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陷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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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我就不由自主跟了他去。他还真帮我找到了一辆去南昌的大巴车。那辆车停在火车站广场不远处的一条公路边上,车主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长得白白胖胖的。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夹克,里面是一件红毛衣,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钱包。
那人把我领到车主面前对他说:“他要去南昌。”车主点点头对我说:“上车吧。”我就准备上车。
可是,我刚刚把头伸进车门,慌忙又退了回来,“咋了?”车主问我,“车票要多少钱?”“35。”车主说。
“我身上只有15块行不行?”我一脸窘态的问道,“不行。要少十块八块还说得过去,15块太少了,连一半都没有。”车主不屑地说。
“那我就不坐了。”车主听到我的话以后也不搭理我,只顾自己上了车。既然大巴车坐不了,我就打算再返回火车站看看。
我刚走没几步,那位中年人就追了上来。他用一只手拉着我的衣襟说道:“小兄弟,我刚才给你介绍车,给点跑腿费吧。”
“你也知道,我身上只剩下15块钱,再给你拿点跑腿费,我自己怎么办?”“我不管你那么多,我既然把你领来了,你就要给我拿跑腿费,你只说给不给?”
那人说着,露出一脸凶相,并扬起一只手来做出要打我的样子来。我是一个极胆小的人,又是独身一人在异地,假若不给人家拿点钱,说不定还会挨打。
挨打是小事,挨完打钱不照样还要给人家?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给他点比较好。
于是我问:“你要多少?”“十块。”“十块太多了,给你五块钱,我那十块还要留着回家呢。”
“不行!”那人说着,伸出一只手来,一边伸手一边故意用眼打量着四周。此时,我看到在我的左边有四个男人向我走过来,其中有两个人戴着墨镜,很像电影里面的x帮老大。
“这四个人是不是他的同伙?”我想,“要真是这样,还是赶快给他十块钱,免得节外生枝。”想到此,我就慌忙从身上拿出十块钱递给那个人。
中年男人拿到我的钱以后就不再纠缠我,独自一人扬长而去,留下了惆怅又无可奈何的我。
“这可怎么办?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只剩下五块钱,晚上住哪里睡哪里,吃不上饭了怎么办?”我胡思乱想着,心里依然乱成了一团乱麻。
但无论怎样着急还得面对眼前的现实。我想了想,横一横心,先去吃顿饭再说。
我来到一家饭店,要了一碗五块钱面条。等面条端上来,让我傻了眼。只见一个大约有五厘米口径的小白瓷碗里面盛着几筷头面条,上面漂着几根青菜和一些葱花。
“唉,真是祸不单行呀?”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碗面条吃了个底朝天。
可是,吃完饭以后去哪里呢?不去哪里,随便转吧。我想。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走着走着,我大约已经走出了车站管辖的范围。因为我看见车站里面的灯光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周围是无边的黑暗。我又想返回车站,可是不知道返回车站能干什么。
正犹豫间,我忽然看到眼前不远处有亮光,“说不定那里有人呢。”我一边想一边向亮光处靠近。
我翻越过一个长满荒草的沟,又向前走了几米远,就到了有亮光处。那里原来是一个预制厂。
整整齐齐的楼板在那里排列着,楼板前面是预制好的水泥筒子,也一个一个像士兵似的。
在众多楼板的中间有两间石棉瓦盖成的房子,一间房子前面挂着一盏白炽灯,我看到的亮光就是那盏白炽灯发出来的。
不过,我所在的地方离那盏灯还有些远,所以那里倒是有些昏暗。
“天晚了,我该睡觉了。”“那水泥筒里里面肯定暖和一点,这预制厂看样子好像没人,我索性钻进去试试。”我想。
我找到几个连着的水泥筒子就钻了进去,感觉感觉还可以。但我又怕到了半夜天会变冷,就又钻了出来。我在路边用手拔了很多干杂草铺在水泥筒里面,然后又找到两个小一点的水泥板堵住了两头。
“这一下可舒服了,”我想,“幸亏自己来的时候穿的厚,水泥板虽凉一点,但总比在外面挨冻强多了。”这样想着,我就和衣躺了下去。
刚刚闭上眼,我就听见不远处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踏踏踏。-踏踏踏。”周围异常寂静,那脚步声就显得更加响亮。
“有人!”我立刻警觉起来,“是不是预制厂老板知道我睡在这里,专门过来赶我走的?”
正想着,刚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脚步声可以断定,人应该不会少于四个。等他们似乎已经来到了我睡的水泥筒跟前,忽然不走了,而是坐在地上聊起天来。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今天真他妈倒霉,什么也没搞到。”“是啊,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说道:“我们本来踩好的点,谁知道他们又装了防盗门。”又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不管怎样,能平平安安走出那栋楼也算我们走运。”
他们三个的谈话刚刚结束,突然听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惊叫了一声。另外三个人赶忙凑过来询问缘由。
那人看了看我在里面睡觉的几个连着的水泥筒子,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笑起来:“好,好,好!”
“有什么好?”另外两个问道。那人用手指了指水泥筒子(我猜想),继续说道:“兄弟,你看这几节水泥筒子连在一起,两头又被堵了起来,说不定有人在里面睡觉。咱们把他揪出来,看能不要能捞点油水?”
他说完这句话,睡在里面的我早已被吓了一身冷汗,只想让那位被叫做“兄弟”的说一句反对的话。可是,那人竟随口说了一句:“那我们揭开看看吧。”
说完,他们拿开了水泥板。我见状就从另外一个洞口钻了出来。我想跑,可是又不敢跑,我怕他们会打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他们几个就走了过来。
“干什么的?”那个沙哑的声音大声喝问道,“没干什么。流浪汉,没地方住了,在这里睡一下觉。”
“身上有钱没有?”“哥们,”虽然我平时从来不愿意和别人称兄道弟,但是在这种时候我还是破了一次例,“我要是有钱,能至于在这里睡觉吗?”
我可怜巴巴的望着几个流氓,低三下四地说。其中一个见我这样,就跟一个个子最高的那个人说:“大哥,算了吧,看他那个穷酸样,哪里有钱给咱?”
那位“大哥”似乎被说服了,正待要走,不想另一位小弟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对“大哥”说:“大哥,你看他身上穿的那套西服挺不错,咱们把它扒了吧。”
“哥们,天这么冷,求求你们不要脱我的衣服了吧。”我几乎哀求的说,差一点要给他们磕头下跪了。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