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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沈卫国的人生大计

我的上帝之手 三块排骨 5654 2021-04-06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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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常说,这世上最低等的职业,莫过于乞丐。而对于沈卫国而言,最低贱的,却是收破烂。

  因为他就是一个收破烂的,每天风吹日晒,笑脸相迎,还得为了三五毛钱和卖家争辩一番。也不知道那些卖主是如何想的,一两毛钱,若是平时,丢在地上也不愿搭理。可偏偏爱对他这个收破烂的,斤斤计较。

  这就像那些有钱人,明明不差那几元钱,却就爱和店家讨价还价。还美其名的说是乐趣,节俭。

  沈卫国最是看不起这种人。

  这不,这类似的场景,又让他遇上了。

  “我说大姐,我也就赚您分分钱,给您算43元一斤,我都赚不了多少。您看我大老远的,天气又这么热,总要让我赚包烟钱吧!”

  沈卫国笑得很是客气,因长期日晒所导致的黝黑的皮肤,更是让他显得很是憨厚。裂嘴笑起来,人畜无害,放佛他就该是这么老实憨厚才对。

  而他面前的这位大姐,怎么能叫大姐呢,完全就是个老太婆。可是沈卫国即便心里再怎么非议,也不能当面这么叫她。

  姑且就叫老大姐吧。

  老大姐五六十岁的模样,还烫了个小波浪的发型,头发还染得个金黄。两条眉毛画得又粗又重,一看就是个老妖精。而她此刻有些倨傲地站在沈卫国面前,眼神带着些鄙夷地看着面前穿着破烂的沈卫国,“你这价格也太低了,前些天也有个收破烂的来,人家都出了45元一斤。怎么到你这了,就变成43了。”

  沈卫国收了这么多年的废品,一听就明白老大姐口中所说的其实都是她自己杜撰的。姑且不论到底有没有另一个收破烂的来过,就单算这45元一斤废铜的价格,便是他处理出去,也卖不到这么高的价钱。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沈卫国却不敢去拆穿,“大姐,45元一斤的价格,是不可能的。但是啊,等下我给您过称的时候,给您把称拨旺点儿就是了。”

  大姐心想也是,只要等下称旺点儿,自己还是有赚。

  “那好吧,你可得给我称旺点儿,要是短了斤两,我可不答应哟。”老大姐嘴上先讲明,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而沈卫国此时却心想,“呸,你个老母猪,小爷我早就给称动了手脚,明着给你旺,实则还要让你倒亏。”

  “放心吧,大姐。我也不是第一次走这条道了,也不会单只做您这一单生意后,就不做了。我还想着您以后有什么废旧物品,好给我留着呢。”沈卫国笑嘻嘻的冲着老大姐笑道,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得很是善良。

  沈卫国麻利的将地上的一堆破铜,捆扎好,挂在称勾上,然后拨着秤砣。

  “大姐您看好,一共是2斤2两,称可给您拨得旺旺的。”沈卫国放开右手,左手提着提纽,方便老大姐确认。

  老大姐看着称确实称得挺旺,都翘起来老高,才开口说,“那好吧,算算多少钱。”

  沈卫国掏出一个破计算器,巴掌大小那种,上面早已经被磨损得看不清字了。可是沈卫国还是很麻溜的按了几下,算出结果,“大姐,一共是94元6毛钱。我呀,也不亏您,给您凑个整,算95得了。”

  说完,沈卫国就要从衣兜里翻钱。

  “等等。”老大姐一把叫住了沈卫国,“我再加点,你给我算一百得了。找些零钱,我还嫌难带在身上呢。”

  “那行。只要您补上,我这绝不差您的。”

  话说完,老大姐就转身回到了家中,开始翻找还有没有要处理的废铜,一块儿卖了了事。

  沈卫国在外面等着无聊,掏出一包红梅烟,点了起来。这烟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那种,才两块五一包,而且劲大,正适合像他这类又没钱,烟瘾又大的人。

  没过多久,老大姐还真从屋里翻弄出两件废铜。

  一件是块铜片,寻常玉佩大小,光秃秃的,没刻花,也没写字,看上去连半两重都不到。另一块,是块破碎铜镜的一角,比饺子还略小。两件东西加起来,怕都没有一两重。

  “大姐,您这两件,怕是份量不够啊。”沈卫国打量了一下,开口说道。

  老大姐想来也知道这两件东西,值不了5元钱,直接塞给沈卫国手中,也不让他过秤,“哎呀,将就着算得了。以后大姐有啥废品的,都给你留着。”

  沈卫国看着她那模样,也懒得去计较,类似这样的情况,他真遇过不少。对这种人,要是真不依她,怕是自己辛苦等来这一单活儿,多半也得黄。

  “那好吧,就给您凑个整。不过说好了啊,您以后有什么废铜烂铁的,可得给我留着。”说完,掏出一张百元票子,递给大姐。

  大姐高兴地接过百元大钞,笑着说,“放心吧,大姐说话算数,一定给你留着。”

  忙活完这笔买卖,天也快黑了。前面没有多少房屋了,沈卫国整理好刚收来的废品,就蹬着这辆破三轮,开始返回家中。

  现在的废品生意可真不好做。城里人讲究,有什么破烂物品的,也不稀罕着卖了换钱,只有跑郊区,跑农村。可这些地方人烟少,幸苦一天下来,最多也就二三十元的收入。

  沈卫国路过一湾池塘,将三轮停靠在路边。洗了洗之前摸废铜,沾满铜锈的双手。又坐回自己的破三轮,掏出一根烟,点燃,歇口气。

  无事的他,随手拿起那块铜片和破铜镜。

  沈卫国先是翻看了一下铜片,没发现什么异常,不是什么值钱物件。

  正待他可惜之余,铜片的尖角处却一下子划伤了他右手食指,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滴到了铜片上。

  “哎哟!”

  沈卫国吃痛叫了一声,沈卫国连忙摇着手指,拿起来仔细一看,好深的一个伤口。

  “咦!铁片呢!”

  沈卫国这才注意到,原本还一直拿在手中的铜片,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找了找周遭的地上,也没有发现铁片的踪迹。

  “算了,也值不了多少钱。”沈卫国暗自宽慰着自己。

  接着又拿起那块破铜镜的一角,随手将口中的香烟猛吧了一口,然后拈花指一弹,弹到了远处。

  “唉,古董倒是古董,不过可惜残破了,只能当废铜卖钱。”沈卫国嘴上自言自语的说道。

  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候收废品的人可有不少找了大钱的。就是因为无意中收到一两件古董,然后一夜暴富。那时候的人们可不像现在这么消息灵通,也没多少人知道古董的价值。现在不同了,电视上常常在普及古董,老物件的文化知识,收藏风也是越来越热,谁会闲着将它当作废品卖呢。

  “这铜镜看上去很古朴,要是能修复的话,一定……”

  沈卫国这一念叨不要紧,却发现铜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还原。不一会儿,就变成一面古朴大气的铜镜。

  翻来翻去一看,一点儿破损的痕迹也没有。

  沈卫国一下子傻了眼,“见鬼了?”

  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沈卫国是不信这世上有鬼的。左顾右盼的看了周围,见没有人,才匆匆将铜镜收好。末了,还不放心,又拉过几件重物件,压住铜镜。

  沈卫国又回想了刚才的情景,依稀记得说了一句话,铜镜就开始慢慢回复成最初的模样。

  不信邪的沈卫国,再次拿起三轮货架上的废品。他这次选了一件破锅铲,锅铲是由不锈钢制成的,也能卖两个钱。

  回想着之前说过的话,沈卫国手握着锅铲,轻声的说道,“这铜镜看上去很古朴。”

  锅铲没有任何反应,沈卫国又开口说出下半句,“要是能修复……”

  果然,沈卫国注意到,当自己说道“修复”两个字的时候,锅铲开始慢慢变化,原本缝隙里全是陈年的油污,现在也没有了,原本破损的手柄,也变得完好如初。一切都像新的一样。

  这下子,更让沈卫国吃惊不已。

  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等超能力。

  等等!那枚铜片!

  沈卫国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而这时,他低头看了一眼刚才被铜片划伤的手指。这一看不打紧,还真让沈卫国发现了。

  食指那一道划伤,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自我修复,完全没有一点儿疤痕。

  而这时,沈卫国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异能力,就跟那枚铜片有关。

  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此刻沈卫国的心情,既有兴奋,又有紧张,还有一点点害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上天既然赐予了我这份超能力,我一定要好好利用。改变我的前程。”沈卫国心中暗暗为自己鼓气加油。

  只是还有一个念头,在他心头闪过,“等老子发财了,一定要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养个狐媚的二奶,包个黏人的三奶……生一大堆可爱的孩子。老子给孩子们用不完的票子,让他们学老子一样养二奶,包三奶……再给老子生一大堆可爱的孙子……”

  人生的美景,就在沈卫国不断的幻想中一一构建。此刻的他放佛看见了自己未来站在世界的巅峰。

  当然,此刻还是赶紧回家吧。 我的上帝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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