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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历史中描写的全然相同。希诺迪文死了,莱茵哈特成为了胜利者。当指挥官因为冒进而被斩杀,当骑兵与重甲步兵前后脱节,当大量的体力耗费在了追杀之中。这个胜利显得尤为残酷,莱茵哈特葬送了超过一半的雇佣军团,然而他所获得的是几乎全歼了对方一万五千余人的军团。
从伤亡的比例而言,这场战斗并不完美。但在这之前从未有人认为莱茵哈特会取得胜利,甚至于这支用金钱组建的雇佣军团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将敌人的数量分散从而配合南部联军从其他三路攻入侯赛因公国之中。
值得讽刺的是,这却是唯一一支进入了侯赛因公国的军团,而剩下的南部联军甚至于连踏入都无法做到。
当捷报传回联军之中的时候,联军的指挥官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无论莱茵哈特使用了怎样的方式获得胜利,他的名字已经与胜利者捆绑在了一起。在休憩的那几天里,铺天盖地的捷报在南部联军之中盛传,联盟军的士气大涨,很有一些将要一路奏响凯歌的模样。甚至于在他们的眼中,侯赛因公国的军队已经成为了废物的代名词,谁都知道所谓佣兵军团只是一群游手好闲的雇佣军,无赖组成的毫无组织的军团,如果要比起战斗力的话,这里的任何一个中队都可以战胜他们超过三个中队的规模。
并不是佣兵团太强,而是对手太弱。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甚至于连雇佣兵团本身都不明白这场战斗是怎样胜利的。为何趁胜追击的骑兵忽然间被杀的狼狈逃窜,为何那些似乎刀枪不入的重甲步兵忽然间变得行动迟缓。
“孤狼”不想解释,他正坐在营帐里喝着随身携带的麦酒,将那些统计伤亡的报告随意的抛弃在了地面上。
“之后呐?”他望着营帐里另外四人问道。
“全军覆没。”巴布洛第二次重复这个词汇,他老迈的模样与深沉的表情让这句话显得很有说服力。
“为什么?”
巴布洛拱了拱肩,“在历史上你并没有从侯赛因公国活着离开,整个佣兵军团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活着离开那里,所以你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我听完了你们的故事。”莱茵哈特再次猛灌了一口烈酒,“雷恩·赛博卡,是这个名字没错吧?这个强大的亡灵法师突然出现了,然后消灭了从四个方向进攻的超过十万人的军队?请原谅我不能理解你们这种荒唐的说法,我相信自己对于实力的判断还是较为准确的。如果说一个亡灵法师,就算是达到大贤者的程度,就算是传说中的神,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阻挡来自四个方向的军团吧?甚至于联盟军根本没有能够攻入侯赛因公国的领土之中?如果对手只是一个亡灵系大贤者的话,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有把握让他在吟唱完成之前,用剑洞穿他的身躯。”
“莱茵哈特说的没错,这件事我也一直无法理解。”阿瑞斯接口道,“在构筑永恒亡灵法阵之前,一个亡灵系大贤者最多能够控制几千只的丧尸那几乎已经是极限之中的极限了,想通过一个人来扭转战局,假如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存在,那魔法师早就统治这片大陆了不是么?”
“那你究竟认为发生了什么?”罗迪亚特沉吟道。
“那你认为雷恩·赛博卡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去搞出这样一个怪异的幻境呐?”阿瑞斯笑了起来,笑的很爽朗,仿佛看透了一切那样。
带着满腹疑问的苏米拉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至此为止她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过客,虽然参与在了这件事中,却是最被忽略的那一个。
眼前的所有人都好像是神话中的人物,无论是剑圣,贤者还是圣骑士,以及最最神秘的阿瑞斯。
“我们会死吗?”她担心的问道。
“当然,不会。”阿瑞斯用着最为肯定的语气做出了回答。
这场讨论并没有产生任何的结果,但所有人的心中都明了了这样一个事实。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或许并非来源于雷恩·赛博卡的法力,但这股力量却能够将超过十万人的联盟军屠杀殆尽。
大陆历912年十月中旬,重新整合的佣兵军团以大约一万四千余人的规模越过普罗旺斯平原,进入了侯赛因公国的境内。他们占据位于平原周边的城镇,获得了所需的补给。同一时间,联盟军几乎同时兵临城下。整个侯赛因公国在此时陷入了崩溃的边缘,所有的民众都几乎毫无抵抗的默认了这个事实,因为他们的军队已经无法再度保障他们的安全,而在这段时期内,无论莱茵哈特如何管束,佣兵团对于周边成为的破坏以及之后所产生的恶性-事件都根本无法从本质上杜绝。
如果硬要去评价的话…
“简直就是一群土匪。”苏米拉是这样形容的,而其他人则是选择了沉默。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善与恶,却是象征着权利的胜与败。这一点祭司们无法理解,而法师们根本不愿涉入其中。
从周边的城市获得了足够的补给之后,佣兵军团一路北进。按照预计的目标,佣兵军团如果突破防线的话,应该与联盟军在侯赛因首都会面,这儿计划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制定。已经预知了结果的莱茵哈特并不想改变这一切,他现在十分的好奇,那种隐藏在自己心底,对于未来深深的恐惧究竟是为了什么。那种仿佛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度经历一次的事情又究竟是什么,这种令他沉浸其中。而随着军团不断的逼近,他们很快就想要达到侯赛因首都的外城。要知道,这个国家并不庞大,其构筑模式也与普通的小型国度没有任何的差别--先是首都,随后是内城,再是外城,随后是环绕在外城外的流民地。当然还有一些守卫各种碍口的防线。
换句话说,在当时的年代一座及其庞大的城市就已经能够被称作为一个国家。
大陆历912年11月初,没有遭遇任何的抵抗,再度过一座石桥就将要进入侯赛因公国的外城。从远远望去,整个皇都的城门都紧紧关闭着,城墙上甚至于连看守的士兵都未现踪迹。这一切显得极不正常,那种不安的感觉已经越来越近的抓住了莱茵哈特的心脏。
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在那个阳光充裕的中午,走在最前方的莱茵哈特忽然紧紧的抓住了胸口半跪在地面上。
阿瑞斯连忙将他搀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他问道。
“我…”他的手臂竟然有些微微颤抖,难以想象这样的情形会发生在一名拥有剑圣实力的武者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来了…”他的嘴唇有些苍白,“就在不久之前。”
阿瑞斯深吸了口气,他眺望远方。位于外城城墙上那扇高耸的城门不知何止裂开了一道口子。城墙上依旧没有值守的士兵,但有一些黑影从缝隙中走了出来,他们的数量看起来并不太多,似乎连一个小队的规模都未曾达到。但不知为何,阿瑞斯发现自己的手心中也满是汗渍。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一种魔法师对于危险的预知能力。他回过头,无论是巴布洛还是罗亚迪特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变得不太自然。
莱茵哈特的手已经握上了剑柄,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凝视着那些正在不断接近的黑影--他们身披黑色的斗篷,帽檐下的脸孔都被一张有些狰狞的面具所覆盖,甚至于连眼睛与鼻孔都未曾留出开口,这让人好奇他们究竟是用怎样的形式活动的。
“莱茵哈特指挥官。”他的副官走到了他的面前,“是否需要我率人消灭这群装神弄鬼的敌人?”在平原会战之后,莱茵哈特的实力几乎已经成为了整个佣兵军团之中所有人认可的顶峰,自然的他的威信也已经攀升到了从未有过的顶点。
莱茵哈特点了点头,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忽然间有了一种错觉,他的副官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对他说上任何一句话了,虽然迎面而上的是一个整编的中队。
“等等,让我来。”巴布洛忽然出手阻拦在了那名副官的面前。莱茵哈特的脸上猛然一阵诧异,甚至于连副官都有些摸不清眼前的情形。“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没有任何意义的白白送死。”他指了指前方,“这群人有些怪异。”
没错,这是任何都能感觉出的事情。正常人怎么可能佩戴那种密不透风的面具,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也绝不属于任何一个军团的服侍。
城墙上的理应出现的士兵去哪了?
巴布洛朝着桥头走去,他体内的魔力开始沸腾,一股巨大的压迫力凭空出现。这就是一位塑能系贤者所能够给人带来的压迫,阿瑞斯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他从容的离开了队伍,走在了巴布洛的身旁。
“我和你一起去。”
没有丝毫的紧张,阿瑞斯说出这句话时就好像是一同去到野外郊游那样简单。 亡灵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