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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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说过我岳父买的那个柴油机摇起来很重。假若有人帮我扶住减压,我用两只手才勉勉强强能把它摇响。只用一只手摇那个摇把,我感觉很吃力。
可是,为了岳父的期望,我还是咬紧牙关用一只手转着那摇把,另一只手扶着减压。当我感觉那摇把转得越来越快的时候,我就放掉了减压。
我忽然感到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向我的左胳膊撞过来,接着一阵巨疼便传遍了我的全身。我于是“哎呀”一声松了手,那摇把已经飞出一丈开外,而柴油机也不像往常一样发出“腾腾腾腾”的声音,而是传出另外一种“卡卡卡卡”的声音。
“反转了。”我岳父说。一边说着,他一边关住了油门。而我也疼得坐在了地上。再看看那只右手的手腕,已经肿了起来。岳父见状慌忙让我回她们家。
那天我记得燕子也在家。按说在这种情况下,燕子应该安慰安慰我,和我说些知心话。可是,我不知道她是害羞还是为什么,看到我的手脖子肿了她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但是那岳母好言劝慰了我一番。
第二天我就回家了。我父母看见我胳膊肿了,慌得一会儿帮我上药水,一会儿帮我揉。见到此情景我在想:“以前老是想着倒上门倒上门,总想着倒上门能享福,再没有想到是这样?
出了事没有人关心你,连你的未婚妻都不关心你,何况他人?这还没有过门就这样,要是过了门,还不让人家放到脚下面踩一踩?
想到这些,我心里痛苦极了。可是,已经和人家订婚了,如果要反悔的话2000块钱可是打了水漂了。
再者,自己家里穷成这样,哪里会有人愿意嫁到自己家里。我越想心越烦,就哭了起来。
我父亲见状对我说:”你也不要那么烦,你的胳膊是在他们家碰伤的,你就应该住在他们家养伤才对。“我于是在第二天就又去了燕子家。
由于胳膊受了伤,我什么事也干不了,那浇水的事成了我岳父一个人的事。我所能做的只能是在一旁帮助他拿拿扳手,或者忍着疼帮他往柴油机里面加油或者加水。
但是,燕子们家的地都是大块地,有时候一天浇不完,又怕那柴油机挪走了被别人站住,晚上就需要有人在那里看机器。
按照常理,看机器都是老人家的事,可是那燕子的爸爸却安排我睡在地里看机器,他自己回家睡大觉。
我虽然心里委屈,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的那个岳父是怕我睡在他们家会在半夜去找他女儿还是也想享福而安排我看机器。
如果是前者倒是有情可原,如果是后者,那么他是把女婿当成他手下的一条狗。
老天爷,我的手还受着伤呢,你让我一个人睡在地里又于心何忍?要是我亲爹会这样对我吗?
可是,没办法,你不是娶不来媳妇吗?你不是想让人家的女儿当你的媳妇吗?那么,你就活该。
我现在在想,假若那个时候我岳父自己在地里看机器,那么到了晚上睡到半夜我敢不敢去找燕子?我如果去找她她是会同意还是会突然之间尖叫起来。
假若她同意了,那么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如果她不同意而尖叫起来,那岳父和岳母会不会责怪与我?这些事我们怎么能猜测得出来呢。
经过十多天的忙活,那燕子家的地也大部分浇完了,我又干不成其他的活,就在他们家里住闲。
有时候还和燕子以及她妈妈去她们家的花生地里锄地。可是,我的胳膊还没有好,为了装勤快,我就用左手帮助她们拔草。
说起来装勤快这件事,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我在自己家里的时候都是每天早上睡到太阳晒到屁股了才起来。可是,在燕子家,我为了给她们一家留一个好印象,每天早上很早就起来和燕子的妈妈一起帮助他们一家人做早饭。
但是,那都是我装的。在我心里,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那样。
另外,读者是否想知道我睡在哪里?我又没有和燕子结婚,人家当然不会让我跟人家女儿睡一起,我就只有被安排睡在那两间偏房的其中一间房子里(另一间偏房是厨房)。
由于当时是秋天,余热未退,为了图凉快,我就睡在平房上面。因为燕子家的房子在她们村的边上,所以那平房四周都是开阔地,没有东西遮挡。
有时候秋风吹过来,不觉让人浑身一颤,看着漫天的繁星,想着自己美貌如花的妻子,我不禁兴奋起来。于是,一首接一首唱起自己熟悉的歌------
关于我唱歌好听这件事,即使到了最后燕子和我分手了,他们一家人也没有忘记说那句话:“建明的歌唱得真好听。”可是,现实是要生活的,只是歌唱得好又有什么用?
又卖不了一分钱。但是,他们一家人在似梦非梦之中听到那些动听的歌声也确实是一种享受。而我在她们家的那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天天晚上唱歌。
也就是说,他们一家人在这种美好的氛围之中渡过了一个月。我都不知道在我和燕子分了手之后的这若干年间,他们一家人还会不会想起来我唱的歌,还会不会想起来那一个月的美好时光。
假若他们在忙碌的间隙会想起来那么一点点,那么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因为那毕竟是我的优点呀。
我的胳膊直到秋收以后还没有好。那时候,地里的庄稼也收完了,又种上了冬小麦,我因为不想老是在人家燕子家里,就回自己家来了。当然,我回家的时候因为骑不成自行车还是我父亲把我接回家的呢。
元旦过后,已经是农历的腊月份。随着春节的临近,乡亲们早早开始置办年货了,集市上每到逢集就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一天,李老五来到我家,说燕子的妈妈让我去她们家里过年。“我正无聊得发闷呢,可有一个好去处了。”我想。
于是,我就在第二天兴高采烈地在媒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燕子家。一住就是半个月的光景。
再者半个月里,我是在岳母的欢声笑语和悉心关怀下,在岳父的冷若冰霜和不苟言笑中,在小姨子调皮捣蛋,活泼好动的氛围里,在于未婚妻言不顺意不合只见度过的。
我为什么说我和我的未婚妻言不顺意不合呢?原因还在文学。我通常有个特点,就是没有女人的时候想女人,一旦自己觉得女人稳定了,就会去想文学。我在燕子跟前试图提问学的事,她似是不懂。
而她总喜欢聊些家常,谈一些发家致富的经验。这就叫言不顺意不合。同时,我深深明白,在我的内心深处,那一时那一刻没有为文学留下一席之地呢?
虽然我为了满足父母的心愿,虽然为了“老有所依”,我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远做的事,但是,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按自己的意愿做事,有几个人能照自己的人生轨迹过完自己的人生呢?
我在表面敷衍的同时,在和岳父岳母,未婚妻以及小姨子一起相处的时刻,哪怕有一点点的空闲,我都会想到文学。一想到文学,我就心情黯然。
虽然我曾经下过无数次的决心,放弃,放弃,放弃,放弃文学,好好的成个家,生个孩子,老了也好有个依靠,但是我就是弃不了,丢不下。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