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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岐看着易佳,易佳也看着她,四目相对,易佳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狠毒。温岐后面仔细回忆过,她逃跑那天,易佳来山庄找任平生,她是故意打着方向盘朝自己撞来的,这个恶毒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想撞死她,然后成为任平生的太太。任平生大概是瞎了眼吧,否则,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易佳的心机?
“任总,幸会。”杜致恒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易佳,你和温岐到旁边聊一会儿,我和仁律师谈点事情。”任平生拍了拍易佳的手。
“那你谈好了叫一下人家嘛。”易佳娇滴滴地说。
“乖,快去吧。”任平生温柔极了。
杜致恒不知道任平生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他原本的计划是带着温岐入场,然后引起众人议论,接着在慈善晚会上拍件东西送给温岐,这样一来,众人肯定就会猜测他和温岐的关系。他知道任平生会来,只是他以为任平生不会跟他打招呼。毕竟在民政局办完手续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易佳得了任平生的令,她亲热地挽过温岐的手:“温岐,我们到那边走走吧。”
易佳挽着她往会场的边缘走,温岐的力气小,再加上心脏的位置中过刀,她根本不是易佳的对手。
“啧啧,你很厉害啊,才离开平生,这么快就又钓到了杜致恒律师。温岐,你教教我吧,要怎么勾引男人?”易佳笑眯眯的,言语恶毒。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不想和你说话。”温岐冷冷地看着她。
“哈哈哈哈。”易佳笑得肆意,“失忆耶,你真是可爱,这都什么年头了,拜托你啦,与时俱进好吗?失忆这个梗好老啦,真的没人信耶。”
温岐抿着嘴不理她。
“杜致恒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吧,你一夜能爽几次?平生的床上功夫你是知道的,我昨天晚上被他搞了一夜,现在走路腿还疼得难受。”易佳轻声道。
“你……”温岐气得脸都白的,“不要脸。”
“骂谁呢,你骂谁不要脸呢?”易佳笑眯眯的靠近她,冷不丁的用肩狠狠的撞她一下,温岐被撞得连退几步才站稳。
远处的任平生瞥眼间看见,他皱了皱眉,但他继续和杜致恒说着话。
“小岐啊,你在哪里?”怯懦的呼喊声。
温岐惊得立刻回头,她听到她妈的声音了。只是晃眼间,她看到她妈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着。
“拖出去,快拖出去。”温岐又看到几个保安就快速的跑来,隔着远远的人群,温岐看到他们象拖拽小鸡崽一样拖着个人往外走。
“咦,那不是你妈吗?”易佳跨了几步到她面前,“啧啧,你快看,你妈穿得像个要饭的。她一定是被你爸打惨了吧,跑到这里来找你,可惜啊,她的女儿失忆喽,根本就不记忆她还有一个受苦受难的妈。”
温岐攥紧了手心抬起了脚步,她既然装了失忆,那就要狠下心来。刚才哭喊的人不是她的妈妈,她不认识那个女人。
可是,她妈妈的哭喊声愈发的凄厉起来,还有惨叫声,有人在打她的妈妈……温岐感觉脚上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温岐。”易佳的手搭到她的肩上,“你现在一定很挣扎吧,你辛辛苦苦装失忆,可你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温岐昂着头,她想维持她好不容易才赢来的自由。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失忆后。你爸把你妈打惨了,听说,脑神经出了点问题,整天就知道找温岐呢。她跑到这里来,应该是平生让人带她来的吧,这么大的盛会嘛,他早就听说你会和杜律师一起来了。”易佳搭着她的肩,温岐装得很平静的样子,可她看出来了,温岐慌得不行了。
“快去找你妈吧,那些保安势利得很,本来脑子就不清楚了。要是再给打一顿,你妈这辈子可算完喽。”易佳拿开了搭在她肩上的手。
温岐站着不动。
“哦,再告诉你一声,我这几天就搬到云水山庄去住了。”易佳笑得得意极了。
温岐置若罔闻。
“快去啊。”易佳推了她一把。
温岐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妈妈的哭喊声还在持续。她的心揪着,要怎么办?
“小岐,你救我啊,救我啊。”温妈妈凄厉的喊了一声。
温岐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拎起裙子转了身就往外跑去。
那边的任平生和杜致恒聊得热络。
“任总有何指教,杜某洗耳恭听。”杜致恒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很快就恢复平静。
“怎么?带我前妻来拆我的台啊?”任平生俯身到杜致恒耳边,轻声道。
“我听不明白任兄的意思。”杜致恒被他的主动出击打得有点乱了阵脚,素闻任平生在商界狠,绝,准,今天正式较量,他算是领教了。
“怎么会听不懂呢?”任平生亲切地笑着,过往都是宾客,他搭着杜致恒肩,硬生生的把他拽到了空旷处。
杜致恒感觉后背有冷汗,在这样所谓的上流社会生活得久了,他早就习惯了彬彬有礼那一套。现在任平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为自己的轻敌懊恼。
“致恒兄,你和温岐合作来整死我,我觉得这笔生意怎么算都不划算。”任平生看着他的反应很满意,“我查过了,你之所以愿意帮她,是因为你的母亲。你母亲去年死于心脏病,因为你母亲过世后双眼一直闭不上,这事情还在小范围内引起过讨论。因此你坚信其中必有蹊跷。在你的极力追查下,你发现了另一个真相,你的母亲和我父亲之间有一些故事。因此,你认为你母亲的死是有人蓄意下的黑手。这一年多来,你反复查证,虽然并没有实质进展,你却坚信你母亲被我父亲或我母亲害死的。”
杜致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家母过世一年多了,还请任总尊重一个已故之人。至于你提到的事情,清者自清,浊者是浊,是是非非,公道自在人心。”
任平生笑了:“致恒兄,你可是这A城最著名的律师啊,律师的职业素养是什么?讲究逻辑,一切拿证据说话。所有没有证据的猜测,那都是耍流氓,你说呢?”
杜致恒被他讽刺得很狼狈,他父亲早年就和他母亲离了婚,一直是他母亲将他拉扯大。这些年来,他母亲总能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他以前认为是他母亲向他父亲妥协的结果,但后来他仔细查了才发现。他母亲和任平生的父亲私下来往频繁,两个人的关系很不正常。就在杜致恒准备跟他母亲摊牌时,他母亲却死于心脏病,一切戛然而止。任平生没说错,这一年多来,他确实在暗中反复查证,可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母亲死于他杀。按理说,人都死了,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任平生的父母有嫌疑,只是他母亲不肯闭上眼睛那一幕反复的刺激着他,他总觉得他母亲含恨而死的。
“任总,如此说来,当年你女儿萌萌意外过世,你妻子跟着自杀,你又怎能将账算到温岐头上呢?你并不在现场,只凭一份画面并不清晰的视频就判了温岐的罪,你的逻辑呢?证据呢?”杜致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任平生僵了一下,然后他微眯起眼睛:“致恒兄,我和温岐之间的恩怨,这无关于你,还请致恒兄不要强行插手。”
“如果我一定要呢?”杜致恒看着他。 时光不及你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