬间抬手向着玄悟砸了一颗果子,但不幸被后者稳稳接住,然后无情的吞入腹中。敖烈抖了抖衣袖,伸手为自己斟酒,不经意道:“你是用何法术来惩治那哮天犬的,难道不怕被二郎神发觉?”要知晓今日宴会之上,所在之人皆是大有来历之辈,若是善用法术,难保不会被谁发觉。若纠察下来,玄悟定然会落个扰乱宴会祥和之罪。

  玄悟笑着举起杯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他四下张望了一番,发觉并未有人注意这里,又看看远处天蓬元帅已然与太白金星对饮起来。方在敖烈满面狐疑的目光之中,洋洋得意的回道:“无甚法宝,只是几只猴虱而已。”

  敖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人竟然将那些东西带来了瑶池,还教训了一只神兽。

  玄悟见敖烈的样子,白了一眼,道:“我有什么办法,不能动用法术恐被发觉,但是不惩戒一下那只臭狗又着实不甘,那便只得用最直接的方法。说来,那个卷帘大将和天蓬元帅还欠着我的一个人情。”

  敖烈简直对于玄悟的思维颇觉费解,竟然将自己所做之事归结到了人情之上,还是要那两人都欠着自己一般。敖烈无奈的摇摇头,叹道:“你这人情欠的可当真简单,你何不这般大言不惭的对那二人去说,让其知晓你的这份情谊,好时时铭记,感恩戴德。”

  玄悟哈哈一笑,抬头向着前方看去。他本兀自笑着,忽觉有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而那目光的主人,正坐在宴会上宾之处,神色悠然,眉目和善,深邃的眼神仿佛洞察了一切,嘴角微微扯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人,便是金蝉子。 吾生传之擒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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