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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顾过一个一百六十斤的病人,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后,什么药物、检查、手术,把那人折腾到只有一百斤,最后那命还是由于营养不足,第三次脑出血,就没有救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胡叔说完这些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亲之后,我的心仿佛加上了一块石头。
“我不会,没有爸爸吧,在我和我哥都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吗……”
我脑海当中刚一闪过这一个念头,门外进来的几个人,就打断了我对此的思绪。
“什么,你怎么都不跟我们商量,就请护工呢?你知道这要支多少钱吗?”姑妈一进到病房,看到我和胡叔聊天后,便没跟我们打招呼,一上来就说道:“你还想要去上班?把你老公丢给其他人,你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吗?这么不负责任?”
我妈立即站起身来辩解地说她的这份工作不能丢,她还要养我和我哥,还要给我们上大学,至于的请护工的钱,她就算是借她娘家人的钱还有其他的亲戚朋友的钱,都不会麻烦到我们凌家的人,希望她们不要再管我们家的事情了。
我妈的话语带着愤怒的,我很少见到我妈这般生气了,但对我姑妈和小姑以及奶奶来说,并没有多少用。
奶奶就道:“你的面子有多大的,借得那么多的钱?做人就应该本分一些,我儿子成了今天这样,你要负起做妻子的责任,不然在以前,你这样是被休的。”
奶奶生活在旧社会,言语当中自然是没法脱离那时代的影子,这话虽说出来很气人,但我妈也早习惯了,没在此再过多的计较,继续方才她做出的解释;而我的姑妈和姑姑即使是生活在八十年代的人,但思想却仍很保守,仍坚持要我妈留职,照顾我爸。
我知道,我妈是不愿意撕破脸皮,她在跟我的聊天当中,多次说起我们家人对她的种种看不顺眼,总是怎么的自私,我爸生病后,他们自家人很少来看,就她一个做老婆的和娘家人操心。
的确啊,我和我哥每次回奶奶家吃饭的时候,所听到的言论及其中心思想,都是八九十年代的,什么读书没有什么用,早点出来工作才是主要的,学习不重要,去读中专,早点赚钱,比什么都强。
而我妈从始至终坚持的想法是,打工倒班的苦头她已经吃透了,所以对我和我哥的期盼是能够上大学,有那份文凭了,才好找工作,不用受她的那份罪和那个苦……
“那个,奶奶,姑妈,小姑。”我虽对她们现在的言行举止也充满着愤怒,但她们毕竟都是我的长辈,一般礼节上的东西,还是要做到的,“我最近打工,学费上的事情已经能解决了,另外,请护工的钱,我也能出一部分。”
随后,我便将我在网络上赚到人生中的第一桶破万的金事情,跟她们说了一遍,包括我妈妈在内,全部人都听得是懂非懂的,她们毕竟跟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自然有所隔阂,但我妈首先发声,相信我说的话她相信是真的,并夸我那么小的会赚钱了,有本事。
我妈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点点头,然后对奶奶道:“奶奶啊,我爸这里的事情,您就别操那么心了,身体要紧,我和我哥,还有妈妈,会多注意、多照顾的,即使是请护工了,我也和我哥说好了,一有时间,就过来照顾,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放心吧。”
奶奶还有小姑、姑妈,听我这么一说,都哑口无言了,脸上无光的在病房里巡视了一圈,就待了五分钟后,就有各自的理由,悻悻地回去了。
等她们都离去了,我妈便抓着我的手臂,道:“谢谢你了,定轩,为妈妈出头,我的好儿子,总算是长大了!”
我微笑,说有事情要下去一趟,马上回来……
来到医院里面的ATM机面前,将银行卡放入机子中,输入密码,取款,在输入取款金额时,我忧虑了下,不是怕周围的武警只是摆设,在抢劫犯的面前不其作用。
我只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有点担心,如果廖明哲当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网吧,在吕明春或者吴晓波的怂恿下,想逗我一次,怎么办?
这时候,即使是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太自私了,太小人了,却也的确不想在妈妈的面前丢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赚那么多钱,现在自己一个月的伙食费拿出来对比之下,都觉得寒酸!
事到如今,除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能够挽回脸面的办法,唯有一试了,这时候,我再次感觉到了有内心而发出的赌徒精神,按下按键输入:20000,深深地呼一口气,点击确定,成败在此一举!
成功的话,我从ATM机里拿起两万元和银行卡,我走;失败的话,ATM机提示余额不足,交易失败,我拿着卡,我也走……..
第一秒,ATM机上没有显示交易失败的字样;第二秒,ATM机内有了动静,给我看到了一丝的希望;第三秒:我听到ATM里头有清晰地机器数钱的声音,屏幕上仍然没有显示出交易失败的字样,这时候我便已经确信了,廖明哲没有坑我!
取完钱,回到病房后,我第一时间将我妈叫出来,然后在无人的走廊上,将两万元交到她的手中,脸上带着一丝自豪。
我妈嘴上没说什么,脸上却的笑容挤出的皱纹却写满了欢喜,然后就叫上我跟她一起下楼,将钱存到她的那张可随意支出、不与其他保险金、养老金以及住房公积金挂钩的银行卡中,并且跟我这个当她儿子的明确说了,这钱绝对会用在刀刃上,不会被她乱花。
我妈从小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精炼、简洁的女性,她和我爸的工资都不高,却也能将我和我哥的生活、教育照顾得井井有条的,她现在这般言辞对我意义可不再是家长在帮孩子们保管压岁钱那般简单了,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个母亲对她成年了的孩子一种信赖…… 我的青春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