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归心中也是充满疑惑,他与灵槐自荒城作别后,灵槐便回了青城山。
以灵槐的修为,在路途中是不大可能遇上什么凶险的,再说,就算是遇到凶险,也不可能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就凭空失踪了啊。
再说,就算灵槐真的失踪了,青城派弟子满天下,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样想时,他不禁心急如焚,暗道:“灵槐啊灵槐,你到底在哪呢”
一面又责怪自己道:“都是我不好,那天,要是我送她一程,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更让他为难的是,找了大半天了都还没有找到那个明易风与韦双双。
叶归这才后悔自己走得太过匆忙,没有向李渔问明路径了。
便在此时,忽听到一个声音道:“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拖着姑奶奶,姑奶奶早就把那个家伙好好修理一顿了那家伙,居然连小孩的钱都敢骗。”
叶归一惊,急忙回过头去,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明易风与韦双双正拉扯着向前走来呢。
听她这话,“韦姑奶奶”是又替小孩抱不平了。
只听明易风道:“双双,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毛毛躁躁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出来的时候,师父就说了,让我们不可招摇。你倒好,不仅穿着我们青城派的衣服,还,还到处惹事。”
韦双双道:“哪有啊,师父说了,路见不平呢就要拔刀相助,你看那小孩多可怜啊,辛辛苦苦赚的钱,转眼就被那坏蛋骗了。还有,刚刚那个孕妇,都怀了孩子了还被老公打,这这简直没天理嘛。”
明易风道:“不管怎样,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呢,就是找到灵槐师妹。”
他这么一说,韦双双可就不高兴了,赌气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妨碍你去救你那小师妹了”
明易风一时语塞,道:“不是,双双,小师妹是”
“喂,我见过你,你干嘛啊,鬼鬼祟祟跟着我们。”
下一刻,韦双双已是窜到了叶归面前。
叶归正待说话,只听韦双双又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掳走了我们小师妹,做贼心虚,所以才跟着我们。大师兄,就是他干的,你还不出手把他抓住。”
叶归不由得感到好笑,道:“喂,双双姑娘,是我先在前面,然后你们才出现的唉,怎么反倒成我跟踪你们了。”
韦双双道:“不管不管,反正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
韦双双的嘴巴被明易风捂住了,声音顿时止住,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只听明易风道:“这位兄台,我师妹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叶归道:“好说好说,不过她倒是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专门来找你们的。”
明易风这才将韦双双的嘴放开,警告道:“你最好别乱说话。”
警告完韦双双后,明易风方道:“兄台有话但说无妨。”
叶归这才道:“实不相瞒,我与贵派的灵槐姑娘曾有过有过一面之缘。”
明易风不由一喜,道:“这么说,兄台知道她在哪”
叶归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那日,我与她在一座荒城分别后,她说要回青城山,我以为她已经回到山上了,不想”
明易风道:“是的,灵槐师妹前些日子奉师命前往一座荒城剿灭一只怪兽,这一战相当凶险,同去的师兄弟中,只剩下师妹一人活着。师妹曾给师父写过信,说不日即到青城山,不想,隔了数十天都不见师妹的踪影,师父这才派出弟子下山查探,想不到,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叶归道:“原来如此,对了,贵派有个独孤夜独孤师兄,不知道到山上了没有”
明易风道:“他倒是安然到达了,唉,怎么,你认识独孤师弟”
叶归道:“也有过一面之缘。”
明易风道:“原来如此,对了,不知兄台大名,是哪一派门下”
叶归想了一会,道:“古旦,巴别山派的。”
“古蛋,你这个名字倒是别致啊,只是不知道这个巴别山派是什么派”
却是韦双双忍俊不禁,又出口说话了。
叶归鄙视了她一眼,道:“不知道那个灵槐姑娘在何处失踪知不知道”
明易风道:“不知道,目前,什么线索都没有。我们想吧,这事很有可能跟云水宗有关。”
叶归道:“此话怎讲”
明易风道:“神州浩土的修道门派,自然是不计其数,可要说得上是大派的,不过是明光宫青城派云水宗三派而已。明光宫向来与青城山交好,这样的事自然不会干,其它的小门派,只怕也不敢动我们青城山的人,只要这个云水宗,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动机。”
听他这么一说,叶归也是觉得有理,暗道:“也对,这个云水宗却是嫌疑重大。管他三七二十八,我先上云水宗看看再说。”
心念及此,已是道:“多谢明兄坦诚相告,灵槐姑娘好歹与我有过数面之缘,她的事,我不能不管,明兄如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明易风道:“好,那就多谢古兄了。”
叶归点了点头,已是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道:“对了,此处是赤摩崖脚下,只怕赤摩崖耳目众多,两位多加小心。”
“哼,我们才不怕什么云水宗呢他们要敢来,哼,姑奶奶就揪下他们的耳朵下酒吃。”
身后,韦双双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叶归摇了摇头,大步向前走去,不多时,已是消失在了街的拐角。
“好,我这就上赤摩崖去”
叶归口诀默念,打算招来铁狮子好快些追上青璇他们。
可是,念到一般,他忽然停了下来,道:“不对,不能就这么上赤摩崖了。云水宗只是有嫌疑,万一上了赤摩崖,而一时之间又走不脱,那岂不是误了大事我还是先在外面找找看再说,要真是云水宗干的,她暂时倒不会有危险。”
打定主意,已是将弯弯从肩上抱了下来,抱在怀中,出城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