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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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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父亲开始埋怨起母亲来:“他第一次从郑州回来,我就知道有问题,不让你再给他钱,可是你不听话,现在弄成这样。这都是小事,快过年了,我们家只剩下一袋麦子了,

  像这样,要钱没钱,要粮食没粮食,明年春天要饿肚子。”我母亲因为理屈,就说:“那我去借吧。”说完,就走了。

  我母亲找了好几家才借来了两蛇皮袋麦子。你知道都找谁了?第一家就是良秀家。那时良秀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当家,刚巧他又不在家,他爹说话吞吞吐吐,我母亲就起身走了。

  我干妈家倒是好借,只是她家粮食也不太多。最后我们从云华的母亲那里借了一袋,又从另外一位堂哥那里借了一袋。虽如此,但只这两袋粮食也顶不到麦上。

  在这种情况下,我母亲只有吝啬的节省,把面和麸子掺一起或者和玉米糁子掺一起蒸馍吃,有时炕玉米糍粑。

  快过年的时候,我和父亲把以前他挑货郎挑留下来的贴纸画拿出来在集市上卖,一天卖两块钱,置办点年货。我们两个从腊月初十一直折腾到腊月三十,年货终于置办齐了。

  新年过后,我父母问我学不成厨师想干什么。我说不知道。他们就还让我跟着云志去北京。这次我父亲不知怎么想开了,也给云志买了几瓶酒去人家家里坐了坐,聊了聊天。

  尽管如此,却不能消除云志对我的偏见。当我在新的一年里再次跟着云志去北京建筑队时,他更加看不起我,平时有事没事找茬骂我。

  我虽然恨他,但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只有硬着头皮坚持在他手下干,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

  读者,我想在这里说一些闲话。世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势利眼,云志更加如此。我不是学厨师没学成又花了不少钱吗?那云志更加看不起我。假若我真学成了,那么他一定会又来巴结我。

  人活世上就这样,要么笑话人,要么被人笑话,我们大部分人都是被逼(比)死的。最后,云志在十年以后也死了。

  他其实在建筑队也没挣到多少钱,但他“是个领班”的这个名誉却让他娶到一个老婆,那老婆还给他带来了两个儿子。

  云志只有一个女儿,以前也视为掌上明珠。可这两个儿子一来,他就对亲生女儿另眼相看,动不动就呼来呵去的。那女儿后来去了广东澄海,跟一个江西小伙跑了。

  而云志在十年后得了癌症。那是他手里有三万三千块钱,医生说这么多钱可以让他多活三年。也是事有凑巧,我们村上刚好有一家教师,因为全家搬到城里,就想把一座老家的楼房处理掉。

  要价也是三万三。我那时刚结婚不久,人们指给我,我嫌那房子太老,再者我虽然结了婚可是心里还在映及文学,就不要。那云志听说后,病也不看了,要买这座房子。房子买来后,他死在了房子里。

  云志以为,他这样可以留住两个儿子。可是,他死后那两个儿子又回到了老家,每年逢年过节连个纸钱都不给他烧。而我现在有儿有女。也就是说,他不如我。

  我多想让他活过来看看我,然后对他说:“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你看看,我现在比你强。你不是喜欢你那两个儿子吗?人家连个纸钱也不给你烧,你的那三万块钱干吗不用来让自己多活三年呢。”

  我想他听到我的话,一定会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那云志脾气不好,连他的干儿子玉芳也对他有意见,有时也想离开他。有一天,他带着他大姐夫孔祥明来找我。

  玉芳大家都认识,就是我在第一年去北京时和他吵架的那位堂哥。他大姐夫孔祥明读者们大概还不认识。我在这里略作介绍一下。

  那玉芳的大姐嫁到离我们那里有两三里地的另外一个村。那个村大部分是姓孔的人家。因为那孔子也姓孔,那孔祥明就总以跟孔夫子是一家而自诩,并且能排出家谱来。

  他说他是孔夫子第多少多少代孙,说他们姓孔的出了多少个人才等等。但是,有一次,他正吹牛时,有一个人问他说,孔乙己是不是你们一家?

  那孔祥明一下子瞠目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孔祥明知道,孔子是位圣人,但孔乙己确实一个腐儒。他宁愿跟孔子扯在一起,却不愿认孔乙己做亲戚。

  尽管如此,但大家都姓孔,你推都推不掉。你总不能说天底下有两个“孔”吧,你总不能说你姓孔子的孔而不姓孔乙己的孔。

  尽管孔乙己是个虚构人物他也姓孔,就像马克思是个外国人照样可以被说成姓马一样,岂是你一刀能割得断的。孔祥明很明白这个道理,怕落了别人的笑柄,所以干脆不说话。

  可以确定的是,那孔祥明是一个圆滑的人。圆滑的人有个优点就是很会见风使陀和拉关系。他被玉芳带上跟着云志来北京后,见云志当上带班的很风光,就很羡慕。

  在打工之余,他也想找个机会带一帮人出来闯天下。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孔祥明这样想,还真遇到了一次机会。

  有一次,孔祥明在歇班的时候来到北京市郊的一块空地。只见有很多人在那里用铁锹挖沟,挖好沟后人们把一些用黑漆漆好的粗铁管子埋到地下,然后用土封上,再用电夯夯平。

  孔祥明因为好说话,就和那个管工的山东人聊上了。在两个人的谈话中,孔祥明知道拿人手下现在也缺人。他就存了心,回来和玉芳商量。

  俗话说,一揸没有四指近。那云志是玉芳的干爹,但孔祥明确实玉芳的姐夫。再者,预防也是一个不愿屈居人下的人。因为这两个原因,玉芳就支持孔祥明,并第一个答应愿意替他撑起这个班。

  既然想成立一个班,就要生办法招揽人。他们就想到了我。因为他们经常听到云志骂我,作践我,知道我心里一定很着他呢。

  孔祥明找到我跟我说,云志喜欢骂你,你还跟着他干啥?“我也不愿跟着他,可是不跟着他能去哪里呢?”我一脸无奈的说。

  那孔祥明就告诉我说,他认识了一个山东人,那人在北京煤气公司承包了挖煤气管道的工程,说工资不错,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去。

  说实话,我在云志这里受够了窝囊气,每天心里苦得像黄连,巴不得有一颗救命稻草能让自己抓住。机会来了,我怎肯错过?

  “现在能不能走?”正在干活的我听孔祥明这么一说,马上就要把手中的铁锨扔掉,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跟他一起远走高飞,“再怎么急,今天一天总得熬过去吧。”

  “熬你个大头鬼!我都快憋屈死了,你快告诉我,今天能不能走?能走我现在就不干了,跟你一起去!”“那你也要跟云志打个招呼吧。”

  “打个鬼!”我说完,把那把铁锨像天空猛地一掷,拉上孔祥明,起身就走。

  读者,这就是我性格之中的致命弱点。我偏激,遇事爱冲动。为这个缺点,我付出了很多代价,但就是改不了。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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