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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韩朵儿是睡在一边的,她也没少喝,好像一进屋就扑在了床上,还是妲己帮她脱的衣服,盖的被子。
完事儿之后,我就翻身到了二女中间,睡着了。
嗯!没上韩朵儿!这点我可以确认!
想明白了之后,我轻轻舒了口气,将左手从白狐身下抽出,捅了捅白狐的后背,白狐慵懒地翻身过来看了我一眼,就要继续睡觉,可能是她注意到了自己的形态,激灵了一下,赶紧变成了人形!
这是我第一次见妲己由狐化人,虽然很快,但是因为近距离,看的很清楚!
尖尖的嘴巴先是缩了回去,然后脸上的毛毛消失,眼睛变大,黑色的头发长了出来,同时身体也发生着类似的变化,毛消失,狐狸四肢变成了人的四肢,从兽类侧卧的姿态变成了人类蜷缩的姿态,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钟,只有两只狐狸耳朵没有变化。
“注意形象!”我小声说,妲己脸上还有红晕,她酒量惊人,昨晚几乎全村的老少爷们都来跟我敬酒,大部分都被妲己给挡了!
妲己嘻嘻笑了一声,一咕噜滚到了床的那一头,捡起地上的内衣穿上。
我又轻轻将右臂试图从韩朵儿的脖子下面抽出,可没想到却弄醒了她!
韩朵儿睁开眼睛,先是懒散,继而惊恐万分!
“啊!灰礼啊!”韩朵儿扯过被子罩在了自己的胸上。
我是穿着小裤的,从来都有这个好习惯,完事儿把鸟装回笼子里,所以我没有慌张,只是淡淡地从妲己那边下了床,从地上衣服堆里捡出我自己的穿上,然后下了楼。
“呜呜……”楼上传来朵儿的啜泣。
“你哭什咩啊!他又没把你怎么样。”妲己的声音。
“真的么……姐姐……”
女人呐!唉,我摇了摇头。
张姐正在厨房里做饭,小智还在床上睡觉,我跟张姐打了个招呼,说出去转转。
口渴,我没找到她家存水的地方,便出了院子,路边的小河清澈见底,我见四下无人,俯身下去喝了个痛快!好清冽的山泉水!
我回头朝水源上方的山上看了看,雾蒙蒙的,看不清楚,这应该是共和国中部地区为数不多的净土吧!我起身,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拼命吸收着水分,不一会儿都就喝饱了,神经抖擞、想放开嗓子高歌一曲的赶脚!但我没唱,从天色上来看,现在应该才六点多钟,大部分村民都还在睡觉吧。
我信步往村口那边溜达,见到了几个扛着锄头上山的村民,他们都叫我夏道长!
“夏道长早!”又一个中年人微微弯腰,笑着对我说,这是昨天那些护村壮丁中的一个。
“大哥早!”我礼貌地微微弯腰回礼,“请问大哥,村里有小卖部么?”
“有一家,往前走,第四家就是!”大哥帮我指了指。
“多谢大哥,您忙去吧!”
我走到那个被称之为小卖部的农户家门口,都差不多的小院子,只不过这家的门上挂着一个硬纸板,上面用黑笔写着几个字……卧尔马超市卧龙镇龙尾村店。卧槽!沃尔玛超市把分店都开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了?
推开柴门,进入这家院子,烟筒在冒着青烟,主人家应该起床了。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
竹楼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汉子光着上身揉着眼睛出来了。
“哎呦!夏道长!”中年汉子一看是我,赶紧小步下了楼梯来迎接。
“大哥,您家有烟卖么?”憋死我了,昨晚抽村长的旱烟,抽的我直咳嗽!
“有!有!道长想要烟叶还是洋烟?”
洋烟是什么?啊,知道了,就是卷烟,建国初期的时候,共和国的制造业水平极低,几乎什么都靠进口,所以便被老百姓冠之以“洋……”字。比如火柴被叫做洋火,没有石油,使用的马灯叫做洋油灯,没有工具,使用的双尖搞叫做洋镐,自行车被叫做洋车子,等等等等!
那时候国家一穷二白,但是人心却一清二白!
现在什么都有了,人心却变得五颜六色、忠奸难辨!
“洋烟。”我说。
“好,道长您等着,我女儿还没起来,不方便您进去,我去给您拿!”说着,中年人转回身,蹬蹬又爬上了楼梯。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遭了!没钱啊!好久没买东西了,我都快忘了钱长什么样子了!
怎么办,要不要回去管韩朵儿借一点儿?她那么大一个背包,又是出来旅行的,估计会有钱!正要转身离开,中年壮汉已经出来了,手里拎着一条我不认识的烟。
“道长莫怪,这是偶家最好的烟了!十块钱一包哩!您拿去抽!不要钱!”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听不要钱,都快乐疯了!但嘴上还是要拒绝一下的!
“您拿着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将烟夹在腋下,喜滋滋地往门口走。
“道长,请留步!”汉子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追到了门口,脸上似有难言之隐,“偶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拿人手短,抽人嘴短,我估计他无事献殷勤,一准儿没什么好事儿!
“道长法力无边,不知道……你会不会……捉鬼啊?”汉子犹犹豫豫地问。
卧槽!劳资是打丧尸的!不是阴阳代理人啊!
“您若不愿意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汉子见我没言语,失落地走掉了。
“等下,大哥请来听听吧,小弟如果能帮忙,尽量帮就是了。”我说。
“真哒!”汉子转过身,激动万分,“您如果能帮偶们这个忙,偶全家上下,都得……”汉子说到激动处,竟然要跪拜我,我赶紧将他双臂扶住,看来事情并非如他说的是个小事哦!
两人坐在院里的竹桌边的椅子上,我也不矜持了,拆开了烟,也不介意展示我的“法力无边……”,直接用手指点着了两根烟,递给了汉子一根。
“事情是这样的……”汉子尽量用普通话跟我讲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说的鬼,不是别人,正是旧庙后面的那个女鬼!
汉子叫张国强,今年四十六岁,老婆四十二岁,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十九了,叫张萌,小儿子十三,叫张纯刚。而山上的那个女鬼,正是张国强的前妻,张萌就是她和张国强的女儿。
“然后呢?”我说。
“萌萌四岁那年,美丽得了一场奇怪的病,突然就没了,我便把她葬在了后山。不过头七那天晚上,美丽托梦给我,说她是被人害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国强偷偷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作为职业侦探的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七八分真相!
小三上位,逼走正房,这种事情我见的太多了!
“张哥,现在的嫂子,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望屋子那边看了一眼,当然是捏诀看的,两道坤气,一道在屋子深处站着,一道在二楼躺着,站着的那个应该是他老婆,正在做饭,躺着的那个,就是张国强的大女儿吧。
“偶跟婆娘早就认识,是同村地,光着臀部一起作儿大的!”张国强说。
我点了点头,看来我的分析没错!
“前任嫂子是中什么毒没的?”我又问。
张国强摇了摇头:“不知道,美丽没的时候,七窍楼血,村里大夫说是中毒死球了,莫得救了,就埋在倪后山那合!”
七孔流血,应该是中毒,但也有可能是被内力振伤,作为道门高手,老衲自然知道这一点!
“然后呢,闹鬼了?”我追问。
张国强脸色微变,点了点头:“美丽刚死那年,家里闹过一阵鬼,不过再之后就没事了,可是自从两个月前,美丽的鬼魂又出来了,照理说美丽都死了十五年了,不该啊!”
“她都干什么了?”我问。
“谁?美丽?”
我点了点头。
“也没做什么,就是经常在门口看着我跟荷花,吓得我们半夜都不敢睡觉!”
“你能看见嫂子?荷花嫂子能看见么?”我又问。
“我能,荷花不能。”张国强摇了摇头。
鬼有的时候是可以被人看见的,一种情况像我这样,能通过观气发现,还有一种就是人天生体质较弱,阴气很重,偶尔也会在夜里看见鬼,再有就是死者的近亲了,因为双方关系密切,彼此间的磁场产生强烈的相互干扰,所以会形成视力,其实是一种幻觉。
“行,我试试吧。”我起身告退,张国强感激地握住我的手,眼中充满了希望。
但往往有的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我回了张寡妇的家,张寡妇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见到我笑逐颜开:“夏道长,这是我老公以前的衣服,还新着呢,苏小姐说让我给您穿,我怕您嫌弃,浆洗一下!”
“不用那么费事儿啊,干净就行!”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有不悦,妈蛋的妲己竟然让我穿死人衣服!
妲己和韩朵儿正在屋里逗小智玩儿,小智虽小,但我发现他的目光净在二女的敏感部位徘徊,嗯!孺子可教也!
“小老婆过来一下,有事儿向你请教。”我把妲己拉上了阁楼,坐而论道。
“来吧!”妲己开始脱衣服。
“不是这事儿!”我按住了她的手,怎么感觉她现在的浴望这么强烈的,“你能跟鬼交流么?”
“能啊?怎么了?”妲己将胸口的扣子系上,不解问道。
“刚才有个村民求我帮他驱鬼,我知道那个鬼的位置,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谈呢?”
妲己大眼睛微微眯起:“你管这些个闲事儿干嘛……你该不会是看上后山的那个艳鬼了吧!”
“说的还真是那个女鬼,她是小卖部老张的前妻,说是被毒死的,最近经常去他家闹。”我认真地说。
“别扯了,那只鬼不是被毒死的,是被人奸杀的。”妲己轻松地说。
“奸杀……被谁?”我紧张起来,难道是我的推理有误?
“这我哪儿知道!十几年前的老鬼了!”
“那你刚才叫她艳鬼,是什么意思?”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艳鬼就是死于风流之事的女鬼嘛,这都不懂?”妲己撇了撇嘴,“我懒得管这种事儿,主人你要是有兴趣,自己去摆平吧,我教你个与鬼沟通的口诀。” 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