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鳄鱼口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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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的想逃出去,可每次都会被贝家人堵个正着,次数多了,他们就用铁链栓住我,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田里有活了,就打开铁链,让我出去做活,做完活,立马把我拉回地下室重新栓上。
每当有人看到我,就开玩笑说,“看,这是贝天威的哑妻。”
贝天威的外公外婆会第一时间去解释,“她不是我孙子的媳妇,是丫鬟、是女仆,不信你问她自己。”
这时候,我便会顺着他们的心意打着手语解释:我不是贝天威的妻子,是他的女仆。
这种没有尊严和自由的日子,从我18岁到21岁,整整过了三年。
要不是贝天威喝醉酒蹂躏我,可能我也没有这么大的决心再一次逃跑,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逃跑中不受控制的跳入流水中。
水中。
不知道我是不是快死了,竟然在短短的瞬间,将我从小到大的记忆全部过了一遍。
想到曾经的种种,我觉得,或许这是老天想要解脱我,他也看不得我再过这种苦日子,他也觉得,我被玷污的身子再也配不上宫天润,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死了来的痛快。
也罢,死了也好,反正我也没有亲人,了无牵挂。
我心甘情愿的闭上了双眼。
“心若,心若,心若……”
贝天威在岸边失声大喊,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可我却不想搭理他。
“心若,从十岁开始,我就一直在守着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心若,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一定好好对待你!”
“心若,我不想伤害你,只想好好爱你,心若……”
贝天威的诉说,我都听到了,可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虐待我就是爱,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爱。
流水河的水,一直在流动,水中的我,始终沉浮不定。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漂浮着,听到耳旁的流水声,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我身下托着我。
情不自禁用手在身下摸了摸,居然有树皮一样的感觉。
难道是木头?老天不想让我死?
我连忙坐起身,我想抱着这“木头”漂流,或许,遇到合适的地方就可以靠岸。
没想到这木头还挺宽的,平稳的像个小船,我刚刚坐直了身子,忽然间电闪雷鸣。
耀眼的闪电划过时,我清晰的发现,我身下的东西并不是木头,而是……
鳄鱼!!!
它的眼珠大的好吓人,我看清了它,它也看清楚了我,一个急速转身,张大了血腥的嘴巴朝我扑来。
“啊——”
我的叫声还没有完全喊出来,鳄鱼锋利的牙齿已经扎进了我的身体。
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听到的声音,是自己的身体被鳄鱼撕裂的声音,然后,便是大雨倾盆。
三天后。
周家村,一间破落的茅草屋。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干稻草上,颇为惊诧,我不是死了吗?
是下了地狱,还是上了天堂?
我好奇的坐起身,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和农村一样,难道天堂和地狱里也分城市和农村?我生前就是农村人,所以,死了还是农村户口?
不对劲,这一切太真实了,我感觉我还在人间。
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胳膊,哎呦,真痛!
可是,这手,怎么不像我自己的手了?
胳膊好细,皮肤好滑呀,我的胳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光滑了?一直被铁链锁着,手腕上应该到处都是伤痕才是,尤其是大腿上,应该全是烟窟窿。
我掀起裙子一看,腿上竟然光洁无比,一点伤也没用,所有烟窟窿全部不见了!
胸口呢?胸口应该有贝天威刚烙的梅花图吧。
我扯开衣领,用手摸了摸,依然什么伤也没用,再仔细一看,身上的裙子也变了,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衣服。
应该说,整个身子都不像我的,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是重生了吧?我用别人的身子重生了?
就在我掀裙子、扯领口到处检查伤口的时候,破落的茅草屋里忽然多了一个人,还是男人。
“咳咳!”
对方故意咳了两声,很君子的背对着我。
我连忙整理好衣服,紧张的站起身,发现面前的人穿着身青衣道袍,年约三十上下,长的还挺帅气,不由好奇的问:“您是?”
许是好多年没说话了,仅仅说了两个字,我觉得我自己说话的声音异常动听,突然开始爱上自己的嗓音了。
“贫道守静,是这座道观唯一的道士。”青衣道士指着破落的四周说。
“道观?这是道观?”有没有搞错?
我在茅草屋内走了一圈,发现这道观穷的叮当响,唯一的一张床,就是我刚刚躺着的稻草堆,唯一的一张凳子是树根做的,除了这些家俱,这里就只有一只碗,一双筷子。
最值钱最亮眼的东西,就是土墙上挂着的一把桃木宝剑和一支马尾拂尘。
看到道士穿的衣裳,我犹犹豫豫的问,“请问道长,这是何年何月啊?”
我这么问,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碰上了传说中的穿越。
“公元2017年7月25日。”守静道长语气平和的说。
神马?我没穿越?我活在当下?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穷的地方?
“姑娘,你不会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看这衣服不像啊,莫非是魂穿?”守静道长颇为疑虑的问。
“我、我、我……”我张口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要说啥。
守静道长像是发现了珍宝,激动的走到我面前,问我:“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身体不像自己的?感觉这个世界很陌生?”
“啊,是啊,这代表什么呢?”我好奇的问。
“重生!你一定是重生了!”守静道长围着我打量许久,然后,邀请我坐到道观唯一的凳子上,兴致勃勃的问我:“你还记得你从前的记忆吗?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几口人?”
我的从前?当然记得,可我并不想提起这事。
“是不是不记得了?没关系,别急,我这里有一张往事符,给你服下,你马上就恢复记忆了。”守静道长说着,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用手揉了揉,变成一颗黄色药丸。
我还没有决定吃还是不吃呢,守静道长已经捏起我的嘴,把这颗黄药丸强行塞了进去。 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