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是我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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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这是怎么了?”我连忙将他扶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
“有……有人敲门,我急急忙忙穿腿……穿鞋子来开,可能没穿好,不小心摔了一跤!”盲人男子捂着膝盖,十分痛楚的说。
敲门的人可不就是我吗?这么说,是我坑的他摔跤了?看把他坑的,穿鞋子都说成穿腿了!
我真是内疚极了,连忙在他家各个抽屉翻找治伤的东西,怕他多心,我还特意告诉他,“我在替你找纱布,你别以为我是小偷啊。”
盲人男子浅笑,“要是小偷,看到我摔跤,是不会扶的,纱布和消毒水都在电视柜下面的中间抽屉里。”
“哦!”我很快取出治伤必需品,给他伤口消毒之后,用纱布包扎起来,知道他膝盖也受了伤,我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直接掀起了他的裤脚,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的两只小腿居然是假的,从膝盖往下,就是假肢。
怪不得他说是“穿腿”,怪不得他摔倒了就爬不起来!
顿时,我的内心更加愧疚,人家既看不见,走路又不方便,我居然那么急的按门铃。
他很敏感的推开我的手,语气有些不好,“你别碰我的腿!”
“对不起啊,我只是想给你治伤。”我一脸歉意的说。
“不用,迟早会好的。”盲人男子立马拒我于千里之外。
“那我去给你烧水,你吃点消炎药,伤口好的快些。”我说着,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摸到他家的厨房,就去烧热水。
几分钟后,水烧好,我用两只杯子,把水来回荡,凉了之后,才去拿消炎药。
发现消炎药过期了,我万分的心酸,他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呀!
我把抽屉里所有的药全部倒出来,凡是过期的药,我全扔到了垃圾篓。
终于找到一盒有效期范围内的消炎药,我欣喜极了,连忙按照说明书上说的量,抠了两粒出来。
“大哥,你吃药。”我将药和水都递上前。
盲人男子并没有去接,反而问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好吗?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呀,换作别人,也会这么做吧,你那些药都过期了,我帮你扔了,你不会怪我吧。”我理所应当的说。
“你在帮我扔过期药?”盲人男子一脸疑惑的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偷你家东西?”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犹豫着不敢吃药了,怕我害死他。
盲人男子笑了笑,接过我手上的药,递到口中后,又来接水杯。
吃了药之后,他叹气道:“也不知道是谁,按门铃按的这么急,那个送外卖的,我明明给过他钥匙了。”
“给送外卖的钥匙?你就不怕不安全吗?”我很担心的问。
“怕什么?我每个月给他一万块,让他给我按时送三餐,并不亏待他,他又怎么会伤害我?”盲人男子平静的说。
原来他的一日三餐是这么解决的?
“你干嘛不找个保姆啊?”我很快转移到正题上。
“找过,辞了,有的是我辞退的,有的是他们自己辞职的,毕竟我是个瞎子,双腿也残废,他们照顾我很吃力。”盲人男子说着,叹了口长气,“别看我有这么多缺陷,我脾气很不好。”
“脾气不好吗?我可没看出来,我觉得你挺热心的,要不是你帮我指路,我可就找不到宫氏别墅了。”
“原来是你!我说声音这么熟悉呢。”盲人男子激动的双手在我面前到处摸。
其实我不想跟他拉手,但他双手在空中到处乱摸,我感觉他很无助,就将自己的手递到了他面前。
盲人男子紧紧抓住我的手,像见到老熟人一样,问我:“宫少爷对你好不好?”
“很好。”
“是的,他对他们家所有佣人都很好。”盲人男子微笑着说。
“你跟他很熟吗?”我好奇的问盲人男子。
“对,我是他舅舅,他对我很尊敬,经常偷偷来看我。”盲人男子提到宫天润,很是开心的样子。
“原来你们是亲戚。”我说他对宫天润家那么熟呢。
盲人男子又是叹气,无奈又伤感的说:“原来是亲戚,现在是仇人,宫天润的父亲宫秋荣和我有深仇大恨,他不让宫天润靠近我。”
“什么仇?我可以知道吗?”我好奇好奇特好奇。
“可以。”盲人男子一手悬空,指了指四周说:“这个房子,原本是我父亲的,我从小在国外长大,所以我的父亲一直是由我的姐姐,也就是宫天润的母亲照顾,父亲临终前,把房子给了我,这让宫秋荣很生气,多次叫我回国外,把房子给他住,我没有同意,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双眼变瞎,双腿变残。”
“那这是……是宫秋荣把你害成这样的吗?”我十分恐惧的问,要真是这样,宫天润的父亲也太坏了吧。
盲人男子摇头又点头,让我看不出,他到是肯定还是否定。
“我一开始,就是这么认为的,还把他告上了法庭,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这只是一场意外,就因为这场意外,宫秋荣不再向我要房子了,但却因为我告他,而对我恨之入骨,我的姐姐也不再喜欢我,所以,他们都不让宫天润靠近我。”
“原来是这样。”我的内心对他充满了同情。
“那么,你每个月的收入怎么来呢?”我很好奇的问,毕竟,他不是说,一个月会给送外卖的一万块吗?说明他的收入远远不止这些。
“我的收入,来自我在宫氏集团的股份,虽然他们恨我,但是我有父亲留给我的股份,每个月,宫氏集团都会把我应得的那份转到我的帐上。”
怪不得呢!
我一想到要给梅姐找工作的事,便试探性的问他,“我可以知道你每个月的收入吗?”
“可以,一般30万左右。”盲人男子很干脆的说。
“这么多!”我忽然有些不安了,这家伙是不是太没心眼了,对我不了解,就敢告诉我?“别人问的时候,你也会实话实说吗?”
“没有,只对你一个人说过。”盲人男子对我露出甜甜的笑脸。
“你为什么那么信任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信,一天到晚撒谎呢。
“因为信任所以信任。”盲人男子说了句令我似懂非懂的话。
“那,如果我帮你找个保姆,你愿意出多少工资啊?”我笑呵呵的问。 囚鸟