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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洛已经在帐篷里思索了很久,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虽然在罗迈森林中已经聚集了超过十万的冒险者并且这些人之中至少有一半以上拥有了正规军的强大战斗力。但就算他并不了解永恒亡灵法阵的运作机制,也一样会明白禁咒的可怕力量。
毕竟巴布洛·索里是一名贤者,虽然还未获得享誉法师领域的最高荣誉--大贤者,作为塑能系的贤者,他已经能够算是享誉大陆的强者了。
可一个月之前,他收到了几乎与他齐名的大贤者诺尔斯汀的信函。对方希望借助他的起源佣兵团去完成一件超越了正常人想象的疯狂举动--去破解这个几乎成为了大陆历史中最难以攻克的禁咒。在信函中诺尔斯汀大力的描述了自己对于这个禁咒的猜测,并且他肯定了雷恩·赛博卡的宝藏一定就隐藏在南部地区的某个地方。
对于巴布洛而言这件事是充满诱惑力的,他成为贤者已经整整二十年,但至此之后便再无寸进。如果说魔法师的力量在最初的阶段是需要通过累积魔力以及磨练技巧而提升的话,那么从贤者达到大贤者的领域所需要的便是一种领悟。
这是一种极难用言语描述的境界,至少已经年近六十的巴布洛·索里至今都无法理解这种境界的含义,于是他想到了另一个方法。如果借助神器的力量,就好像历史中的琼斯大贤者利用“创世女神皇冠”突破大贤者领域那样,或许他也能够跨越这最后的一道天坎。
他叹了口气,轻轻的抚顺着鄂下的白须。然而就在这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忽然浮上心头,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他觉得布置在帐篷外的侦测结界似乎被什么人碰触了,但结界本身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异样。
只是在某一瞬间,那种奇异的感觉在他心中稍纵即逝,这让巴布洛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是什么人?”他脸上露出些许怒意。对一位贤者进行这样的冒犯是无法被原谅的,他决不允许自己被人戏弄,但直到此刻他都无法知晓究竟是谁悄声无息的穿透了结界。
“巴布洛贤者。”一个清脆声音在他身旁陡然间响起,巴布洛陡然扭过头,但他看见的却是一团黑雾。
“暗影步?!”
巴布洛大惊失色,抬手就丢出了一发“冰冻射线”。这对于塑能系的贤者来说简直轻松的如同家常便饭,塑能系魔法本身的含义就是直接操控元素转变为攻击或者防御的手段,所以塑能系魔法的施放往往与其十分相似的咒法系魔法要快上许多。
这一发冰冻射线几乎是在瞬间就从巴布洛的手掌中射出,那团黑色的雾气距离他不过几步而已,这原本应该必中的魔法却仿佛没有命中目标般从黑雾中穿透而过。
隐藏在黑雾中的人逐渐显露出了形态,但他的面容却依旧被雾气所遮挡着。
“我并没有恶意。”艾尔扎克说道,“有人托我给你带一份书信,这件事也许关系到这个旅团所有人的生命,虽然我并不在意,但仍然希望你能认真看看。”
巴布洛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警惕的看着艾尔扎克,又在瞬间给自己的身上笼罩起了一层厚厚的“霜甲之盾”。
“喂,老头。你要不要这么紧张?都说了我没什么恶意,如果我想对你做些什么的话会到现在还留在原地吗?”
“哼!我从不认为在半夜鬼鬼碎碎进入别人帐篷的人会没有什么恶意。”巴布洛的脸色极为难看,法师自己对于的自视极高,至少对于他来说被人这样无理的打扰,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侮辱。
“至少你可以先看看我给你的书信。”艾尔扎克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去对付一个倔强的老头子,只能拱了拱肩无奈的说着。
“休想!”巴布洛的反应明显要比他想象中的强烈很多,“一个会使用暗影步的高阶暗杀者,我从不觉得能够从你们这种蛆虫的嘴里听见什么实话。你们应该待在艾因布罗克的下水道里,那些肮脏的老鼠才是你们最好的伙伴。”
“呵呵…我希望你能够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艾尔扎克的身上开始露出冰寒的杀意,他并没有失去冷静,但对于他而言整个旅团人的生死都及不上达普拉家族的尊严。
“够了,你们两个停手!”
这声喝叫从帐篷之外传来,巴布洛正在考虑是否要遵循这个陌生的声音暂时停下手中施展的魔法,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如果说高阶的暗杀者确实能够通过极为隐秘的技巧穿越侦测结界的话,那么此刻正在走向帐篷的人竟然直接了当的解除了他的结界。
“魔法解除”
就是这个简单到再也不能简单的咒语,但却是只有贤者级别的魔法师才能够施展的通用系咒文。
一个年轻到极致的魔法师揭开了帐篷的幕帘走了进来,巴布洛整个人仿佛中了石化魔法一般呆立在了原地。他甚至忘记了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可怕的暗杀者,可阿瑞斯给予他的震撼远远要强于这个不知多少倍。
究竟是什么时候这片大陆上又多了一名贤者以上的魔法师甚至于竟然长得如此的年轻模样?!
巴布洛对于阿瑞斯几乎是一无所知的,就算是与阿瑞斯有过接触的诺尔斯汀同样也对于阿瑞斯的实力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这件事其实很难去用常理来解释。
在千年前阿瑞斯遇上雷恩·赛博卡的时候其实他的能力已经达到了贤者的领域,只不过那时候的阿瑞斯已经接近了命定的死亡日期,所以知晓这件事的人并不太多。
而之后雷恩的实验也是阿卡西伦大陆上史无前例的,他用了极为特殊甚至于连阿瑞斯都无法理解的方式重新制作了一具崭新的驱壳纳入阿瑞斯的灵魂。
但这具躯壳本身却并不包含任何的魔力,甚至于阿瑞斯根本无法依靠冥想去获得丝毫魔力。此刻他体内所有的魔力都源于苏米拉项链上那颗宝石的力量,但这份魔力究竟能够支撑多少次魔法的消耗就连阿瑞斯本人心中都毫无概念。
于是他的精神确实已经位于了贤者的领域,而他的实力却远远不如眼前的巴布洛。
只是这些事情巴布洛无法得知,他此刻依旧还陷入在深深的震撼之中。
“抱歉,巴布洛·索里贤者。对于我们的突然造访确实给你带来了困扰,但是你对于我朋友的言论也是不恰当的。所以在情况还没开始恶化之前我必须要阻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关于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谅解。”
阿瑞斯用无懈可击的魔法师礼仪朝着巴布洛鞠了一躬。
巴布洛冷哼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追求下去。在他的眼里一个贤者以及一个高阶的暗杀者,这样的组合出现在帐篷这样狭小的区域里对于他而言是极端不利的,无论心中的火气如何旺盛但毫无意义的丧失性命那简直是白痴才会做出的选择。
“你们的来意到底是什么?”
“旅团行军的路线发生了偏差。”阿瑞斯尽可能用简单的字眼来表述自己的想法,“从星象来看,整个南部地区都因为十年前的地震发生了地质的变化。永恒亡灵法阵的范围极可能已经超越了地图所显示的范围,所以那条安全路径也相应的蔓延到了更远的地方,艾尔扎克你把我计算的数据给他看。”
“他能看懂吗?”遭受到了侮辱的艾尔扎克不失时机的开始嘲讽,不过他还是把怀里的羊皮卷掏了出来抛向了巴布洛。
此刻的巴布洛没有选择,虽然对于艾尔扎克的态度极为不爽,但阿瑞斯的出现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更何况如果那个年轻贤者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那么这件事可能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想。
巴布洛接过了艾尔扎克跑来的卷轴,将其打开。他开始阅读卷轴上的内容,这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表情开始虽然不断的深入而变得阴晴不定,甚至于到了最后他抬起头,看向阿瑞斯的目光已经变得从未有过的震惊。
巴布洛甚至认为他在一生中从未发生过比这次更让人震惊的故事,一个看起来连二十岁都未必达到的少年,竟然是公式完美的推测了一个禁咒因为地理因素所扩张的范围。而且他的推断几乎是无懈可击的,每一个数据都经过了精心的运算。
“你究竟是谁?”他抬起头,对于这个问题的好奇甚至已经超越了禁咒的吸引,“你为什么会知道永恒亡灵法阵的机制?”
“这不重要。”阿瑞斯不想直截了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这很危险,甚至于一旦他承认了自己是亡灵法师之后或许一切的推论都会被冠上阴谋的结论,“天亮之后,如果旅团还是按照原定的路线前进,那么早大约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将会进入禁咒的范围之中,到了那个时候我认为这个旅团可能会立即死亡超过四分之三的成员,希望巴布洛贤者能够慎重考虑。”
“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我应该怎么去找你?”巴布洛问道。
“阿瑞斯,我隶属于零号佣兵团,至于找我的话,目前我们佣兵团所负责的是管理旅团的轴重车,我会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工作,而巴布洛团长我也希望你能够慎重的为这个旅团的每个人考虑。”
他又朝着巴布洛行了一礼。
“我们走,艾尔扎克。” 亡灵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