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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几年前那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江汉挑断手脚筋后,原本就内心阴暗的他处世变得更加谨慎。
吃一堑,长一智,当初江汉只是一同电话就让吃了亏的谭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也让谭兆成充分认识到了江汉不仅仅是一个外来的武夫这么简单。
知道差距,并不意味着就不会心存算计和仇恨,这些年,重伤出院的谭兆成没有一刻不想要江汉的命!
江汉不常来豫南,而他谭兆成的根在豫南,在别的地界,他的手不够长,他的话也不好使,所以恨屋及乌,这些年明里暗里,甚至柳含烟和江汉关系不一般的他没少对柳含烟下黑手,下死手!
柳含烟是个骄傲的女人,这一切,她从来没有跟江汉提起过!
得知江汉再下豫南,处心积虑的谭兆成心思再一次活络起来,陆静怡送昏迷不醒的龙魂编外入豫南前在林间遭遇的那场狙击刺杀,就是谭大少的手笔,他没想到车队有剑隐李秋白守护,让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狙击手也有来无回!
此时此刻,身处汽修厂地下室的谭兆成听着上面的喊杀声和枪声,轻轻的摇曳手中的红酒杯,猩红的液体一遍又一遍的趟过透明的高脚杯玻璃壁,让人迷醉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散。
“鬼手,你说这次来的人是周家的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姓江的小子?”
谭兆成身后,一个坪头垢面,不修边幅三十来岁的男人懒散的站在那,整个装潢奢华的地下室,就只有他和谭兆成两个人,看那模样,应该是谭兆成的保镖,手中一把奇形怪状的匕首被他两指玩的飞转!
“你希望是谁?”
“我希望是谁?”谭兆成轻蔑一笑。
“我希望,他们两一起来才好,最好,还能加上柳含烟!”
男人轻笑一声,手中的匕首停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转了起来。
“你还想着睡她?被那小子睡过的女人,你不介意么?”
“在我眼里,女人和钱一样,就像你永远不能保证到你户头的钱是一手一样,只要这个女人最后和我的,被别人睡过又怎么样,更何况,要是我能当着那小子的面睡她,这样不是更有意思么?”
男人一脸错愕,随即咧开嘴笑了。
“呵呵,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何愁大事不成~”
男人脸上的笑意的变得有些古怪,谭兆成听出了异处,起身看了过来。
“你……”
一个你字刚刚出口,那个男人手中旋转的匕首戛然而止,白光一闪,速度快不可闻!
呲啦一声利刃切开皮肉的声音,谭兆成的脑袋已经,鲜血成喷薄状四溢开来。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
咚咚咚~
谭兆成鲜血淋漓的脑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在地板上晃荡了几下后滚到了沙发边上,到死依旧是瞳孔发怔,死不瞑目的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是他下了血本请来的保镖啊,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替他解决了多少麻烦,没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像麻烦一样被这个保镖给解决掉了!
“可惜了,如果不是对方价码太诱人,倒还真想辅佐你成一番事业!”
滴滴滴!
被溅的满脸是血的保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谭兆成的无头尸体上蹭掉刀山的血迹,随手把匕首丢在了茶几上。
掏出手机,是一条汇款到账的银行回执信息,一千万美金!
看着一个一后面一长串的数字零,这名保镖笑得诡异。
“呵呵,又一个傻逼!”
接道李秋白电话的时候,虽然已经快十二点了,但是他和柳含烟并没有睡。
挂了电话后,江汉一言不发,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挤出水来。
柳含烟并没睡,青丝如墨,穿着一身丝质的黑色睡衣,慵懒的靠在床头翻阅着一本但丁的诗集。柳含烟何其敏感,她看着江汉,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并没有开口。
“谭兆成死了”江汉声音有些凛冽。
柳含烟眸子一眨,随即脸上布满了复杂的意味。
“是周家?”
不过半秒,柳含烟一锤定音,看似疑问,实则笃定!
江汉微微诧异:“为什么不是我?”
在这豫南城内,在谭兆成死讯传出的那一刹,只怕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江汉的手比,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一眼就抓住了关键,一语道破!
柳含烟白了江汉一眼,柳眉微翘,目光似埋怨,却别有风情。看的江汉心头的怒火也是平息了不少,只觉食指大动,某些部位开始蠢蠢欲动。
“你打算怎么办?”没有回答江汉,柳含烟反问道。
“贪心不足蛇吞象,不知满足的人杀了就好!”
“但是周家……”
“周家如何?”
江汉一脸煞气!
“这些年他们对柳家的所作所为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知道,你骨子里透着高傲,这趋势你耻于依附男人,也不想给我添麻烦,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肆无忌惮的理由!有些事,他们既然做了,就应该想到会有付出代价的一天!周家,楚家,还有谭家那一窝蛇鼠,一个都别想跑!”
陆静怡走了,江汉却像是遗忘了与豫南几家豪门贵胄只见的恩怨一般,一门心思专注于昏迷不醒的潜龙编外陈雪东的救治!
当初江汉未入画骨境,本想着有朝一日或许可以请鬼医出山出手相救,但是如今,内息已成,却是可以亲自出手了!
青松疗养院的无菌病房内,一群白大褂神情肃穆,行为严谨。
陈雪东躺在床上,一个持刀的主治医师正准备帮其开颅!
就算是一件衣服,缝好了再剪开也有可能会出现毛边和缺口。更何况是人的皮肉?
在切皮的额面内侧位置,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很快那血水便汇集在一起,侵染了小护士护在周围的卫生棉,向手术床上蔓延。
这几年一直沉睡不醒的陈雪东眉头紧紧皱起,面呈痛苦扭曲之色,他的虎口轻轻的颤抖着。
可以想象,他现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
同样一身白大褂的江汉赶紧再次出针,帮助陈雪东止痛,并且让他进入深度睡眠。这一次,虽是江汉出手,但是主导却是青松疗养院这些西医,他们的水平,柳含烟说没问题,江汉自然不会怀疑!
“快止血。”主刀医师的额头布满汗珠,但是多年的手术经验却让他能够保持足够的镇定。一名小护士在旁边帮他擦拭,避免汗水模糊住了眼镜导致发生手术故障。
要知道,西医的手术是一件很精细的活。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放个屁,就可能使手上的手术刀在病人的身体上划开一条伤口。
所以,华夏国有一个不成文不合理的习俗。为了让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认真一些,不随便的打呵欠放屁,病人家属都会在手术前给医生塞一个红包-----不塞的话,说不定连肛门都给你缝了。
“主任。如果止血,手术今天就要暂停。”一名助手拿着止血针看着主刀医师说道。
反复缝制将会给患者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而且,如果这个时候手术暂停,他们出门后,极有可能直接下岗,这里的医生护士都清楚,这个可以在手术进行过程中自由出入并且从旁协助的年轻人有这个能力!
并且,在不知情的他们眼中就是第一次手术失败。
当然,直白点儿来说,这也确实属于手术没有成功。
“止血。”主刀医师果断的说道。即便要自己承担骂名让医院承担名誉受损的风险,也不能让病人的身体陷入危险境地,如果在颅内出血,后果不堪设想!
“等等。”江汉说道。“我用针灸帮他止血。你们手术继续。”
他不是这家医院的,也并没有考虑着如果手术失败医院要承担怎样的后果。他想的是,尽量让陈雪东少受一次痛苦。。
“能止得住吗?”主刀医师看着江汉,脸色严峻认真的问道。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但是并不认为他自己的专业领域同样不简单!
“没问题。”江汉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们开始吧。”主刀医师说道。“等到秦医生把血止住后,我们进行神经矫正。”
“是。主任。”两名助手答应着说道。
江汉再次从针盒里取出一根银针,长一寸六分的员利针。用酒精棉消毒后,屏气凝神,用眼睛找准位置,然后快速出手。
江汉的两根手指轻捏银针,其它三根手指微微翘起成兰花状。然后用手腕的力道一提一进,每三提三进便旋转一次。
神奇的事情发现了。
江汉提针的时候,伤口的血流的更急。可是,当他握针深入的时候,伤口的血像是突然间断流一般,一下子就消失了。
等到江汉连续旋转几次后,伤口的血已经不再往外溢出了,像是血管被堵塞住了一般。
江汉没有把银针拔出来,而是让它一直扎在穴位上。说道:“可以开始了。”
“开始。”主刀医师说道。他的话把那几位满脸惊叹地看着江汉的医生拉回了现实。
“雪东,雪东!手术怎么还没有结束呢?”陈雪东年近耄耋的老母亲在儿媳妇的搀扶下焦急的说道。
“妈,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儿的。老天有眼,会保佑雪东的!”陈雪东的妻子也非常着急。都快进行两个小时的手术了,可是这手术室的红灯却一直亮着。等得越久,越让他们担心手术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可是我这心总是七上八下的----希望老天保佑我的儿子平安无事才好。其它的,我都不求了。”陈雪东母红着眼圈说道。
为国精忠,老人满是自豪,但是归根结底,这份自豪却不值得儿子拿命去换,不能说她自私,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到老人家想哭,陈雪东的妻子眼睛也有些涩涩的。她用手指头抠了抠眼睛,把即将流出来的眼泪花子给擦走,说道:“妈一定不会有事的。手术还在进行,老陈没事儿。对不对?”
陈雪东父走了过来,紧紧的搂着妻子。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互相依靠。
“年轻人,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啊,不然就算天涯海角,我们一家人都不会放过你!”
响起当初那个在星城医院被他赶出病房的年轻人劝慰他时笃定的眼神,陈雪东妻子心中没有来的用处一股子信心!
铛!
手术室的指示灯发出一声脆响,然后红色的指示灯变成了绿色。
接着,手术室厚重的不绣钢门就向两边收缩。
主刀医师率先走出,接着便是江汉和几名负责这个手术的医生护士。
“医生,手术怎么样?陈雪东没事吧?”陈雪东父跑过来问道。 终极潜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