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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想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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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姐姐就不必说,单是我父母为我上学付出的心血甚至比我自己还要多。

  记得上初中时,每天早上还要上早自习,而我家又没有个钟表,母亲每天为了不让我迟到,一天晚上需要起来几次看我家房子前墙上的那个洞,她看到那洞内有亮光,就以为是天亮了,然后喊我起床。

  可是,有时候是月亮在作怪,我会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就被叫醒了,结果走到半路又折回来。那条通往学校的乡间小路上连一个同学都没有,岂不是起来得太早了?

  像这样的事可不是发生过一次两次。但是,母亲为了我能取得好成绩,从来就没有抱怨过。

  夏天下雨了,父母还要帮我送伞,而且把家里唯一i的一双胶鞋(“雨鞋”,以前称胶鞋)让我穿,他们自己则赤着脚,深一脚浅一脚地去接我;

  冬天下雪了,又怕我不小心滑到了池塘里,还要顶着风雪送我去学校,中午又要接回来。

  我考上高中以后,一向懒散的父亲为了我的菜票跟着别人学会了挑货郎挑。随着时代的进步,这种职业到现在已经绝迹了,新成长起来的80后,90后以及二十一世纪出生的孩子们也许连见都没见过这一行。

  但是,这一行确确实实是一种非常辛苦的职业。那挑货郎的一头一只竹篾或白辣条编成的筐子,那筐子都是圆柱形。

  两只筐的其中一只上面放着一块木板儿,木板又被隔成若干个小块,每个小块里面放着不同的货物,有针有线,顶针,卡子,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用的东西。

  挑货郎的把两个筐挑上游乡。遇到家里面有烂布,烂套子(棉花),烂被子以及烂塑料薄膜的女人或老人会拿出一些来换一些他们需用的东西。

  当然也有被孙子或儿女吵着要吃的也可以还几个糖果吃。挑货郎的游过几个村庄以后天已经黑了,还要辛辛苦苦挑上换到的破烂回家。

  但是,那些破烂暂时又不能卖,还要攒多了才能出售。如此辛苦,运气好了一天也许能赚两三块钱,运气不好也就四五毛,块把钱,有时下雨还不能出去。

  可是,我一星期的菜票就得十几块。也就是说,父亲辛辛苦苦挑一个星期的货郎挑刚好够我的菜票。要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是能争争气上个大学光宗耀祖该有多好!

  可是,我偏偏又是一个败家子中的败家子,让父母怎不寒心?如今,上学上得好好的,换做哪家做父母的也不会同意辍学的。

  不仅如此,那些和我家关系不怎么好的人家或者喜欢看笑话的人正瞪着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注视着我家,巴不得我早点辍学,然后好继续看我家的笑话:“这么穷的人家,还想出个大学生?”

  在这种情况下,我父母的压力就特别大。所以,我理解母亲说的那句,“你退了学,我们见人就要低三分”这句话。

  有了这许多的想法,我真有点想退缩了,想按他们的意愿继续上下去。可是有一天,我从一个同学那里借来了一本巴金的《家》,在课余的时间拿出来看。

  说实话,小说的开头并没有引起我多大的兴趣。但是,渐渐的,我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我的整个身心被作者的激情紧紧的攥住,想摆脱都摆脱不掉。

  就好比陷入泥潭之中,越是用力挣扎就陷得越深。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当看到鸣凤喊着三少爷的名字投湖自尽时,我多想长一只长得不能再长的手臂,伸手把她拉上来,送到觉慧身边,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看到瑞钰难产而死,觉新却连跟她最后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时,我多想带几个人,径直去到高公馆,把陈姨太揪出来,踩到脚下一阵痛打,然后用唾沫狠狠地啐几口。

  “他突然明白了,这两扇小门并没有力量,真正夺去了他的妻子的还是另一种东西,是整个制度,整个礼教,整个迷信。这一切,压在了他的肩上,给他夺去了青春,夺取了幸福,夺取前途,夺去了他所爱的两个女人。”

  等等这些带有抒情色彩的议论,在我的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我被深深地感动了,浑身热血沸腾。

  我多想疯跑一阵,来到一座山顶上,对着空阔幽静的山谷大声呼喊;我又想一纵身跳进汪洋大海之中,任疯狂的浪潮把我吞没;我还想钻进深山老林之中去追赶一只正拼命逃窜的野兔。

  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我内心的激动。

  我几乎是用了一个晚上手不释卷一口气读完这本书的。读完后,我好久没能回过神来,直到同宿舍的同学有人起床并顺带叫我的名字,我才从痴呆中清醒过来。

  从此后,日月星辰尽可以各司其职,我则既不知有白天也不知有黑夜,脑子里全是《家》中人物的影子。他们就像恶魔一样缠绕着我,令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有时觉得,自己和巴金是如此的相像:巴金兄弟三人,他排行老三,我也一样;他叛逆,我也不怎么听父母的话。我多想和他一样也当一名作家呀!

  以前常听老师们讲,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写得如何如何好,《家》写得这么感人,那么《春》和《秋》呢?有了这个好奇心在作祟,我就在有一天骗父亲说老师让买杂志,在父亲手里拿了些钱,专门去书店买了《春》和《秋》,坐下来细看。

  我刚刚翻开《春》没几页,就不想再看下去了。因为书中已经没有了作者原有的激情,看上去不感人;我再翻开《秋》看,感觉跟《春》一样。

  于是我想,巴金可是大作家,他的作品也有高低之分,有激情的作品和没有激情的作品差别竟如此之大。不是要激情吗?我也有。那何不写一篇试试?

  刚好那段时间电视里正在播一个叫《篱笆·女人和狗》的电视剧,我看后更是为枣花的命运落泪。

  更可气的是,又播了《辘轳·女人和井》,原来看上去挺不错的小庚怎么又是一个小心眼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枣花的命运这么苦?我一下子有了想写《辘轳·女人和井》续集的想法。但我考虑再三,觉得写不出来。那就写校园生活吧。我想。

  那时候,学校里都反对学生早恋,只要发现有人谈恋爱,无论成绩好坏,就会把学生开除。我对此却持不同的观点:如果爱情能成为同学们的学习动力,恋爱的双方能够相互取长补短,共同进步,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小说的萌芽就是基于这个想法的。但我想,写小说需要大量的时间。这样的话,就必须先退学。

  于是,父母的辛劳全忘了,可能遭遇的别人的白眼也不管了,假若小说写不成,当不了作家,很可能穷苦一辈子也顾不了了,只想现在写小说。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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