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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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赌坊出来,无视赌坊内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却专挑隐蔽昏暗的小巷走,一直默不作声的越行歌才淡淡出声:“你很聪明。”
有时候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这个仍十分年幼的少女,小小年纪做任何事之前都设想好了每一步的退路,如此多智如妖,即便是被师傅喜爱的那名少女也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御青璃掀起面具的一角,露出她形状完美的唇,浅浅勾起的弧度说明她此时的心情还不错,“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把戏而已,不值得你如此称赞。”
她之前就预料到赌坊可能会耍赖,或干出点其他事,所以特意选了这家人流较多财力相对雄厚的赌坊,之后破点小财,来利用群众的舆论压力迫使赌坊不得不依照赌票把晶币奉上,这种计谋真的算不得什么,充其量她只是算准了人心而已。
越行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应该已经想到此举还会引来一些小情况。”
御青璃张扬起唇角,露出银白色的小犬牙:“我很抠门的,破了的财总得有人来为此买单才行。”
“就不怕阴沟里翻船?”
“有你在我需要怕这些小杂鱼?”
“……会算计。”
两人说话间已经拐进了一道狭窄的暗巷,巷道很窄,蜿蜒向未知的地方。
街道上的光照不进来,两人刚走入里面,前后巷口就出现了数道人影,将暗想读成了一个狭窄密封的空间。
前方的魁梧身影在月光下影影绰绰,他脸上覆盖着一张丑陋的鬼面,声音沙哑粗犷,开门见山道:“把你刚才在喜善赌坊赢的晶币的都交出来。”
还真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抢劫。
御青璃掩在面具下的脸平静如水,简单的扫了一眼围住他们的七个人,其中一人身形还有点印象,应该是刚才正在赌坊里见过。
看来就是此人通知这帮人来围堵她的,看情形这帮人应该是职业强盗,专向那些赢了钱的赌徒下手,这种事也是见惯不怪了,即使是学院里也免不了这些藏污纳垢之事。
不过想把她御青璃瓮中捉鳖,却不知究竟谁是鳖,谁又做了那个瓮了?黑吃黑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呵呵,还不赖。”
她感知了一下对手的修为,轻喃了一句,同时身体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出去,狭窄的巷道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动作,下一秒,她手上多出来的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那名告密者的胸膛。
黑暗中,一道血色的线洒过空气,蔓延出浅浅腥热的味道。
“不好!点子棘手!快撤!”壮汉惊呼,然而未等他有所动作,一把锋利的剑已经贯穿了他的心脏,他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
气绝的尸体对面站着的正是越行歌。
一击毙命,毫不留情。
剩下的五人惊恐的四散而逃,张开嘴想要尖叫,哪怕是引来路人也好,但很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御青璃和越行歌,他们的声音还卡在喉咙里,生命的气息已奔跑着快速流逝。
血腥杀戮,开始与结束之间尚不过一息。
石头街某处昏暗的角落里,七具尸体被冷漠的堆在墙角,而他们身上的储物袋早已不知去向。
夜风无情的刮过,带走最后的气息。
御青璃和越行歌回到倾廷院时常富贵和申屠敏华也还未入睡,见她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的回来都忍不住喜极而泣,申屠甚至妄图伸手抱她,却被越行歌一个健步挡住,轻轻一推就将申屠敏华推出去三米远。
“这位是?”申屠稳住身体,狐疑的打量着冷冰冰的越行歌,他认得这人,小离打完十二连梯昏倒时这个男人恰好出现了,就是他把小离带走的。
御青璃从越行歌身后走出,瞪了越行歌一眼,暗示他收敛一点,随后开口想为他们介绍,就听越行歌率先开了尊口:“冷殿,璃儿的哥哥。”
“……”御青璃默然,转头继续用白眼瞪他,这人还真蹬鼻子上脸了,什么哥哥,他怎么不说是情哥哥!
常富贵不疑有他,闻言热情的跟越行歌打招呼:“冷大哥你好,我叫常富贵。”
“嗯。”越行歌用鼻孔回答,态度冷漠。
小离也是个性格冷淡之人,常富贵也不觉得冷殿的态度有任何问题,十分自然的接受了他的疏离。
申屠敏华却并这么想,俊眸眯起,连珠炮似的问道:“冷殿?你也是凤陵学院的学生?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还有你和小离一个姓王一个姓冷怎么听都不像是兄弟?之前也从未听小离提起过你?”
不知为何,这个名为冷殿的男子给他一种极为沉重的压迫感,太不寻常了。
越行歌淡淡瞥了他一眼,虽在看却似乎并未将他映入眼中,漆黑如点墨的眸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你……还没有听我解释的资格。”
傲然的语气,蔑视的眼神,连嚣张都不是,他只是在实话实说。
申屠敏华虽然体质特殊不被人喜爱,但长这么大也绝对没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凌驾的姿态对待,一时有些回不了神。
御青璃扶额长叹了一声,拉起越行歌的手,对常富贵两人道:“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复转身就拉着越行歌往自己房间走,
越行歌任她拉着不做声不反抗,似乎还很软萌的样子。
申屠见他们要回房,一惊,忙追在后面问道:“小离,他今晚睡这儿?这里已经没空房了啊。”他住的这间小院可就三间空房,那个冷殿住哪里?
御青璃的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后又装作没听见一般径直往前走。
没错,她什么也没听见。
但是某男他听见了,只见他回眸未笑,眼里的光却似乎亮了十分:“我自然是和璃儿睡一屋。”
御青璃狠狠回头瞪他:“你给我闭嘴。”
“害羞?”
“屁!”有个屁好害羞,他连澡都帮她洗过了,再害羞顶个肺用。
“也是,我上次也睡过你屋里。”越行歌哪壶不开提哪壶。
御青璃愤而怒叫:“今晚你睡地板我睡床。”
“你的床躺不下两个人吗?”
“是你睡相太差我不想和你睡!”
“差的是你吧,你上次差点踹断我的腰……”
两人争吵?着手拉手消失在了彻底目瞪口呆的申屠敏华和常富贵眼前,恍惚间,常富贵喃喃低语了一句:“这两人真的是兄弟?”他怎么就觉得这么怪异呢?
申屠敏华沉默的立在风中,久久不曾移动。
就这样越行歌鸠占鹊巢,当然最后他还是在御青璃房里打了地铺,虽然他自己清楚他们是兄妹,但妹妹也已经十四岁了,不好太黏着哥哥睡。
第二天御青璃醒来时床下的地铺已经收起来放在角落,眨了眨眼睛对着床顶自言自语:“这人什么时候起的?”
正要翻身爬起来,隐在耳廓里的赤风瑱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云归尘。
心念一动,接通了联系。
“主人,你让我查的人已经有眉目了。”云归尘一开口就直截了当得上重点。
御青璃黑眸一亮,“说说看。”
“申屠敏华只是暗凛大陆烈辉国一个普通家族出身,家里只是在做一些小生意,并没有什么特别显赫的背景,家庭成员构成也很简单,家里还有祖父、父母以及四个兄长,他是他父母的老来子,排行最末。”云归尘开始将调查到的情报一一讲述。
御青璃觉得申屠敏华有些古怪,暂且不谈他古怪的体质,他的其他方面也与普通学生不同。
他不仅能在翟仁出事第一时间知晓事情的始末,而且翟仁,还有之后出现的温以萱对他的态度也并不像他们对待别人那样,再加上他修为很高却始终待在一段岛上……
那么他真的只是想与她成为朋友吗?
御青璃并不是想怀疑任何人,只是她希望自己的朋友都不是抱着其他别有用心的目的接近她的,所以她才会让云归尘去调查申屠敏华的来历。
“……他爷爷申屠匡,以前是烈辉国一个边境守将,很多年前就退役回乡颐养天年了。他父亲申屠安,是个生意人,修为也很低。倒是申屠敏华那四位兄长天赋都很高,从小就表现得比那些大家族大世家的孩子要优秀许多,但那四人都有些祥云野鹤的性子,很少常年留在家里,所以这四个人的情报很少……有关主人你说的申屠敏华那个奇怪的体质也确有其事,似乎从他出生起就是那样的,除了他的父母兄长之外,就连他的祖父也不喜欢接近他,但他的四位兄长并没有这种体制……”
御青璃安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说话,等云归尘将收集到的情报说得差不多了,她才开口问道:“那他们的母亲呢?”
“他母亲也并无异常,在嫁给申屠安之前听说是个卖唱的孤女,从未结契,与申屠安成亲后一直深居简出,只是个普通的妇人。”
御青璃沉默半晌,盘起腿摸了摸下巴又问:“他的兄长中可有人曾在凤陵学院里就读?” 冷殿毒宠,天才炼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