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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却还是有点沮丧，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肉。
张凡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后也只能带着杨灵离去，走出大厅，目光逐渐向那张牧成的房内扫视而去。
“昨晚都忘记去观察那小子了，希望不要错过什么。”
张凡心神微微一凝，目光如电，却是发现对方在打拳。那套拳法，似乎没有丝毫血功的印迹。
而且拳拳如风，似有一道旭日从中腾跃而出。刚正不阿，浩然正气不断从拳中迸发而出，而后缭绕四方。
绚丽无匹，空气中轰鸣不断。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凡意念如蜘蛛网覆盖而去，却并没有发现丝毫血色气息，也没有丝毫血功的痕迹。
“奇怪，我也没有感受对方身上的血煞之意，反而有精纯的浩然正气。怪了怪了，之前还是血杀魔头，现在却是仙风道骨。”
杨灵有点奇怪，不由挥舞着手中的苍无鞭。苍无鞭鞭扫长空，各种灵光激荡，空气中凌乱无比。
“盯紧他，总没错，看他还能搞什么花样。”
张凡沉声说道，随后便坐在不远处，神识一直在张牧成的身上。
张牧成微微一笑，“张凡，连我打拳你也看啊，是不是想偷学我的拳法？如果你要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
对方一声轻笑，笑脸盈盈，似乎并没有什么危害。
“不用了，牧成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是好奇，暗圣教竟然会有这种拳法，总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随后他转身离去，拉着杨灵的玉手，便向修炼室走去。不过他的意念却并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挪开，不过这次愈发隐蔽。
造化之气蕴藏其中，对方也很难发觉。
“哼，这等观察方法，实在是太拙劣。”
张牧成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笑意。逼走了张凡，他的心中也满生欢喜。
此后，张凡的心神一直覆盖在对方的身上。一天过去了，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一直是打打拳，喝喝茶，过得不亦乐乎。
但是张凡并没有放松警惕，对方这次回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如今他有一个感觉，暗圣教这次，应该要有大动作了。这时直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所以他并没有放弃观察。
但是日复一日，七天过去了，对方依旧是如此，丝毫异样都没有。
这一天，杨灵不禁开口。
“张凡，那小子不会真的没事吧。之前我们看到的，或许是别人也说不定。”
杨灵摇了摇头说道，对方表现得实在是太淡定了，而且也十分儒雅。一点都不像是那种修炼血功之人。
“七天的连续观察，你的心神应该耗损巨大了吧。你停下来吧，大不了，我直接冲上去跟他大战一下，是龙是虫，一下子见分晓！”
杨灵还比较理智，虽然如此言语，但是却并没有开口，而是用意念向张凡传达内心的想法。
“快了，应该快露馅了。”
张凡并没有放弃，意念依旧将对方的所在地尽数笼罩。但是对方却始终未能发现自己的意念。
“不对啊，张凡这小子就七天前观察我一番，之后怎么就放弃了？难道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
应该不会，那小子这么脸皮厚，怎么会不好意思。”
张牧成在那里轻声嘀咕，但是这一切，却尽皆落入张凡的耳中。
“这个畜生，竟敢说我脸皮厚！”
张凡脸上阴霾尽显，脸色铁青无比，眸光如利剑般冲出。
“你可不就是脸皮厚嘛。”
杨灵咯咯一笑，笑得花枝乱颤的，那阵饱满都一抖一抖的，宛若波涛。
张凡都差点分身，幸好意志坚定，很快便又将心神投入到张牧成的身上。
“哼，为了观察那个畜生，上次的大战我们还没有继续呢。”
这一晚，杨灵似乎沸腾起来。
“别闹，应该快了。”
这一等，又是七天。
这七天当中，对方依旧如往常一般。打打拳，喝喝茶，似乎并无异样，让张凡很是抓狂。
“你个畜生，是不是在寻我开心呢！老特么打拳喝茶，真是操蛋！”
张凡几乎暴走了，看了七天，啥玩意都没有查到。自己的心神差点崩溃了，幸好还有杨灵手中的血魂果，这才让他的心神稳固起来。
这半个月来，张凌天也将自己关在房门之中，似乎在想事情。这半个月以来，这两父子俩的交谈不过十句话。
或许，对方应该有点仇恨吧。
而张凡却也忙于观察张牧成，自然也没有太多的心思顾其他的。
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晚上，事情有了转机。
此时张凡两人正躺在床上，而张凡的大部分心神却依旧在张牧成那里。
两人躺在床上，却什么都没有干，就这般干躺着。如果让人看到了，绝对会抓狂。
你这家伙，都不知道利用眼前的资源啊，真是暴殄天物！
“那小子好像有点异样了。”
张凡轻声呢喃，眼神顿时肃穆起来。
就在此时，张凡发现此刻的张牧成全身气势激荡，一道道血红色的气流从对方的身躯爆发而出。
血光冲天，他的全身，彻底化作血红之色。
就连双眸，都有凌厉的血芒划过。
他的双手，竟有利爪浮现。手臂上爬满了各种诡异的纹路，漆黑色的纹路交织，释放出无比恐怖的气势。
“糟糕，又要异变了！”
张牧成脸色微变，轻声说道，眼中满是紧张之色。
下一刻，他的气质大变，焦急之色顿时消散，整个人彻底归入魔头行列。
只见他披上了夜行衣，身影晃动，顿时便来到张凡休息室的窗口。
隐隐约约，呼吸声和打鼾声从中传来，张牧成稍微放松。
而后他身影一闪，顿时冲上天际。
而在此时，床上两人猛然睁眼。
“走，这小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张凡低声说道，而后拉着杨灵，瞬间便夺窗而走。造化之气弥漫，瞬间便将两人遮拢起来。
身形拔地而起，瞬间便冲出张府，来到浩瀚虚空。
冷风荡漾枝头，从远处古树中传来。凉风阵阵，此时已入深秋，逐渐接近寒冬，天气逐渐转寒。
不过化灵之体，全身气血如火炉，对这种自然的寒风，自然无惧。
两人横贯长空，向着对方追击而去。无影无形，很是神秘，对方根本感觉不到后面还有人跟随。
只见对方眼露凶光，手中顿时有血色指甲显现而出。身形如风，顿时便落在某家之中。
随后从窗户中闯入，速度快若惊鸿。似乎饥渴了许久，张凡浑身一紧，“快走，这小子开始行凶了！”
张凡心急如焚，身影如电闪过。然而却发现对方口中满是鲜血，从窗户口飞跃而出。
背上似有血色的双翼展动开来，空气中一片寒光。
视线扫荡，却是发现里面的人已然沦为干尸。和之前被血功迫害的人一样，彻底沦为了干尸。
“鲜血，才能让我存活，我要大量的鲜血！”
此时的张牧成跟发了疯一样，指甲如剑，顿时横贯长空，向其余人家横冲而去。
“这个畜生！”
张凡杀意迸发，瞬间踏步而至。
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唯一要做的，就是击杀对方，将杀戮减到最小。
“唰唰唰！”
快若闪电，张凡将速度催动到了极致。
而后金色大手强势伸出，无尽的光华于天地绽放。
金光万重，巨手如金色山岳，从天穹覆盖而下。遮天蔽地，无数的灵光尽数炸开。
金色巨掌压盖而下，对方顿时一惊，血色大掌猛然一挡。
金红交错，长空崩断。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张牧成顿时便被干翻在地，口中咳出大口鲜血。
然而造化之气逐渐消失，两人的身形逐渐呈现在对方的眼前。
“是你们！”
对方的声音顿时冰冷，口中咳血，眼神冰冷无比。
“既然都被你们看到了，那你们今日就休想离开！”
张牧成不逃反而战意勃发，体内的血光顿时冲天而起。
杀势惊天，他的气势，瞬间攀升到化灵七变。滔天的红光从他的身躯中轰出，天地都被染成血色。
血色滔滔，空气中杀意如刀，顿时便有上万柄天刀冲杀而至。
“锵！”
血刀铮鸣全场，从四面八方袭杀而来，密不透风，退无可退。
“剑来！”
张凡一声长喝，顿时便有一柄长剑飞天而起，顷刻间，剑光四溢，横扫四方。
无尽的剑光充斥天穹，空气中沉闷一片。大片的剑光布满长空，将这方天宇尽数照亮。
而后剑芒如海，疑似银河落九天。成千上万道剑气从天而坠。若数千上万蛮兽奔腾而至，灿灿光辉，夺天而来。
“铿锵！”
刀剑交鸣声响彻不断，无数柄血色长刀尽数崩断。
血光荡漾长空，血色被震散快乐。整片大地，都充斥着那刺骨的杀机。
“吼！”
转眼间，对方似乎彻底暴走起来。身躯上有恐怖的血色滚滚而出，宛若血河一般。
“噗嗤”
血浆迸发，一只血色的大手从对方的胸膛处伸展而出。
“啊！”
对方一声惨叫，面色中满是痛苦。转眼间，又是狰狞无比。
血色大手从胸膛中显现，上面隐隐有光芒流转。
就在那时，一只眼眸猛然睁开。
“锵！”
一声长鸣惊天，那只眼睛中，顿时扫出大片的血芒。血芒惊天，扫在四方，无数东西尽数化为腐朽。
化神奇为腐朽的力量！
“这是毁灭之光，快散开！”
杨灵娇喝一声，心中惊骇到了极致。
张凡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可怖之处，拉着杨灵，瞬间飞天而起，将对方的血芒尽数躲闪开来。
“到这现在这种地步，你们一个都被想跑！”
张牧成一声大吼，手中的那只眼睛再度横扫而来。血芒贯天，冲出百丈，向张凡两人追击而来。
毁灭之光不断横扫，天地间的一切尽皆崩碎长空。 盖世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