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六个人一张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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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骑上我家那把破自行车去找王建国。他刚好在家等我。我就带着他先来到我姐姐家。我姐姐听完我讲的情况以后对我说:“我帮你招不来人,你要想找人,可以去找我们村的广播员,让他在喇叭上喊一下,做一下广告。”
我知道那个广播员是我曾祖母的侄子,我该称呼他舅爷,“是亲三分顾”,我在找到他向他说明情况以后,他点了点头。于是,到了中午或者晚上,在我姐姐家的村子里就会传出来这样一个声音:“有十七八,十八九岁的女孩愿意去广东澄海的,可以找我们村x组xxx(我姐夫)联系。”
可是,广播员广播了三天,没有一个人来找我姐夫报名。
我姐姐这边不行,我又想到了嫁到唐河的三个姑姑家。我带着王建国先来到了我三姑家。我三姑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把我带到了二姑家(三姑家和二姑家是一个村,相隔不远,也就十几米)。
我二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大表哥。我大表哥表示愿意帮忙。他让我表嫂出去没多大一会儿,有三个女孩子跟着她一起来到了他们家的院子里。
那三个女孩都长得有些胖,其中一个穿着很华丽,另外两个穿着很朴素。在她们的身后,跟着她们的父母。这三对父母中有一个瘦脸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个子不高,花白头发,上下身都穿着很旧的棉布衣服。他一见我就望着我说:“你是治国(我大表哥的名字)的老表。”“啊。”
“你去过澄海?”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盯着我,那意思是不准我说谎话。说实话,他突然这样问,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说谎话还是该说实话。我如果说实话,却害怕去澄海的事泡汤了,我如果说假话,又怕不好圆场。
考虑来考虑去,我还是决定说谎话。但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你在澄海干了几年?”那人又问,“一年。”我说。
那人又盯着我的眼睛望了一会然后说道:“刚干一年就想带人?澄海是什么样子?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我听到他的话以后好尴尬。我当时想让我身边的王建国帮我挡一阵,我想他也许可以站出来向那个人讲讲澄海的情况。
可是,那吊毛竟然是个傻帽。他平静地站在我身边,也不帮我回答那人的话。我正愁不知道该怎样圆场的时候,我二姑来了。
我二姑见我尴尬,就对那人说:“环志,这是我娘家侄子,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二姑这样一说,那人也就不再为此事纠缠下去。可是,他却走到那三个女孩中的一个长得最不好看的女孩身边对她说:“xx,我们不去,我听说澄海有很多骗子。”
说完,拉上女孩就走。我,二姑,我大表哥,王建国,我们都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二姑家不行,我又想到了我老同学李海轩。我带着王建国去他家说明了情况。他母亲当时就叫了几个女孩子一起过来了。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三个女孩子中竟然有两个是我的老同学。其中一个叫李占梅,另一个叫李春香。我们见面的时候同时惊呼:“哦,咋是你。”
但是,我们的这种客气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接着便进入了正题。李海轩代替我向她们讲了我要带人去澄海的事。另外两个女孩听后倒是没说什么,那个叫李占梅的声音尖尖的我的老同学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尖声尖调的对大伙说:“张建明上学的时候很滑,他的话不可信,我们不去。”
说完,带上另外几个女孩一起走了。她走后,我开始回忆我在上小学的情景来。但是,我回忆了半天,也回忆不出来我在上小学的时候有过什么劣迹,在我的这位女同学心目中留下了“滑”的印象。
我想也许我天生是一个倒霉蛋吧。几个女孩子不愿意去,李海轩又想到了帮我找几个男的。他让他父亲跑了一圈,有几个男孩子来了。
其中一个一头白毛,另外一个走路扭扭捏捏,很像一个假婆娘。,还有一个长得比较瘦弱。在了解了情况以后,他们三个说愿意去。而我的老同学李海轩也愿意去。
再加上我是五个男孩子,我就问王建国道:“五个男孩子行不行?”王建国想了想说:“如果都真想去的话,只有到了地方再想办法吧。不过,你们一个人要先交五百块。”我听后向李海轩说明了此事。李海轩又问了他们几个,他们都表示愿意。
然后,我们就商量好了出发的时间,我和王建国就一起回到了我们家。在回来的路上,王建国跟我说:“你帮我找了几个人,他们一个人出五百块,你在路上就不用出车费了。”我听后心中暗喜。
几天后,李海轩和他们村的另外几个男孩子一人拿出来五百块给王建国,我们就一起出发了。
坐在去县城的汽车上,王建国跟我们几个说:“我们不坐大巴,坐火车。我们可以先从县城坐车到襄樊,再从襄樊坐到广州,然后从广州再到澄海。”
我和李海轩听后对他说:“你去过那里,一切都听你的。”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襄樊火车站。王建国让他们几个看着行李,我跟着他一起去买票。我们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王建国却只买了一张火车票。我见状问他道:“你只买一张火车票,其他人怎么办?”
“你们几个都买站台票,就说送别人上车,先坐上火车再说。”“如果在车上有乘警查票可怎么办?”我问王建国,“万一有人查票了可以补票,没人查就不用买了。”
我听后对他说:“那你去买站台票,我们又不懂。”“好吧。”他说。说完,王建国一个人去到车站的另外一个售票窗口,帮我们几个一人买了一张站台票。
过了一会儿,广播员广播说去广州的车来了,我们几个就战战兢兢地到了检票口检了票,然后又战战兢兢地上了火车。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