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明末之军国天下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军门,逆匪庄大田与张青乃莫逆之交,可二人起事以来各行自家之事,除了月前的府城之围,并无多大关联。”延山所知的情报不多,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因为就连李进才所知的也就这么多,“当时逆匪势大,却围而不攻,为何?”
延山这是个过场,紧接着自问自答道:“一是因为府城内尚有二千余人,以及民军附庸;二是逆匪拳握实力,不想损失太多。除此之外,无可解释府城不破。”
李进才点了点头,放了个马后炮,“不错,那时府城内实力尚可,强攻必然折损严重,此二逆定是怜惜实力。”接着有点兴奋的说道:“由此可见此次庄逆必然不会派主力前来支援张逆,那可是顶缸的替死鬼啊。”
“军门高见。”普吉保恭维道:“乱民起事不皆是如此,想那前明,不也是内部纷争扯皮不断,最后降我大清者十之六七。”
“军门,黄军门通报的庄逆援军即使有也无关大碍。当前逆匪不过五千人马,加上留守大穆降的林永部也不过六千余。”延山上前一步,拱手道:“此次我大军进剿,本应是南北两面合围。但看黄军门的意思,任总兵部是不会前来了,可此情逆匪并不知,必然要分兵盐埕桥防备。任总兵几日前虽吃了次败仗,可实力犹存,且有蔡游击等悍将,以逆匪的战力想要防住盐埕桥方向至少要一千五百人至两千人,如此一来我军当前之敌不过四五千人。”
“逆匪即使有大炮助阵,也无大碍。”延山走到书案前,在摊开的地图上指点道:“军门、普总兵,二位请看,彰化于台湾中部,西临海峡,东以平缓的八卦山脉相邻,北以乌溪相接,南部则和浊水溪相隔,地势平坦开阔,素有“台湾谷仓”之称。然逆匪屯驻之地大穆降乃是彰化少有的山林之地,早年郑芝龙就是出没于此间。”
“逆匪屯驻山丘间的平坦之处,我军却可进驻山丘不平之处。丘陵相间,绿林丛生,以逆匪的几门大炮,如何伤的着我军。待到两军刀兵相接……哼”延山不由的露出了冷笑,和李进才一样,延山也看不起义军,认为不过是一群乱民而已。
“好,将军之言正合我意。”李进才不由的兴起了一点兴奋,起身下令道:“命全军进兵,明日定要兵抵大穆降。”
“喳。”普吉保、延山二人俯领命。
李进才自然不再知道对面的义军多达八千人,可义军拥有火炮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福建清军中火炮并不少,但是体重颇大,渡海来台时都没有带上,这一点让李进才有点头疼。所以按照先前延山的提议,他将所部军营扎在了山丘之间,高处留少数民军驻守,本部清军则滞留于山丘之下。
杨海则将大营扎在了明处,义军实力雄厚,完全可以正面硬撼清军而不败,而且六门大炮乃是铸铁所铸也不算轻,想要行走于山岭之间明显不太可能。
十五日,大战开启。
李进才立于山丘顶处。看着人头重重地义军心中有点打颤。他一直认为所对义军只有四五千人马。谁想事到临头竟多出了一半来。自己这三千人马能否应付地下来?他心中没底。
不仅是李进才心中没底。就连普吉保、延山也心里泛起了嘀咕。可是事到临头也容不得退缩。这一战是要拼到底了。
“军门。这一战难了。”延山在三人中职位最低。从三品地游击将军。对于身为提督、总兵地李进才、普吉保二人来讲地确算不了什么。可普吉保本身就是个稀葫芦。不然地话以他满人地身份也不会被安排当汀州镇总兵这个鸡肋官了。而李进才身为提督却是个老成地人。三人中最顶地了事地扁扁是这个职位最低地延山。“逆匪人数不下于我军两倍。且有火炮助阵。真面对阵我军情势堪忧啊!”
“以将军看来。我军当如何应付。总不能不战而退吧!”李进才前两句还算正常。最后一句就熊包了。
延山、普吉保二人差点没岔了气。心中禁不住起来鄙视之心。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地时候。延山进言道:“军门。逆匪有火炮助阵。我军在这点要吃不小地亏。不过他们主力本不过是些乱民。战阵厮杀却非我敌手。只要切近了足以不落下风。”很自信地说道:“逆匪人马虽多。却是乌合之众。刀兵相见我等即使不胜。也不忧败。”
“我军尚未出阵。逆匪却是列阵以待。乃敌疲我逸。”延山知道假如现在就开战。那么打头地绝对是自己。真刀真枪地硬拼他不怕。可炮弹不长眼睛。万一是落自己身上。那不是……“军门。我军可用小部兵马一直保持着似出未出之势。以牵制逆匪;大部掩于山丘之后。待到逆匪兵惫。全军出击可得大胜。”
普吉保自身也不远去死拼,且延山这个主意还是很不错的,自然附和。“军门,敌众我寡,延游击之计实乃万全之策啊。”
杨海带着八千义军排开了阵势,就单等清军上门来了,谁知道从辰时等到了现在都没见一个清军跑到阵前,眼看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清军还是进进出出的晃点人。毛也没有,山丘挡着,还有绿林相遮,没啥子效果,净是浪费弹药。
“军师,这仗还打不打了,清兵这是在搞啥子嘛?”说话的是张烈,这场仗打头战的部队就是他、杨振国和杨轩三人统领,现在被晾了一个多时辰也受不了了,自己就跑回了中军找杨海诉苦来了。
杨海的中军有五千人,集结了南北义军的精干,将领也不少。张烈跑来时中军诸将也都在杨海身边,他们正在商讨,商讨的对象就是对面的清兵动机。
“撤军,回营。”看到跑来的张烈,杨海并没有怪罪,而是干净利索的下达了撤退命令,让一肚子话的张烈傻愣了半天。
王敦为诸将解释道:“我军列阵以待,已将尽一个半时辰,弟兄们多有疲惫。而清兵踞营不出,体力正盛,己消彼涨,非决战之际。”呵呵一笑,“撤军再战,正适宜。”
杨海也开口道:“就是打,也要咱们吃跑肚之后再打,全军回营。”
“杀啊”
“弟兄们跟我冲啊……”
清兵、义军一万多人围绕着五六个不大的山头你争我抢,刀枪相接,如同两窝争夺地盘的蚂蚁缠绕在一起。
义军在强攻。
两天前,岭南处再次通过天地会传来了一个十万加急,“海坛总兵郝状猷另带领海坛,烽火,闽安兵一千八百多名,从闽安出海并没有到淡水,而是在八里坌转道去了鹿耳门。”
大好形势转眼间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府城之中尚有黄士简统领的两千清兵,再加上郝状猷部就是四千人马。如此一来黄士简就可以从容的抽调出三千清兵进攻凤山,南路义军的主力已经被抽调到了大穆降,庄大田手下只有两千人,还都是战力不高的新兵,想要抵挡郝状猷的进攻可能性不大。 明末之军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