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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候小伙伴们问过我,是否可以驾驭住女频文,其实意思就是我在男频混不下去了么.....
不过我作为男女通吃的全能选手 满足你们!
两章的番外,送给你们!希望喜欢!
近些时日,身子有些慵懒。
抬头嗅了嗅,似乎莫然又将殿内的檀香点燃了。
“莫然,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这荒古阁不许再燃檀香了吗?”
我在榻上舒展着伸了个懒腰,莫然走过来将我的云被塞了塞:“瑞娘娘,药师说了,您身子上的伤还需紧着些,万不能受了风寒。”
我苦笑,自打我上了这青城山,便不再有一日的自由,平日里我拘谨守礼,如今在这榻上卧着,却也还要被束缚着。
“莫然,我不打紧,不过是天气太过闷热了些,你替我将窗子打开几扇吧。”
我微微眯上了眼,回想一年前,也是这般然燥的天气,那一汪青城山的天泉上浮满了芙蕖,还有那位少年郎,掂着沉稳的步伐,一双净澈的眸子,放着潋滟的光……
“呀!娘娘,是青红君上来看你了!”
莫然惊呼了一声,接着便哒哒的跑出去,不多时,一股子熟悉的气息便慢慢靠近,立在我面前。
“青红君上,您来了。”我缓缓的揭开云被,随手在起身间拢了拢散在额间的发丝。
“嗯,本尊途经此处,便来看看你。”他依旧是一张冷漠的脸,一双紧嵌在眼眶子中的眸子,幽冷暗淡。
“唔,青红君上此时可看完了?我有些乏了,要睡了。”
我侧过身子躺下,只管用背对着他,这床塌冰凉的很,倒是很合衬我心里的温度。
“青红君上您别介意,我家娘娘最近确实是很嗜睡,药师前些时日来看过,说是伤了元气,要好好将养些时日。”
莫然素来机敏,此时我虽丢了个冷钉子出去,她却也没让青红君上碰了多大的冷面。
“本君并不怪你,本君罚你受那雷刑,也不过是要对寒掌门和整个青城山有所交代;竹儿茗虽然平日对你苛刻了些,可她贵为本君的正妃,你也着实不该让人在她的汤中下毒……
罢了,本君还有些事要与寒掌门及奋尊伊尊商量,你自己紧着些身子,本尊有时间再来看你。”
是啊,罢了,这本就是你与她之间的事,我又何必要插进来掺和一脚。
莫然将他送走了,又赶回来替我盖好了云被,“娘娘您也别太伤心,莫然相信娘娘并没有给竹儿茗正妃下毒,娘娘您先照拂好自个的身子,是非曲直,青红君上他一定会查到水落石出,平了娘娘的冤屈。
我淡淡的笑笑,这冤不冤屈,平不平反,我又何曾在乎过?重要的是,他,终究是不愿意信我。
“莫然,院子里的杏花可开了?”
“开得正艳呢,娘娘。”
“嗯,我想出去走走……”
莫然将一把白玉云扇递给了我。
“唔,药师此前确实说过,如若娘娘身子骨撑得住,可以多出去走一走;娘娘您先稍待片刻,我这就去给您打水更衣。”
从寝殿走到宫门口的一路,莫然都仔细的搀扶着我,渐渐的,却也觉得气力上来了许多,便让她在后面跟着。
“娘娘,您慢着些;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哪?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自打我被带上了青城山,便只走过那一条路,那一条本该是两个人相守相伴一直走下去的路。
“我上青城山也不过一年,对这里还不很熟悉,莫然,你且寻一处清静雅致的地方带我过去坐坐吧。”
莫然紧着眉心将我大量了一番,许是想瞧着我的身体可否吃得消。
“嗯,娘娘,那便去思涯苑走走吧,那处的柳树最高大,既荫凉又清静。”
我点头,“思涯苑,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我们就去这思涯苑吧。”
莫然似乎是有些担心我,一直紧着眉头将我望着,我却也对她道了句无妨。
这思涯苑当真是极合我心意,正是那一处清风徐徐草木芬芳的院子,莫然在一处湖边给我寻了个阴凉处坐着,自个去邻近的院子替我讨杯茶吃。
自打小,我便是在乡野间放养长大的,幼时常常随着邻居家的小孩往大河边跑,那一处的河水并不湍急,还有一座只容得下两三人并走的土桥子,抓鱼摸虾好不快活。可如今,却也只能独独对着一汪沉静深邃的湖水吹着暖风。
我眯着眼吹着暖风,惬意了许久,恍惚间听见有阵脚步踏了过来,以为是莫然讨了茶回来:“莫然,我问着这风中似乎有股野玫子的香味,你去帮我寻来一两朵泡在茶中吧。”
“呦,瑞诺侧妃好雅的兴致啊,前段时间不才被青红君上狠狠的给罚了,怎么的这会就来了寒掌门的思涯苑闲逛了?莫不是想再得到寒掌门的垂怜?哈哈哈”
我缓缓睁眼向右瞧了一瞧,“我当是谁,竟能笑的如此难看,原来是寒掌门宫中的白易侧妃。”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见了我家白易娘娘还不快行礼问安?”她身边的这小宫娥说起话来倒是毒辣的很。
“确实大胆。”我瞪板了眼歪着头将那小宫娥吓得退了几步。
“呵呵,瑞诺侧妃先别急着动怒,按理来说,我这小丫头见了你不行礼问安着实是不和体面;不过,却也是因为青红君上这一年,都未曾正儿八经的给过你什么名分,我宫里的小丫头能想起叫上一声侧妃,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了。”
我将手中的云扇铺在腿上,双手垫在身后的树上靠了靠。
“白易娘娘,你这话倒是说的毫无道理,青红君上他不曾在青城山为我大操大办过什么婚事,却也是我与他讲的,为的不过就是给青城派省下些不必要的银子。至于我正儿八经的身份,当初我随青红君上上山时,寒掌门在大殿对着各堂各户仔细宣布过的,白易娘娘如今的意思,莫不是说寒掌门说出来的,都不是正儿八经的话吗?”
这白易侧妃初些时候对我是极热情的,我方上山时,她更是常常不远山路从寒掌门的宫门跑到我的荒古阁来嘘寒问暖,显得亲近的很。只是那一日青红君上宴请各宫妃嫔来宫中品酒,这白易娘娘早早便先来了我的荒古阁,托给我一包药粉,对我讲是能让人千杯不倒的药粉,特地给我带来怕我吃醉了酒。当是时,我与她交情正是深的很,便很是感恩戴德的接下了,但我的酒量正是那千杯不醉的造化,便将药粉在柜子里仔细放起来;后有一日,宫中守岁玩的欢快,一众小宫娥将莫然灌醉了酒,我便寻来了这包药粉给莫然服下;可谁料不多时,莫然竟面色红晕呻吟不止,实在不堪的很;这时我才是意识到白易娘娘送我的这包,不是什么醒酒的灵药,而是本会让我在各宫面前大大失态的媚药。
想到这处,我更是一股子恶心劲涌上来,遂没好气的又数落了白易几句,将她一惊一乍的刺激了一番,才算是舍得抬了屁股去寻莫然。
“娘娘!您小心啊!”不远处,莫然甩手将一盏茶丢的老远扯了脖子死命的朝我喊着什么。
我只不过是才真真的反应过来莫然喊的是什么,电光火石间旁侧的一颗柳树就毫不客气的向我这边倒了下来,又在离我不过一臂远的地方被一股子仙泽紧紧的扯住。
“还看什么的?赶紧跑开!”
这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紧忙朝着莫然拿处跑了去,那柳树直直的砸在地上,深深浅浅的出了一个坑。
“你没有事吧?”
正在我恍惚间,一位极俊俏的少年郎已经立在我面前;仔细看着,一头长发如墨般散落在白衣上,只是稍用一根白丝带将前面的散发束在脑后,最惹人注意的正是那棱角凌厉的眉,如他手中的剑一般放着寒光。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莫然此时已经将我用胳膊拥了起来,着紧的将我望着。
“都是你这不小心的小弟子,毛手毛脚险些伤了我家娘娘,你等我回去禀告青红君上,定要好好的罚你!”
“莫然,不得冤枉了人家;方才是那树不知怎的根基松动才向我这处砸了下来,还要多亏了这位弟子施法将我救了。”
我瞧了瞧这小弟子的道服,左肩处分明用金丝缕线绣着一个“寒”字,怕是寒掌门的弟子。
“娘娘言重了,小徒不过是途经此处恰巧见着有人施法要害娘娘,便出手相助罢了。”
那位少年郎据礼向我拜了拜,便要走。
“公子留步。你救我许是无心的,可终究是帮我挡了一次灾祸,这救命的恩情岂是说说就能报了的?小公子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我能帮衬上的?你尽管开口,我尽力替你完成就是了。”
我这话讲的是极有道理的,阿娘曾经说过,人这一辈子能遇见多少贵人都是有命数跟着的,别人若是帮衬了你你却不好好的报答,怕是日后你再有难时,已经没有那么好的名遇见贵人相助了。
“娘娘您当真见外了,小徒跟随寒掌门修的就是逍遥道法,所做之事皆出于心,从不求什么报答。”
他竟当真是如此无欲无求,着实是修仙问道的好苗子。
“你若是想不出,就先记着;我这有一把云扇,赠予你做个信物,一是你平日走在路上可以扇扇风,再来你若是想到了想要什么,便可以持着这把扇子到青红君上府上来寻我。”
我将白玉云扇交到他手里,他确是当个稀罕物件似的双手接过仔细地端详着。
“唔,不过你还不曾告诉过我你的名讳。”
我这一问,他也似晃过神来,一张清秀的脸对着我,隐隐有些笑意。
“娘娘您便随我一众师弟唤我九姑娘吧!”
九姑娘?这倒是件稀罕事,这相貌堂堂的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名唤九姑娘?
不过人家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遂与九姑娘仔细的道了别,便引着莫然回自个府上去了。
我这才刚进了荒古阁的大门,便有一位宫娥一脸紧迫的小跑过来,我瞧着她似乎是有些面熟,可能是在我花园中当差的。
“唔,你这慌慌张张的过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我在大门口择了处阴凉地方站了站,瞧着她这窘迫劲,怕是一时半会也讲不完个所以然来。
“娘娘,回禀娘娘,刚才您刚出去,小的便想着将您殿内的冰换一换,便去了后院子的冰窖去;可当奴婢取了冰回到殿内,却见着青红君上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正在帮您整理被褥。”
她讲的复杂,我听得却很真切。
“按你的意思,青红君上此时还在我的殿中?”
“回娘娘,正是。”
我打心底掂量了一下,先是我早上时候见了他一面,随后就在院子里遇见了那对他痴心不悔的白易刁难,还险些被压在柳树下面;此时他又不偏不倚的出现在我寝殿内,虽然是欲加之罪,不过我不愿见他是真,便全当是他命里克我吧。
“莫然,我这身子骨似乎是舒展了些,你切随我再去莲池看看吧。”
说罢便拉着莫然的手掉头走出去,怕是那位小宫娥却落下了一头雾水,直直问我是见或是不见,我却也没搭理她,就算是考验她的应变能力吧。
我的打算是十分合称的,先是去莲池那处寻些莲子,再随意找片院子摘些野玫花,如此这般下来也是将近天黑了,青红君上素来事多,定然已经走了,我便回到荒古阁煮上一碗莲子花露羹来喝。
正是思量着,转过一处转角,却是一头撞上了一副胸膛。我垂着头,闻到那一股檀香,又见着那缕着金线的玄蓝色道袍,正是青红君上。
“早上时候见你还虚弱的很,便议完事后紧忙回来看你,你宫里的人却说你出去散步了。此时步已经散了许久,你又何故过宫门而不入?”
他这一番话一起虽然严厉,但是还是听得出那一丝柔情。
“青红君上的意思,是怪我出门招摇了吗?那你大可一道禁足令将我困在荒古阁,倒也让你省心了。”
我依旧是垂着头,不敢看他的那一双沉稳净澈的眸子,生怕是看上一眼,却又被迷了魂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却为何要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你我若是寻常人家的夫妻,我定然是万事都依你,可我是这青城山的世尊,而你是我的侧妃,有些事情你做错了,我也是定然包庇不得的。”
我冷冷的嗤笑,事到如今,他依旧是不肯相信我,却觉得我只不过是一惯的使小孩子性子罢了。
“没错,您是青城山的世尊,莫要说我是否下了毒,就算是你给我强加上可憎千倍万倍的罪名,我也是说不出什么的。”
我的一双眼框子早就漫满了一股子热泪,此时讲着话心却也是紧巴巴的痛着,往日里他对我的一幕一幕都在心里回荡,荡着荡着就荡成了伤心的往事。
“青红君上您请回吧,我的身子不大舒服,要回去睡了。”
我收紧了一口气,将全数的泪星星压了回去,转身时,却有一股脑涌了出来,灿然星光泪两行。 荒古神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