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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啊！”
“人长得不错，可惜化妆技术太逊了！”我咂了咂嘴说。
“切！”郑紫棋撇了撇嘴，继续画眉。
“你的眉形，不该走妩媚风格的，跟你的气质不符！”我装作很懂的样子说。
“你的意思，”郑紫棋不服气地说，“是说我长得不够妩媚？”
“没错，你是小清新风格的，非要弄一对儿妩媚的眉毛，就好像是青苹果沙拉上堆一堆的芥末，看着颜色挺搭配，但不是那个味道！”
“那你来啊！”郑紫棋将眉笔递了过来，她肯定以为我不会接的，但我怎么会放弃这个跟她近距离沟通的机会呢！我劈手夺过眉笔，从车头上滑到另一侧，打开驾驶室钻了进去。
“你干嘛？”郑紫棋往那边缩了缩。
“给你画眉啊！别动，过来！”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哦……”郑紫棋犹豫了三秒钟，还是转过了身，把脸凑了过来，我左手托着她的脸，右手开始在她眉毛上“创作……”，眉笔接触到她眉毛上的时候，郑紫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这是个好机会啊，二人嘴唇之间相距不过十几厘米，看着她已经涂了一层淡淡的唇彩，肉嘟嘟的、微微张开的弹性十足的嘴唇的时候，我忍住了！
太突兀了，怕给她吓着！
我会个几把画眉啊，我只会画小鸡吃米图！
但我还是装模作样地在她原来画的基础上修改了几笔，将眉毛加粗了一些，说不上好看，也不至于太难看就是了。
“画好了。”我放开手说。
郑紫棋睁开眼睛，怀疑地转过身去，对着化妆镜端详了好一阵，我心中无限忐忑，该不会抽我吧！
没想到这货居然点了点头：“嗯，看上去确实协调了不少……你一定给很多女孩儿画过吧？”她问这话的语气，就像是感觉你技术不错然后问你一定跟很多女孩儿睡过吧一样的挑衅！
但这是两个性质的问题，我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郑紫棋笑了：“谢谢你。”
这又像是去理发店剪发，只要去找身价最贵的那个给你剪头，即便是人家寥寥几剪刀敷衍了事，你也会觉得大师就是大师，真特么的帅气！
我将眉笔递还给郑紫棋，潇洒地出了车，去为妲己和韩朵儿提供叫醒服务去了。
说来也怪，吃早饭的时候，我明显看到郑紫棋看我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不再那么充满怀疑和敌视了，虽然说不上多温柔吧，但好歹有了女孩儿的样子！
饭后继续出发，中午的时候，到达了五夷山境内，高速公路是直接从五夷山中穿过去的，我捏诀之下，我滴个天妈呀，不愧是道教名山，就连山上的动植物都灵气十足！短短的三公里的路段，我居然看到了四道紫气！青气、蓝气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植物，动物中仅发现了一头鹿还是獐子之类的，是蓝气，但那也够厉害的了！
修道的等级，和攻击力并不成正比，有些道友等级很高，但并不是很能打，人家不是为了打架才修道的！动物界也是如此，有些动物修道的最终目的，是化身为一个普通人，享受这个地球生物界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物种的荣华富贵，所以它们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无暇练功，只有当它们成功变成人了之后，才会有更高的要求。
快到高速口的时候，我换了郑紫棋来开车，因为只有她才知道去当年发生那件事的地点。
“都已经到了这步了，有些事情，希望你能讲出来，免得我们无从下手，没法帮助你，你懂我的意思吧？”我点拨着郑紫棋，之前一直没好意思开口问当年那件事的细节，现在不得不问了。
“嗯……”郑紫棋系好安全带，脸上似有绯红，把车开出去了好一会儿，出了高速公路，才幽幽开口道：“那天晚上我去逛街，回来晚了一点，路过一个公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我问他干嘛，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那个男人说是我小学同学，但我小学是在北方上的啊，就没理他，继续往前走，结果男人追了上来，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你再纠缠我，我就喊人了啊，男人说你喊吧！我就喊非礼，喊救命，可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周边没有人，男人步步紧逼，我有些害怕，就从包里掏出了枪。”
“你们出门还给配枪？”我插嘴道。
“我们天机宫的人都有持枪证呢！”郑紫棋说，“那男人看到我手里的枪，好像有些生气了，但却没有害怕，居然扑了过来，我一紧张，就开枪了，一枪打在了男人的肚子上，可是男人没有倒下，将我抱起，就给丢进了旁边的湖里，紧接着，他也跳了下来。”
“你会游泳么？”我又插嘴道。
郑紫棋摇了摇头：“别说游泳了，我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敢泡在浴池里，怕淹着。”
“然后他把你拖到了水里，进行交合，是么？”我问。
“你怎么知道的？”郑紫棋惊讶道。
“猜的，你继续。”
“当时感觉很梦幻，虽然是在夜里，但在水里一切都看的很清楚，感觉周围就像是一个水晶宫，有各种各样的鱼、有水草、还有一张大床，那个男人就在床上把我给……”
跟我推理的差不多，我示意这段可以跳过去，让邓紫棋继续说。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有点疼，又有点晕乎乎的，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昏过去了好几次，第二天早上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在宿舍的床上，浑身湿淋淋的！”
“他一定是爽完之后把你送回来了。”妲己在后排插了一嘴，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怎么能叫爽完呢？明明是结束了犯罪好不好！
但是郑紫棋并未被妲己所干扰，似乎还在回味当时的奇怪感觉，我会告诉她那就是高潮的感觉么！
“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到了该来事儿的时候，我没有来，当时工作紧张，并未在意，可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来，我有点害怕了，因为之前一直都是很规律的，我便偷偷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医生告诉我，怀孕了，我想都没想，就直接让医生给打掉了。”
“你去的是小医院吧？”我问。
郑紫棋点了点头，印证了我的推断。
事情大概明白了，我的思绪却有些许的变化，也许不是那么回事儿呢？
五夷山很大，但五夷山市很小，是个县级市，地处山间的一块狭长平地，市区面积估计不足以1平方公里。城市小，丧尸就少，我捏诀观察，方圆千米之内，只有百十头智尸，没有皮包骨，可能是小城附近食物充足的关系，初级丧尸没有必要通过啃咬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
时间算的很好，正午，就连智尸都没有骚扰我们，郑紫棋开车顺利找到了那个公园，果然有个面积不小的池塘，但却是一潭死水，里面连一条鱼的气息都没有，估计是被荒废已久了。
“夏大哥，”紫棋对我的称呼已经变了，“你的意思是，我和你要再去水底……交合一次么？”
我摆了摆手：“让贫道先看看情况再说。”
本来我以为水里会有很强的气的，我的推断是，郑紫棋的戾气，可定是那个鲤鱼精之类的家伙留在她体内的种子，而这水潭，应该是鲤鱼精之类的玩意修炼的场所，所以在它修炼的场所将戾气逼出去，戾气才不至于作祟，相当于还给它了。
但看来不是这么回事，莫非当时鲤鱼精只是一时兴起，这里不是它的修道之所？也不应该啊，郑紫棋说了，她在水下看到的水晶宫，肯定不完全是幻觉。
有两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一是这七年之前，鱼精彻底修炼成人，远走高飞，再也没有回来过；二是，鱼精早就被哪个高手给灭掉了，这次才会成为一片死水！甭管是哪种解释，反正现在再想找戾气的出生地，已然很困难！
“你还记得你是在哪儿打的胎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记得啊，建国妇科医院。”
这名字好奇怪啊，我好像有听说过建国男科医院……
“带我去。”我们再度上车，郑紫棋穿过了市区，还未等到达目的地，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前方大概800米，数十道黑气冲天而出！
都是类似郑紫棋体内的那种黑气！我不禁有些背后发凉，虽然这些黑气不至于对我们造成伤害，但看上去还是觉得很瘆的慌！
郑紫棋将车停在了一栋灰色的五层楼高的建前面，建筑的顶端的铁架子上，有四个金属漆的大字……东南省建国妇科医院。
一个县级市的一家私人医院，居然敢挂省级的牌子，可见其忽悠能力之强！
“直接绕到医院后面去。”我说，黑气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郑紫棋开车绕到了医院建筑后面，停下车，我下车一看，唉，这家医院成立之前一定没有找风水先生看过！
医院后面是一座小山，坐南向北，小山的左侧和右侧，各有一条河，这和那种坐北朝南，左青龙右白虎、背山面水的极阳之地正好相反，是个极阴之地！
我看了看妲己，妲己眉头紧皱，嘟囔出了一个词：“作孽！”
被一山两河包裹在中间的，是一个小湖水，黑色的湖，深不见底，这里地势很低，是周围千米范围之内的最低点，只要下雨，水就会慢慢汇聚到这个小湖里，本来这个湖应该有个出水口的，可以将阴气泄掉一部分，但这个医院，刚好挡在了湖水出口处，医院旁边被挖了一条暗渠，用来排水，这样堵，加上这栋医院楼，一个聚阴池形成了！
聚阴池本身没有什么危害，顶多水的阴气比较重而已，吃了水会导致人阴阳不调，但并无大碍，有些体寒的动物修炼，还专门愿意找这种地方，比如妲己那条大蛇所在的公园的那个池塘，就是个聚阴池。
这个池子里没有蛇，只有几条修为不高的鱼类，造成这里黑气冲天的，是池水中的数十个死婴的戾气！
没错，这里就是建国妇科医院的抛婴之地，那些被流掉的胎儿，或者刚出生就死掉的婴儿的尸体，都被用重物坠着，沉进了这个外人看不见的水池里，婴胎本就是极阴之物，到了这个池子里，更是如鱼得水，因为先天夭折所带的戾气，全部发展壮大！ 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